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1(2 / 2)

可是许顾瞻跑得走,我们跑不走。

秦暨问我干嘛,我一边跑一边哭一边说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忘了那天是怎么回去的,东拐西绕担心摄像头拍到我们跑进了哪栋屋子而发现秦阙的暴行。

秦暨也生了好大的气,以为我要跟秦阙为伍。

我想算了,怎么解释呢,还是不要让他跟我一样心里装这么多顾虑的好,误会就误会吧。

我求秦阙,要打打我别打秦暨,他还小,他会受伤的。

秦阙有个私人医生,好像还是我爸给他的,叫沈善诚,秦阙把他叫来给秦暨看病。

我本想扶着秦暨去,但他啪的一声甩开我的手,还狠狠瞪我一眼,搓挪着步子过去。

我们的关系僵持了一年,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好在,秦阙算个守信的,没再动过他,专挑我打。

他经常会找个理由把秦暨差走,比如帮爸爸买个酱油,帮爸爸倒个垃圾。

他差使一个幼儿园小孩,却没任何人发现端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秦暨走后,秦阙会把我摁在他的屋里一顿打。

一开始是疼的,疼的想跑想逃想还手想哭。

后来想到秦暨就忘了,忘了秦阙在打我,没有痛觉,只有拳头一下下落下时的触觉。

让我甚至在怀疑秦阙是不是改邪归正了不打我了。

但当我把思绪收回来,痛觉又像潮水般涌来。

有时候我也在想,想学许顾瞻,一走了之,就算走不了,我还能死。但是转念一想如果我不在了,秦暨可就遭殃了。

说我是为秦暨而活都不夸张。

我不穿短袖,要把伤口都遮起来,就连换衣服也去厕所,不让秦暨看到我满身的伤痕。

秦暨没想到我主动疏远他,一不做二不休,学我,他换衣服也去厕所。

我才发现,他是跟我长大的,哪哪都像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管alpha叫爸,omega叫爹,他就跟着叫。我从楼梯上摔下去过,下楼梯必须要把着扶手才敢下,否则就会腿软,他也要把着扶手才下楼梯,不然就要我拉着。我习惯把头发留长一点,挡住我的助听器,他也喜欢把头发留长一点,因为他每次从理发店出来都苦瓜脸,留长一点可以减少去理发店的次数。

唯独他身上白白净净,而我伤痕累累。

我们是上下双人床,现在我睡上铺,他睡下铺,下铺床大,但以前我们都是在下铺抱着对方睡的。

在同学眼里我可能是个怪人,耳朵旁边带个奇怪的黑东西。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我都穿长袖,三十度逼近四十度的高温下我仍然穿着长袖。

热得我满头大汗我也不敢把衣服换成短袖,每天只能靠着头顶上摇摇欲坠的电风扇续命。

我上三年级之后,秦暨跟我的关系的关系缓和了,最起码不是敌对。

秦暨有一次收拾东西,扔了一大袋垃圾,我在里面看到了他的语文作文本。别人家小孩都写“下着大雨的夜晚妈妈背着高烧的我去医院”,他不写,他本来也写不了,他没有妈妈,于是他写“星河灿烂的夜晚哥哥背着腿瘸的我去医院”。当然,得分不是很高,剧情太俗套了。

我提不上来感动,他没给我写死我就谢天谢地了。

秦暨成绩比我好,年年期中期末考三百,许顾瞻可能猜错了。

他提出要分房睡,我说不上来同意也说不上来不同意,总之没有想法,便搬去了三楼,挨着秦阙的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秦阙想来就能来。

我不爱吃饭,会胃疼,总是等秦暨吃完了我再去随便扒拉两口。所以在不经意间,秦暨已经比我高了几厘米。

我不觉得难过气馁,反而我很有成就感。

我没有什么跟他说话的机会,但只是看着他幸福快乐我就很满足了。

秦暨被我保护得干干净净,秦阙没动过他,他自然性格比我自信,脖子总是抬的高高的,他还天生帅气,把他放在一群小屁孩里一眼就能看见。

我不敢说都归功于我,但是如果那些拳头也落在他身上,他不会像今天这样完美无瑕。

这么瞒下去也没什么,许顾瞻也没少为我挨打,我保护他的孩子,就当是报恩了,不需要什么回报。

直到我六年级时学校全校组织体检,要抽静脉血。

我趁着老师不注意,挪到了班级队伍最后面,静脉血要撸袖子,我的伤口我的疤,不能出现于光下。

隔着遥遥的队伍,我遥望了一眼五年级队伍,看见了秦暨也趁老师不注意溜到了队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又不被打,又没有疤,为什么要躲。

直到我们并排坐到大夫面前,我才发现,这次我可能可以瞒过老师同学,却瞒不过他了。

我坐在凳子上迟迟没有伸手,另一边秦暨都捆上橡胶条了。

大夫又敲了两下桌子,叫我伸手,秦暨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我一眼,又撇过头去。

我看了一眼他的手臂,没有淤青和伤口,但有一些疤。

大夫要急了,我才扭头,缓慢犹豫地把手递过去。

大夫撸我袖子,疼,她碰到淤青了,我面容扭曲了一下,假装没事又恢复到正常。

我那条胳膊上,各种颜色交横杂错,红的,紫的,蓝的。有红痕,有淤青,有红肿。

我祈求大夫一句话都不要说扎完就走,但她偏不,震惊地问我这是怎么了。

我结巴地说我前几天回老家打架,跟一群人打架,打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秦暨的视线像两道激光,灼烧着我的皮肤。

他看见了,他知道了。

六年级放学是最晚的,我到家时没有看见他的身影,以为他又被差遣去干什么了,抬脚往秦阙屋里走。

走到我屋门前,我屋门突然被拉开,一股强有劲的力把我拽进了屋里。

门被关上,我被抵在门后,秦暨按住我,跟我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愤怒,质问,疑惑。

我想躲,想找借口瞎说些什么,他不给我张嘴说话的功夫,撩开了我的上衣。

冷风裹挟了我的腰腹,他不可置信地一点点,一点点往上撩。

越往上伤口越多,因为有段日子秦阙就爱冲着我胃口打,看我被打到干呕。

再往上,再往上就不礼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把我衣服放下来,撸我的袖子。

胳膊上更是,一言难尽,就如同白天看见的那样。

我让他放开我,他偏不,压着我的肩膀皱着眉质问我。

“他打你?”

“没有…你误会了。”

“你骗我,你现在被我戳穿了还要骗我。”

他怕是猜到一二了,就算没猜到,也不能让他乱想,万一做出些什么不该做的事。

我跟他解释,从头解释,从许顾瞻开始解释。

他难以相信地摇头,问我为什么挨打了不告诉他。

我奇怪,我们不是闹掰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跟你分房是把你往火坑里推了,是吗?”

我没说话。

“你回答我!”

秦暨急了,要哭。

莫名其妙,挨打的人是我,他哭什么。

“我们不是闹掰了吗?”

“你看不出来我在赌气吗?你如果跟我说一声想回来我怎么可能不让你回来!”

赌气,听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僵硬一年的关系,对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第二年突然就缓和了,我说话他最起码理我了,再后来的分房睡就是想刺激我先服个软。

哭包。

秦暨是个哭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直都是。

我什么都没说,他先哭了。

他一边哭,把头埋进我怀里,一边手顺着我的胳膊往上摸,摸到我的耳朵,摸我的助听器。

摸到那冰冷的物块儿后,他哭得更凶,像小时候那样撕心裂肺喊着哭。

我不知道说什么,我们的关系僵硬太久了,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好回抱他,让他在我怀里放声大哭。

良久,他抬头,脸上还挂着泪痕,擦擦脸跑了出去。

我不知道他去干嘛了,换了衣服,原来那件上全是他的眼泪。

当天晚上秦阙让我搬回了二楼那间屋子。

我们一起睡在下铺,我抱着他睡的。

更令我震惊的是,期中考试过后,秦暨跳级来了我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还跟我做同桌,我旁边可是常年垃圾桶。

他一皱眉,问我这就是我说的没人欺负吗,我摸摸鼻子,说总得有人坐这儿。

秦暨一来,把垃圾桶挤走了,每天打起十二分精神学习。

我没那么好的精气神,上一会儿课就困,困了就睡。

睡着了就做梦,梦见我趴在课桌上睡觉,转头看见一个男的坐我旁边,十五岁左右的模样,巨帅,高鼻梁,尖下巴,大眼睛,薄嘴唇,目不转睛地盯着黑板,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他的脸变得很模糊,我就伸手去摸,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可当手上有触觉传来时,入目不是刚刚那个清纯男生,而是秦暨的脸。

给我一个激灵吓醒了,两腿一蹬坐了起来,手还在他脸上。

秦暨也吓了一跳,问我干嘛,我莫名脸一热,接着睡。

当时的想法就是想给自己两个巴掌。

我是个神经病吧,什么梦都敢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其实这不是梦。

在未来,我真的这么干。

还不止这么干。

而且干的对象就是秦暨。

我一觉从上午睡到中午,睡醒时,班里卧倒了一片,都在午休。

秦暨也不例外,我就看着他的脸,就现在来说,他真的遗传了许顾瞻的一切优点,拉出去做星三代真的不过分。

相比之下,我就有点普通了。

秦阙开始给我们分零花钱,我一个月一万,他也一个月一万。

不得不说这方面他还是挺大度的。

秦暨每次花钱都特别快,20天就把30天的量都花了,我常常很震惊,因为我还能剩好几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写作业慢,秦暨每天坐在我旁边等我写完作业然后跟我玩,我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自己花钱给他买了课外书,让他等我的时候可以看看书。这书挺火的,《哈利波特》。

我没看过,他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晚上睡不着缠着要我给他讲故事。

我就给他念《哈利波特》,越念越不对劲,越念越看不下去。

或许这个世界有什么能量链接吧,哈利波特受虐待,我也受。

但是我觉得我比他幸福,我有一个可爱的弟弟,他却有一个可恶的表哥。

可睡前,我又忍不住想,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魔法就好了,这样就能逃离。

带我们逃离。

小升初简简单单,我天天上课睡觉也考得不错。

初中去的国际。

鱼龙混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万万没想到,秦暨拿了一篮子钱给老师,要跟我一个班。

我震惊,问他哪来的钱,他说是他的零花钱,我才明白为什么他花钱花得那么快,其实实际上过的比谁都节俭吧。

上了初中,比中考第二重要的事是分化。

13到15岁便会分化出自己的第二性别,是alpha还是omega或者beta。

我便把求生的希望都拜托在分化上,如果我分化成alpha可能就能有与秦阙抵抗的能力了,他不会得罪我的,我身上流的是赵家的血,只要我有野心有能力,我可以推翻他,夺走他们家的东西。

如果秦暨分化成alpha,我或许可以求他帮帮我,这个只能靠赌了,我不确定秦暨会不会帮我,我是外姓人,就算他现在看起来对我一片痴心,未来也说不定。

现在我也不得不说一句造化弄人。

高烧三天,天天盼着变成alpha,直到第四天睁开眼,与邻床的他对视一望。

我们都是omega。

或许该急的是秦阙,omega守不住家里的产业,随便搞点舆论就能让他下位,如果家里没有alpha继承家业,那omega就只能带着一家的东西嫁到别人家寻求稳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初二的我却感觉当时天好像塌了,明明阳光明媚,落英缤纷,可我觉得这个世界马上要完蛋了。那阳光会长出利牙与利爪,把地上的花都烧起来,毁灭殆尽。

我拿着检查单子,不可置信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终死了心。

他的信息素是水仙,我是迷迭香。

从医院出来当天秦暨甚至没联系秦阙就带我办理住校。

二人寝,他想跟我一起睡,我们就都睡在下铺,铺好床后我坐在他旁边一言不发。

他关切地看我,我看他,面无表情。

秦暨是长得越来越俊俏了,浓眉大眼,留着微分碎盖,跟《哈利波特》第一季的电影里的哈利波特差不多个发型,倒和我当年梦里的那个人有点像。

我没注意过我的性取向,你要是问我喜欢男的女的,我答不上来,感觉啥都行,但是你要是问我喜欢什么类型,我可能会说像秦暨这样的就行。

体贴善良,积极向上,乐于助人,勤学好问。

妥妥的别人家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就平庸太多了。

他是鲜花我是绿叶,我长得不如他,学习成绩也不如他,但可以作为反面教材背景板衬托他。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是后来在寝室里他举着镜子让我照,让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趴在我耳边一点一点夸我,从头发丝夸到整个人。

羞得我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偏不,看着我要把镜子放下去,就伸手又拖着我的手举起来。

最后在我耳边轻轻用气音来一句:“救命恩人最美,没有你就没有我。”

我一开始只当他是逗我玩,直到我桌斗里收到情书。

我居然比秦暨先收到了情书。

这群人是瞎了吗,那么大个大帅哥坐我旁边,你们不喜欢他喜欢我。

我赶紧打开,看看里面是不是写给秦暨的。

不是,开头前几个字就是“To:秦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班里有几个男生过来起哄,把情书拿过去,在那大声地读。

我懒得管,笑笑,说这是谁搞的恶作剧吧,没理他们,低头提笔做卷子。

他们见我不理,有点尴尬,想刺激我把我惹急。

“你看啊,秦又又,这是个女孩名,秦双这是个男孩名,咱班的秦双…”

其中一个男生大声嚷嚷,说一半却又不说了,拉长音调,等其他人附和,我看他们一眼,低头写题。

“是个男omega!”

我仍不想理,骂我的话我听的又不少,这如图鸡毛蒜皮的琐事,不用计较。

我扫了一眼旁边空荡荡的座位,回神想题。

“不管写这封信的女孩是谁,你喜欢的人,他不喜欢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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