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过雨的夜潮湿泥泞,体感不大舒适,刮过的风都是黏腻沉闷的。
场面瞬间鸦雀无声,刚才叫嚷着要报警的人悄悄放下手机,往人群后面缩了缩,生怕被发现一般。
噤若寒蝉中,卢行添和张以辞他们跑了过来,一把将冯芜拽到身后,上下检查她:“干嘛呢,怎么跟这些人站一起?”
“没事,”冯芜说,“碰巧遇上了。”
张以辞一向是贵公子眼高于顶的气派,目光掠向对面那些人:“说什么了?”
“......”
没人敢吭声。
“问你们话呢,”卢行添没耐心,“哑巴了?”
众人面面相觑,停了会,其中一人战战兢兢,磕磕绊绊把方才刘园的话复述了一遍。
说完,夜好似更黑了,风悄悄停止了流动,周遭气温骤降,给人一种冬天再度到来的凛寒。
站在刘园身边的男人穿了身深色调休闲装,长腿格外瞩目,一张浓颜系长相的脸表情不明,宛若在暗夜里行走的地狱恶魔,让人不敢窥探一眼。
他不讲话,别人不敢吭声。
“老子的规矩,”傅司九嗓音不带温度,“看样都忘了。”
话落,这群人倏然想起来,眼前的小霸王最厌烦别人私下议论他。
曾经紧追许星池的林朵朵,只因拍了他一张照片,工作室便黄了,至今已经查无此人。
“闲着没事干就努力工作,”卢行添讽道,“说别人家长里短是能让自己光宗耀祖?”
“是,是,下次再不敢了。”有人讪讪应。
沉默短瞬。
张以辞眉心动了动,贸然开口:“再让我瞧见你们欺负阿芜试试,我张以辞一个都不会放过!”
卢行添:“......”
你|他|妈不要命了。
居然敢在醋王面前讲这么暧昧的话。
怕待会自己人不好收场,卢行添迅速找补:“哎,还有我跟单州,我们是她哥,亲哥!”
一群人:“......”
“行了,”张以辞不耐烦,“赶紧的,把这谁送医院去,医药费到张家报销。”
众人终于敢动了,七手八脚地扶起刘园,慌慌张张地离开。
事情结束,冯芜在随身小包里摸了摸,掏出两块榛子巧克力,分别给了张以辞和卢行添:“我走了,谢谢以辞哥,行添哥。”
说罢,她眼睛都未多眨一下,拎着车钥匙解锁开门,启动车子离开。
“......”卢行添默了默,视线悄悄左移,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张以辞掂了掂那块巧克力:“我话还没讲完。”
语毕。
卢行添:“你还想讲什么?”
“带妹妹一块玩啊,”张以辞说,“我不大想跟小九去见那伍全。”
说到这,两人齐齐回头,将视线定在半晌都没吭声的男人身上。
他气息冷得很,黑眸辨不清神色,却又直勾勾的骇人:“她怎么不给我巧克力?”
“......”卢行添撇嘴,“不打你一顿都是好的,还给你。”
傅司九空壳似的,机械般问:“那她怎么不打我?”
张以辞轻哼:“差不多行了,分手四个月的前任,等于作古多年。”
谁还要理你。
见他吭声,傅司九情绪不明地望过去,一字一顿问:“你是不是看上我家阿芜了?”
卢行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