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来的公子哥都是上琼出了名的混不吝,家中富贵却又不用他们抗起家业,日日打马逗鸟,都与盛栩然交好,对萧承熠也不过是表面的恭敬罢了,因此一听盛栩然拒绝,他们个个都摆手应道:“不必不必,一顿饭谁吃不起?襄王埋汰谁呢?”
“就是就是!当谁吃不起啊?”
“盛哥,咱去隔壁那个红泥烧吧?”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说着,压根没注意到旁边之人的脸色异常难看。
萧承熠望着站在人堆里犹如众星捧月一般的盛栩然,眼中阴毒难挡。这该死的盛栩然,若不是他父亲定国公还有用,他如何能忍得他在自己头上撒野?竟敢越俎代庖不问他意见便回绝了小贱种!还有其他这些纨绔,日日就知玩玩玩,烂泥扶不上墙,一点用都没有!待他登基,与他父皇一样定第一个就要拿定国公府开刀,以儆效尤!
苏徐行不知众人心思,只在听他们说要去红泥烧时抽了抽嘴角:兄弟,那也是他的产业!
不过这话他当然不会说,方才也不过是随口邀请,他们拒绝了更好!苏徐行没理会还在商讨去哪儿玩的一众公子哥,自顾自地领着赵峋上楼了。
身后,盛栩然狠狠瞪了苏徐行的背影一眼,拍板:“就去红泥烧!”
“盛哥说去哪咱们就去哪!吃完了再去醉春楼玩一玩!”
“行啊!上次红魁姑娘说你诗写得好,今日叫她听听我的,看到底是谁的好!”
“……”
几人叽叽喳喳地往外走,压根忘了旁边还有个大皇子。倒也不怪他们,平日里都他们自己找乐子,一聊到兴起,哪里还记得这个半路遇上的大皇子?再说,一个个出门在外都是别人捧着的主儿,来一个盛气凌人的大皇子他们还真不习惯,也不待见!
盛栩然如何不知这群朋友的心思?只是大皇子跟着他一道来,他也不能装傻,于是恭恭敬敬地朝对方行了一礼:“大皇子恕罪,他们几个缺心眼就知道玩,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萧承熠心中气得恨不得将几人直接拖走砍了,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子安哪里的话,是我叨扰了你们才是。平日里政务繁忙,难得与你们一起游玩一番,子安可别嫌弃我啊!”
“哪里哪里!”盛栩然虽然跋扈,却不是个傻的,等他们走出江里钓,他立刻给几人使眼色,于是一群人假惺惺地给萧承熠请了罪,又拍了一波马屁,这才让萧承熠脸色缓和下来。
说笑一番,几人朝着红泥烧走去。萧承熠走在最前,他回头望了眼江里钓的牌匾,忽然招了招手,随侍的长随立马凑过来:“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