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什么?”李谦从地上爬起,慌忙问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家产?难道……你怀疑我?”
“是你最早发现现场的对吗?”徐真质问,“那伱现在给我们说说,你是怎么发现现场的?”
“我……我已经跟里正说了,”李谦指着里正孟智才说道,“我今天回来太晚,发现家里大门开着,来到客厅一看,便看到这恐怖的一幕,吓……吓得没魂了都,我就赶紧去找里正了,呜呜……”
李谦好像意识到少了点儿情绪,赶紧发出哭声:“我可怜的一家人啊,死得太惨了啊,呜啊……”
这一次,他也终于挤出了眼泪。
“你为什么回来太晚?”徐真不动声色,继续提问。
“我……”李谦稍一犹豫,说道,“我去推了几局牌九。”
“是吗?”徐真提高音量,“在哪里玩儿的,跟谁玩儿的,玩儿到什么时候?”
“这……嗯……”李谦大为犹豫,支吾回答道,“在瘦柳树镇的朋友家里,一起玩儿的都是常客,玩儿到……玩儿到……嗯……子时刚过散的场吧?对……就是子时刚过……”
“你是说,你大半夜的从镇上回来?你怎么回来的?骑马,还是步行?”徐真再问。
“这……”结果,李谦再次陷入犹豫,一时间竟然没有说出答案。
看到李谦如此犹豫,在场众人不由得全都起了疑心。
“我……我步行回来的,对,走回来的。”李谦赶紧说出答案。
“大胆李谦!”徐真蓦然喝道,“还敢撒谎!路上的积雪都在融化,路面泥泞,可你的鞋子如此干净,还说你是走回来的?”
“这……我……”李谦看看自己双脚,顿时大急,赶紧辩解,“我回家换了双鞋,换了双鞋……”
“你家?”徐真问道,“这里不是你家吗?”
“这……”李谦顿时面红耳赤,答不上话。
“还是我来解释一下吧,”里正孟智才看不下去,当即说道,“李谦因为嗜赌成性,负债累累,早已被少君姑姑赶出家门了!”
此言一出,现场众人看向李谦的眼神更加充满怀疑。
其实在药场村,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大家全都知道,李谦曾经让万胜赌坊的人追债追到家里,让孟少君赔了一大笔钱。
从那以后,李谦便被赶出孟家,独自居住在靠近坟地的破房子里。
所以,他说什么半夜回家,发现案发现场,显然大有水分。
“李谦呐,是不是……最近又被人追债,过不下去了?”徐真说道,“于是,你打起岳母家的主意,只要杀死他们,再嫁祸给别人,你就可以继承岳母的巨额家产了对不对?”
“啊?你……你可不要乱说啊!我怎么敢杀人呢?”李谦大急,急忙申辩。
“李谦,”里正孟智才惊讶说道,“不会真的是你吧?别说……没有正式的休书,少君姑姑的家产,还真的得由你来继承啊!你……”
“不不不,不不不……”李谦完全吓傻,赶紧大呼冤枉,说道,“真的不是我,我跟你们说,我确实,我确实又欠了债,但……我只是想过来拿点儿东西而已!”
听到此话,众人再次将目光集中在李谦身上。
“我以前经常这么干的,”李谦急切说道,“岳母不认我,媳妇也不给钱,所以我只能摸进来,偷偷搞点儿药材,然后卖了换点儿钱。
“所以……我今天晚上,我是……我是过来弄药材的啊!”
说着,他一指院内堆积的药材,说道:“我翻墙进来,本想找些值钱的药材,却看到客厅亮着灯,还有人影。
“人影半天不动,也没有声音,我这才进去查看的。其他的,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啊!”
“实话?”徐真说道,“那你到底是不是走着回来的?”
“也不是,”李谦说道,“我是搭车回来的,下午就回来了,然后一直躲在家里,就准备着今天晚上能弄点儿好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