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落,冯芜头脑仿佛被雷劈过,思绪瞬间空白。
这呆滞的模样落到傅司九眼中,添了些娇憨,他唇色殷红,笑的浮浪:“怎么,被我说中了?”
“你少胡说!”冯芜跟炸了毛的猫一样,“我就是摁错了,摁错了你不懂吗?”
傅司九双手交叠,自信十足:“哦~”
冯芜倏地把毯子扔开,起身:“对,我没按错,我就是别有目的。”
她承认的干脆,倒轮到傅司九愣了。
他耳骨不明显的红,嗓子清了清,攻击性的态度柔软下来:“你别急啊,你害羞就我来说...”
“是你家姐告诉我,”冯芜听不进去他的话,噼里啪啦一顿输出,“说你没睡醒的时候脾气最好,找你办事最容易,我想着那我|干脆把传单要回来,谁能想到你家姐居然会骗人,她可是赫赫有名的女强人,她居然骗我!!”
傅司九:“......”
什、什么玩意儿??
冯芜脸色涨红,手指都在颤抖:“谁想你、谁想你,你都要拧掉我脑袋了我为什么想你?”
“......”傅司九长眸眯出危险的弧度,“这事我是不是跟你道歉了?”
“道歉我就要原谅你?”冯芜憋了憋,憋出一句,“我不跟想手刃我的敌军和好。”
傅司九气笑了,他舌尖顶顶腮,二世祖的调调顶格拉满:“昨天我还是最惯你的人,今天我他妈成你敌军了!”
“......”冯芜嗖地别过身,用侧面对着他,“宾个说的?”
傅司九:“......”
什么玩意儿。
他缓了缓被气疼的太阳穴,忽地低笑出声:“操!你别跟老子说,那个‘宾个’,是指‘谁’。”
谁说的。
冯芜耳肉绯红,让人想揉两把。
傅司九兀自笑了会,耐心纠正道:“边个话唧。”(谁说的。)
“就宾个,”冯芜不服气,“宾个、宾个、宾个。”
“......”傅司九倾腰,把她扔掉的毯子拽到腿上,又随意抱进怀里,懒洋洋的,“是,宾个,你这脾气,是宾个惯出来的?”
冯芜有点想笑。
她自知蛮横,又忍不住跟他横。
唇角笑痕还未压平,冯芜手机响了。
她脸上不明显的骄纵骤消,恢复成平淡如水的模样:“爸。”
是冯厚海的电话。
冯芜静静听着,时不时应两句:“我没有责怪她。”
“没骂,我怎么可能骂长辈。”
“我没有想跟阿姨宣战,更没想过跟小力争什么,你们要非这么想,我有什么办法。”
傅司九目光垂着,漫不经心地拨弄那条毯子。
空气安静到颓唐。
冯芜:“原本就是小力无心的一句话,我没有想过追究,阿姨为什么要追问这事,并且把它放大,大家都装成不知道的样子,不是依然可以太太平平?”
“是,我没资格追究,那您想我怎样?”
又是一阵安静。
冯厚海不知说了什么,冯芜挺直的肩背突然一僵。
她静了许久,眼睫蒙上湿意:“我知道了,我去跟阿姨道歉。”
傅司九眼皮子掀了掀,不露声色地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