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睡在床边的赵峋一个翻身压在苏徐行身上,在对方呆楞的表情中俯下身子,一口咬在了苏徐行的唇上。
牙尖刺破嫩肉,鲜血渗出,浓烈的血腥味儿弥漫在两人唇齿之间。
苏徐行吃痛,下意识痛呼一声,但口中溢出之声都被赵峋悉数吞进口中,未有半丝泄漏。
回神之后,他惊讶地瞪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赵峋,刚想问些什么,就听对方在自己耳边轻声提醒:“有异动。”
说完,赵峋轻轻翻身,躺回床上,然后又伸手一拉苏徐行,将人直接扯着半压在自己身上。
一系列动作也不过眨眼之间,在赵峋低语“装晕”之后,只听几声“咯噔”,门闩被人从外打开,接着是一声“吱呀”。
在寂静的夜里,这声“吱呀”异常明显,尤其是在双眸紧闭的情况下,听觉变得更为敏锐,这点动静也显得格外瘆人。苏徐行侧耳细听,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即便对方已经放轻了动作,却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只听脚步声越来越近,直至近前才停下。
除赵峋之外,屋内多了两道呼吸声,就在离苏徐行几步距离的床边。但……没有交流没有动作,来人就这么定定地站在床边,苏徐行甚至能在黑夜里感受到对方那带着审视的视线。
一寸一寸,像看一件货品一般打量着他们。
对方似乎是在掂量他们的价值,看看是否值得他们买卖?
得出这个结论,惊得苏徐行背后一阵发凉,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为了不让来人察觉异样,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漏出马脚。
终于……
就在苏徐行快要晕过去的那一刻,潜进来的两个人终于动了。
一只粗糙的手掌猛地捂上苏徐行的脸,他还来不及挣扎便被那手掌中的异香迷晕了过去,在意识消失之前,他听见一句极为古怪的口音,好像在说:“没动,确实晕了。”
然后便什么也不清楚了。
等再次醒来,是在一间昏暗潮湿的地牢之内,之所以说是地牢,是因为四面皆是泥土封的墙壁,只有正中有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铁门之外,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像是蹲守着一只骇人的野兽,正张着深渊巨口等待猎物,而牢内的人一个不小心便会被吞噬殆尽。
地牢之内,只有墙壁上一支短小的火把燃出微亮的光,仅仅能让苏徐行能看清囚禁自己之处。
环顾了下四周,没有见到其他东西,也没有其他人。苏徐行一愣,赵峋呢?
他刚想撑地起身,却陡然发现了异样。
无他,他双手被绑在身前,在他下意识动作时手腕上响起一片叮铃之声,定睛细看,苏徐行这才发现自己一身衣物尽数被换。
没有里衣,没有长衫,上身只一件堪堪遮到肚子,连肚脐都露在外面的湖蓝短衫,身下一条同色系的灯笼长裤,都是上好的丝绸材质,穿在身上倒挺舒服,除此之外,只有两个护腕用来连接身上叮叮当当的链子和铃铛。
苏徐行:……
他突然觉得这身衣服好眼熟,好像电视剧里在男主面前献舞的西域舞姬穿的……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