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池:“小九爷谦虚。”
傅司九:“比不上许总。”
旁边的卢行添抓抓脑袋,不解:“他们两个在打什么太极。”
“闭嘴吧你,”张以辞没好气,“一张嘴就暴露了你文盲的气质。”
卢行添:“你懂?”
张以辞:“不懂。”
卢行添:“你|他|妈不懂还这么嚣张?”
张以辞:“总比你露怯好。”
“你们俩都闭嘴,”单州无语,“君子用高标准要求自己,而不是去束缚别人,小九这是嘲讽许星池对妹妹不好呢。”
场面定格良久。
馆内的冷气仿佛有了实体,冻的人瑟瑟发抖。
傅司九半边唇勾了下,唇角拉出痞坏的笑弧:“许总,若是缺个端茶倒水的人,我倒不介意伺候您。”
“......”许星池眸子像冰,“小九爷有话请直说。”
傅司九:“许总能愿意直说才好。”
“听说阿芜的那辆新车是小九爷买给她的,”许星池盯着他,“她年纪小,心思恪纯,以为别人为她花点钱便是对她好了,家里对她管教颇严,倒忽略了她已经长大,该财务自由了,但还是多谢小九爷好意,车款随后奉还。”
傅司九表情不明,将落袋的彩球摆回原位:“原来你们的家教颇严,就是对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许星池指骨忽地攥紧。
傅司九撩了下眼皮,看着他:“许总玩得一手好绑架。”
“......”许星池猝然戾色,“小九爷,别人的家事,你逾矩了!”
“家事?”傅司九平静道,“许总有所不知,令堂出事那晚,阿芜是被我拖住了回家的脚步,若有怨怪,许总怕是怪错了人。”
许星池身体一僵。
“若不是被带去做了笔录,”傅司九说,“阿芜会提早到家,再不济,也会在家门口跟令堂碰上,我奉行人各有命,厌烦谁欠谁那一套,可这事说破天去,责任也该归我。”
他目光深邃平静:“虽然于事无补,但许总若有想要的补偿,或者缺个顺手的小弟,帮许总女朋友拎个包、付个款什么的,傅某义不容辞。”
许星池胸腔中涌现出一股控制不住的怒火与焦躁。
傅司九把态度放的这样卑微,真是前所未有,他是想一力揽下所有的责任,只为了把冯芜摘出去。
在场众人皆语塞住。
这是傅家最受宠的老幺,他们连面都轻易见不得的,许多小道消息都是传闻。
可这个传闻中高不可攀的男人,竟然愿意俯首。
许星池口腔咬破了肉,血腥味充斥进味蕾,他极力忍下异状,直白道:“我自家兄妹如何相处,就不劳小九爷操心了,再怎么闹,也总比外人心血来潮拿她当个乐的好。”
傅司九没什么表情,没针对他这句话给出反驳。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他指尖点点球台,像是在描述一个事实,嗓音淡漠如霜:“许总,你快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