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站没站相,还有十分钟,抖什么?”秦嘉祈打开禁闭室,看他有没有站好。
不是,谁家好人管这么宽啊。
下了车直接把人抱到禁闭室,还没清醒就被罚站,脑袋上还顶着一个碗,秦晤体力本来就不好,没几分钟腿就狂打颤,回头看到没人,就踢了踢腿放松自己。
回秦家不是什么好事,秦晤早该想到的。
一个月受过的罚比平常吃过的盐都多。
秦晤思考自己离开的可能性多大。
需要和谁商量,他血缘上的父母吗,还是秦嘉祈,户口也得迁出来,不过好像根本没迁进去,学校也得转学,要干的事情有好多。
秦晤不明白怎么还要把自己找回来,他一个人漂泊在外,说是吃过苦头可能也不算。
他的“养”父母死在平静无浪的海面,留下一个房子和每个月都有反馈的保险,户口本上成了他一个人,他还可以领到津贴,上学的费用也有人资助,除了没人和他说话,秦晤没吃过什么苦头。
但可能他的亲父母感觉,让他一个人在在外就是对他的风吹雨打了,可是本来就不是这个大染坊里的人,又怎么习惯这样的生活。
秦晤变得有些累,把碗摔在地上,啪嗒一声响,泥人一样的人也有了气性,“我无父无母,和你们家没有半点关系,不让我走的是你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秦晤想起来也很气,自己出门无论做什么都有人跟着,一旦离开别墅范围就会有陪从提醒他该回去了,好像自己一旦露于人前就会出什么坏事。
早这样的话,倒也不必非把他接回来,他一个人在外面过得好好的,非要给他平静的生活添堵。
陪从进来把地上的茶碗碎片收拾掉,又拿出一个新的碗放在桌子上。
秦嘉祈轻笑一声,手指点了点桌面,声音很平静,“你刚刚摔掉的那只小茶盏,是从海城拍卖场上一千万成交的,你既然说没关系,那你需要赔。”
“我算过,你最多也就能拿出一百三十七万。”
“你再说一句没有关系?”
秦嘉祈笑得很和善,他起身,挽了挽袖子,“和这个家最有关系的就是你了,我才是那个外人,我没走是因为这个家非我不可,你回来,是我想要你回来。”
“秦家还没落魄到要让子辈流落在外的程度,为了那点名声,你必须待在这儿,过几个月风头一过,家族给你一笔钱,你爱去哪我管不着。”
“但现在,话你得听,规矩你得学,带出去丢份儿,你就要挨罚,你体弱就罚你的陪从,你的错处你的陪从三倍承担。”
“就刚才,你的手心板子就要挨五下,你陪从十五下,一共二十下。”
秦嘉祈正要继续说,却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面前的少年人愈来愈浓的香气,他掐了掐掌心,却发现自己的精神越来越痴迷,骨头像是泡在了浓厚的红酒中,他的表情变得冷漠,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有些厌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香气好像来自面前的少年。
最不受控制的秦晤。
秦晤察觉到了危险,本能让他后腿一步,他及时猜到了这些也依旧打算掀翻这盘棋,但他属实没想到秦嘉祈居然会让自己回来,打算演一出真假少爷和平共处的戏剧吗?
“...别打方七,我受着。”他迟钝了一会儿才回答。
秦嘉祈不动声色地坐回原位,叫了声方一。
“得罪了,小少爷。”
方一早就提前准备好了戒尺,消过毒又擦了几遍,木头样式的还透着些光泽。
“咻——”空气被打出一道响,拍在皮肤上又是一道红,偏偏方一的手稳,全都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同一个地方。
秦晤第一下就疼的想哭,看到秦嘉祈面不改色地坐着又觉得很难堪,他强撑着不开口。
“十下。”秦嘉祈却率先开了口,手指摩挲着茶杯,感觉到空气的香味变得有些愉悦,他的疲倦也像大风刮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