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母亲不放心阿克塞斯,又委托了露丝祖母来照顾安雅。
露丝祖母旧姓是巴斯克维尔,是父亲的姑姑。巴斯克维尔的继承不看X别,只看实力,露丝祖母输给了兄长,只能与外族人通婚,改为夫姓。
多年后,巴斯克维尔家又引来一场继承权内斗,露丝祖母将母亲嫁於父亲,助他成功夺下家主宝座,也让自己的血脉再冠上巴斯克维尔这个古老姓氏。
当年的输家,在某种意义上还是成了赢家。
安雅对这个严厉古板的祖母很抵触,她总是一身古典黑袍,就算上了年纪依然美YAn的脸容藏在面纱后,认为普通人没资格窥视她的美貌。
她就像一座华美但腐朽的墓碑,面纱后的那双眼睛总是高高在上,像看小虫一样看安雅。
在知道露丝祖母会来时,安雅做了好几天的噩梦,她本打算永远躲在恶犬雕像下,不要出去。
母亲的话响在耳边:
“安雅,只会逃跑的话,‘不幸’这只怪兽会永远追在你后面。”
安雅决定这次不逃跑,她去厨房找个锅具盖在自己头上,又拿着唯一举得动的小铲子,就守在大门正对的楼梯上,要跟露丝祖母来场大对决。
门扉敞开,祖母的权杖敲进洋房,安雅举起了小铲子,想高喝一声,提振士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结果,老人家只是拍拍手,锅具和铲子就飞走了,她被未知名的力量拽飞,像个提线木偶,四肢僵y吊在祖母面前。
“你的父母亲对你太宽松了,三岁了连片叶子都吹不起,收起你那哭丧的表情,我接下来会严格教育你这个小丫头,巴斯克维尔家不出废物。”
“表要!表要!安表要!”
勇气消失殆尽,安雅嚎啕大哭,小短腿就算被束缚住还是在用力地踢。
露丝祖母不耐烦地闭眼,一抬手又封住了她的嘴巴。
“再流一滴眼泪,我就把你的眼睛也缝起来。”
祖母的话很无情,安雅吓得全身颤抖时,禁锢住她的魔法突然解除。
她在半空中坠下,坠入一个结实熟悉的怀抱里。
“哥哥……”安雅嗓子里都是倒流的眼泪,话都说不清,她立刻把脸埋进阿克塞斯的颈窝里,不敢去看可怕的老人家。
“老师临走前将安雅小姐托付给我,我不会让你这样对她。”
阿克塞斯和祖母对峙,面对一个强盛nV巫,少年男巫不卑不亢,甚至隐隐有着怒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个泥巴种,也配跟我说话?”
祖母不屑一顾,抬起手就想施法抢回安雅。
阿克塞斯捂住安雅的耳朵,吼出咒语:
“退后!”
扭曲得如利啸的声音,震得露丝祖母往后退了两步。
她稳住踉跄的步伐,厉风掀起她的面纱,露出一脸的不敢置信。
大概是觉得丢了面子,露丝祖母再也没有来过这座雪山。
当晚,安雅拽着被子偷偷窝进睡在地板的阿克塞斯怀里。
阿克塞斯的怀抱,原来如此令人心安。在父母离家后,她第一次睡得香甜,没再做噩梦。
隔天,她睡眼惺忪被阿克塞斯叫醒,他好像又要训斥她了,但最后只是无奈叹了口气。
后来,阿克塞斯在房间的角落用床单和树枝搭起一个小帐篷,里面叠满厚厚的软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在帐篷的顶端画上星图,还施了魔法让星星闪烁旋转。
每天晚上,他们就钻进里面躺着,b仄温暖的空间里,阿克塞斯变得很温柔,会轻声细语回答安雅的每一个问题,直到她睡去。
安雅非常确认,自己不讨厌阿克塞斯了。
阿克塞斯不像露丝祖母,会吊起她威胁她,他会细心帮她梳头发,会喂她吃晚餐,会说不可以吃糖果时还是偷偷塞了一颗糖给她。
她开始成了阿克塞斯的小尾巴,他去城堡上课时,也要闹着一起去。
结果总是赖床的她,害得阿克塞斯开始迟到。
每一个清晨,安雅总是会奔跑在绿篱迷g0ng里,向着站在路的尽头那个人奔去。
他听到了声音,逆光的挺拔轮廓向后看,见到是她,会往前小跑几步,再蹲下身双臂向前,迎接她的拥抱。
“哥哥又不带安去上课!”
虽然刚学说话的声音N声N气,也还没学会运用代词,但还是掩盖不了小nV孩的强烈控诉。
阿克塞斯板着脸,边梳理她乱糟糟的头发,边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安雅小姐,我昨天说过了,你再赖床,我就不带你去城堡了。”
安雅跟阿克塞斯相处久了,开始不害怕他的冷脸,湖蓝sE的眼睛可怜兮兮:
“安就只是再多睡一下下。”
阿克塞斯最终都会拿她没辙,单手抱起她,单手捧住书,继续往城堡赶去,他要错过第一堂课了。
“等下你在校长室再多睡一下,等午餐时间我去叫你。“
“哥哥可以抱安去课室,安可以坐在哥哥的怀里睡觉。”
“不可以的,这会扰乱课堂秩序,没有学生会带小孩来上课。”
“安不要待在校长室,安想待在哥哥身边,安想和你一起学咒语。”
安雅像只树懒,挂在阿克塞斯的身上,一双穿着白sEK袜的小短腿在半空晃啊晃。
“安雅小姐,你昨天答应过我会乖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远处上课钟声响起,少年赶紧抱紧nV孩急奔向城堡,飞扬的银发,稳重间夹带一丝慌乱。
阿克塞斯还是迟到了,他这周已经连续迟到三天,被教授惩罚去擦拭荣誉墙的所有铭牌,不能用魔法。
在他拿着抹布辛苦忙碌时,安雅就在身后的走廊跑来跑去,嘴里还咬住面包,阿克塞斯时不时就分心回头看她。
“安雅小姐,吃东西的时候要乖乖坐着。”
“哦。”
走廊安静不到五分钟,又响起小孩子唱着童谣的声音,安雅边唱边在假想的格子里跳来跳去,这次手上捧住的是牛N。
阿克塞斯在抹好荣誉墙后,还得抹g净满地板的牛N。
“你晚上没睡前故事听了。”
阿克塞斯的惩罚让安雅发出哀嚎声。
清g净后,跪得麻木的身躯直起想拉拉筋,阿克塞斯才抬头,就撞进安雅的眼睛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是纯粹g净明亮的湖蓝sE。
刚刚还哭丧着脸的小nV孩,又转瞬笑得天真烂漫,她伸出自己的小胖手,给了阿克塞斯一颗软糖。
那是四岁的小孩觉得最珍贵最好吃的东西,她愿意分享给最喜欢的哥哥。
放学了,他们拿着厨房塞来的一篮子食物,手牵手走过绿篱迷g0ng,一起回家。
“碰果。”
“苹果。”
“流来。”
“牛N。”
“但刀。”
“蛋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父母偶尔会从壁炉里现出火影与安雅交谈,父亲会问阿克塞斯的功课,母亲会问安雅过得如何。
后来他们太忙了,现身火中的次数骤减,可是每周一次的信件不会缺席。
除了信件,父亲会寄素描画回来给安雅,有时是风景画,有时是安雅妈妈的肖像画,笔触细腻,栩栩如生,尤其是画妈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