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这句话像颗大石头狠狠砸向赛恩,他着急想再问,可一看到阿克塞斯的眼神,声音就梗在了喉咙。
又是那双透着杀意、令他陌生的眼神。
直到长廊只剩下他的影子,那句话都依然卡在赛恩的喉咙里,无法吐出,无法吞下。
你要带夫人去哪里?
“塞尔塞娅岛。”
阿克塞斯踏进房间,这么宣布。
时隔多日,他才再踏入这个房间。原本熟悉的主卧,已让他感到陌生。墙纸、帷幔、装饰、桌椅明明都很完好,被他毁掉的四柱大床也换了新的,可在黯淡的烛火下,这些家具有种即将Si去的感觉。
“我已经让人把寒嗥号从船坞里拖出,等船匠翻修好,再集结完海员,我们就能出发了。”
塞尔塞娅岛,巴斯克维尔家的私人小岛,唯有特制的罗盘才能进入正确航线。
寒嗥号,某代祖先打败进犯的大海贼后,他的战船也成了巴斯克维尔家的战利品。
等他们的船只进入遥远的海域,确保陆地的人怎样都追不上,地牢里的墨菲就会被押上刑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在窗台抱住膝盖缩成一团的人影,缓缓抬头。
她还穿着第一天被囚时的衣服,原本就异常苍白的脸蛋更加憔悴,满头黑发不再柔润,整个人像是一副颜料逐渐剥落的老画作,只勉强剩下那双毫无光彩的、即将被虫蚁蛀掉的湖蓝眼珠。
安雅糟糕的JiNg神状态正在努力理解阿克塞斯的话。
她空洞的眼神逐渐被恐惧占据,嘴唇颤抖着,试了几次,才听到自己的声音:
“你……你要驱逐我?”
“我会和你一起去。”
三只黑手套围绕阿克塞斯身边,接走手杖,再脱下他的手套和领结。
他靠向安雅,蹲下身,想减轻自己身形的压迫感,尽量用温和的态度去G0u通:
“我这几年不常在家,让你对我有了误解,没关系,我们可以去新的地方一起生活,再重新来过。”
他的手才伸出去,安雅就躲去窗台的另一边缩起身子,她像没听到阿克塞斯的话,眼睛瞪得大大,又重复那句:
“你要驱逐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没这个用意。”阿克塞斯耐心解释,“我在尝试修复我们的关系。”
安雅用力摇头,斩钉截铁地拒绝:
“我不要,我不要去那里。”
“你不用担心不适应那里,我会一直陪你,你喜欢的东西都可以带上,衣服、书籍、唱片、玩具,还有波登教授在塔里留下的东西,那些电影胶带,那个放映器,都可以全部带上,我们可以一起再看回那些电影,一起听音乐跳舞。”
他的两只大掌抚向安雅手掌,上下夹住,手心手背都被炙热覆盖,安雅想收回也抵不住他的力气。
“我也可以让人在那里种上冬雪玫瑰,从阿多教授那里选几只小魔兽去陪你,那里会成为我们的新家。”
阿克塞斯的语气很温和,甚至带着一丝恳切,可安雅的眼角还是泌出恐惧的泪花,她整个背部都贴上了窗户,被阿克塞斯捉住的那只手,从小臂到手腕都在颤抖,仿佛被猛兽咬住一般,剧痛不止。
安雅强行吞下哽咽、颤栗和眼泪,让自己恢复冷静,试图和阿克塞斯谈判:
“没必要这么做,我们还有其他路可以走。”
阿克塞斯的蓝眸沉沉凝望,不为所动:
“这是挽救我们婚姻最好的方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把我关去那个小岛什么都挽救不了!”
一想到接下来要说什么,安雅顿时心跳加速,她稳住紊乱的呼x1,缓缓开口:
“让我和墨菲走……”
这句话一脱口,所有情绪和温情从阿克塞斯的脸上褪去,夹住安雅的掌心温度顷刻变冷。
这次轮到阿克塞斯想收回手,却被安雅捉住,她紧握他的手,满眼泪光,说出的话却带着一GU决绝:
“我们可以秘密离婚,你对外说我病Si了,巴斯克维尔家的所有东西、财产和家主地位都还是你的,我什么都不会要,只要你让我和墨菲离开,我们会离开北地,永远不会再……。”
话没说完,阿克塞斯就甩开她的手,猛地站起身,浓重的巨大的Y影压向了她。
烛光被遮挡,唯有那一头银发在闪着无情的刀子似的冷光,她看不清丈夫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身躯在起伏,黑缎面袍子包裹的x肌尤为明显,攥成拳的手背青筋凸起。
房间Si寂了不知多久,安雅才听到阿克塞斯低沉冷酷,宛如在判下她Si刑的嗓音:
“除非跨过我的尸T,谁也别想带你走。”
“三只手套会待在你身边,你想带走什么物品,吩咐它们去打包就行。不想打包也没关系,我会帮你处理好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塞尔塞娅岛,我们一定会去。”
阿克塞斯走出几步,安雅才反应过来,她崩溃大喊,连滚带爬,扑过去抱住阿克塞斯的手臂,不让他走:
“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把我放逐到那个小岛!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答应过爸爸的!”
阿克塞斯回头,扭着安雅的手腕,把她整个身子拖进怀里。
他冷冷俯视,想撬开她的脑袋,想解剖她的身T,想找到她的那颗心到底去了哪里。
“你可以继续胡搅蛮缠,但你再怎样曲解我保护你的行为,都无法改变这个决定。”
“然后,请你不要提到老师。安雅,你无权以老师的名义指责我,直到此刻,甚至直到永远,我都不曾也不会背离对老师的承诺。违背诺言的,从头到尾都只有你。”
两人戴着婚戒的手纠缠在一起,他呼出的气息让她窒息:
“你是不是以为我永远都不会受伤,所以才对我这么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