赵峋许久未有过如此开怀之时,此刻,他甚至觉得苏琰比之王位更有意思一些。果然,死物就是死物。
但,死物他要,活人……
赵峋笑意不减,目光深邃。
听到身后的笑声,苏徐行走得更快了,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
他是想如上次一般与赵峋推拉一番,看对方失控,自己稳坐钓鱼台的,但没想到这次率先被赵峋拿捏住弱点,还被他……
想到这,苏徐行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
“少爷。”阿冬一直在流民地外围等着苏徐行,见他回来了忙迎了上来,“大侠把你带哪去了。”
苏徐行闻言神情微微僵硬,但很快他就收敛好情绪,硬着头皮打哈哈道:“他看我害怕带我看风景去了。”
这个理由比较拙劣,苏徐行有些心虚。
“哦。”谁知阿冬不仅信了,还很真诚地赞道,“大侠人还怪好的嘞。”
苏徐行:“……”
“不提这个,秦郎中他们人呢?”他问道。
“秦郎中看病人去了,东于小姐不知道,其他人都在屋里头呢,许公子也在那等你。”阿冬说着就将苏徐行引了过去。
那是甸山这片最大的一间竹屋,甫一进屋,几张熟悉的脸全都转了过来,目光俱都投向苏徐行,被他们这么一盯,苏徐行停住脚步,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都在啊……”
“……”
还是寻花先反应过来,忙站起身来笑道:“少爷!”
许琢也从床边起身,走到苏徐行跟前抱拳躬身,语带感激:“今日这一遭多亏了苏兄!”
“若不是苏兄,只怕……”许琢剩下的话未说完,苏徐行已经扶起了他。
“清越无需多言。”苏徐行拍了拍他肩膀,神态已经恢复自然,“你我二人心之所向一致,互帮互助也是应该的。”
简单寒暄两句,话题自然转到了今日动乱的马贼身上。
“是何人所授?”
说起罪魁祸首,许琢脸色登时难看起来,很显然,祸起萧墙。
“是我二房的叔叔。”
果然,苏徐行了然地点点头,并没有意外。
方才一路上他用今日事串联起原著,自然就明白了许琢这样清高的人为何那样轻易就投入男主麾下,成了他府上的幕僚。倒不是瞧不起幕僚,而是比起隐居幕后用计搅弄风云,苏徐行见过许琢之后觉得他应该更愿意光明正大地站在人前,翻手为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