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芜吸吸鼻子,用手背抹掉眼泪,拉开车门上车。
然而关门的刹那,傅司九手格在中间,态度弱得很:“骂完了?能不能轮到我说了?”
“走开。”冯芜不想理他。
她这模样真有点稀罕,一张白嫩嫩的脸被泪水浸到潮湿,眼里却又燃着怒火,浑身透着一点就炸的不耐,让人完全想不起她之前还有隐忍不发的一面。
傅司九手抓紧门把:“既然不打算甩我,那是不是得给个解释的机会?”
“不给,”冯芜没耐心,“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傅司九抬起一只脚,用鞋尖抵住车门,“我不喜欢冷战。”
冯芜:“我喜欢。”
这情景格外眼熟,好像曾经发生过。
为了避免跟上次一样被他登堂入室,冯芜踢开他脚:“走开!”
男人如同大山般弯下腰,趁她不备,猝然把她横抱进怀里,长腿一伸,把车门踹上。
冯芜炸了:“你敢踢我的车,它已经伤痕累累了,你干嘛!”
“这事解决完我给你开去修,给你换新的,”傅司九抱她往大G方向走,也没因她的挣扎表现出吃力,游刃有余的轻松,“我不喜欢让误会过夜,你不听也得听。”
他腿长,几步将她塞进大G副驾,摁住她挣扎的身体,将安全带扣住。
做完这些,他顺带捏住她脸,不假思索深吻她唇。
“唔”冯芜眼睛更红了。
用力亲了几口,傅司九轻喘着松开,低哑道:“可想死我了。”
冯芜气极了:“不要拿你亲过别人的嘴来碰我!”
“”傅司九睇她,气笑了,“你这说的什么屁话,老子的嘴,只亲过你的嘴——”
说到这,他轻咳了下,极为下流地补了句:“还有小A”
不等他说完,冯芜重重一个巴掌扇到他嘴巴上,阻了他接下来无耻的说词。
傅司九夸张地嚷痛,也不躲开,还把脸凑近了:“好疼哟,你给我吹吹。”
冯芜到底想不到,有一天,她能被一个男人的耍贱给气出眼泪。
傅司九收敛了几分态度,两只手捧住她脸,又轻又柔地亲了几口:“这新闻我就比你早知道五分钟,但那地儿我确实去了,我没办法多说什么,不然倒显得我推卸,可不属于我的锅,我不背的。”
说完,他拂掉她眼泪,唇压在她眼睫,用气音喃道:“带你去还我清白。”
冯芜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她坐在副驾闭眼睡觉,情绪反刍时,就望着车窗外的风景悄悄抹掉眼里的湿意。
傅司九又气又心疼,一路按照最高限速开。
从白天开到夜晚。
中间只去过两次服务区,哄着求着某个小祖宗吃点东西。
直到车子拐进一个陌生的城市,在市中心又开了大半个钟头,从笔直干净的小路驶进一栋花园洋房。
洋房里外挂着彩灯,有音乐鼓点声传来,空气氤氲着灰白色的热气,各种烧烤的辛香扑到鼻间。
院中有人在烧烤。
傅司九把车停在墙边,撇脸:“到了。”
冯芜不理他。
傅司九帮她把安全带解了,半搂边胁迫的带她下车,冲院里吼了句:“恒高阳!给老子他妈滚过来!!”
院里音乐戛然而止,嬉笑热闹声死水一般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