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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铭谦终于成为上班一族,在公司这些正式场合,他总是穿浅色的衬衫和同色长裤,不再露出稚气,衬得他犹如贵公子。
他的气质太独特,乐感天赋异禀,公司打算安排他作为唱作歌手出道。此时他在20楼的琴房练琴,目光瞟向对面巨大的镜子。窗口清风拂过他脸上淡淡的血色。他父亲是指挥家,身材纤瘦,唐铭谦继承了这一优点。
只不过他爸早就是老艺术家,蓄胡须,蓄头发,他可比他爸看起来干净清爽多了。
那天他醒来后身子干干净净的,付涤非意料之中的先走了,他安静地梳理头发,取出洗干净的衣物。前一夜付涤非纵情地在他身体里搞破坏,让他不可避免地受到擦伤,嘴唇软乎乎的,一碰就疼。连走出房门时双腿还酥软不已。
他再也不是纯正的24K了......
“咚”,原本清脆动人的琴音硬是让他连着弹错好几个键,他挑琴,琴也挑人,相互契合,乐音才能灵动,这几天屡屡不在状态。
呆在一旁听的老师终于看不下去了,站起来敲敲这位天才的头喋喋不休,什么调式,什么和弦走向,风格,振幅,甚至明确点出他的表情都不对劲,要不是老师在这边苦苦拉着,早就神游九霄云外了。
难得天不怕地不怕的公子哥冷汗涔涔听了半晌,细汗都模糊了双眼。弹起琴他就会想起那晚的雨声,想起剧情的神走向,脑海清除不掉的细节和大佬的那张脸。
太白痴了,他从未如此想过一个人,就连他白月光都没这么魂牵梦萦的。难道是被操后遗症?
想到这他凝思,能不能下次和大佬商量一下,让他作0。
“铭谦啊。”经纪人突然过来找他,进门他都没察觉。
“嗯?”唐铭谦站起来,在公司倒是没摆少爷谱。
“公司下周有公演,会挑新人上去表演。”他顿了一下,“邀请了彼得·汉克回来,想让你们对弹钢琴。”唐铭谦现在还没有出作品,但是弹得一手好琴已经获得公司大多数人认可,他们专门请注明音乐家撑场子,提高了公演的档次,也便于推出新人。对弹钢琴的两人琴艺都需要十分高超,不然很容易被另一方碾压。公司在这一批新人综合评价下来,只有唐铭谦在调式,旋律,音高上能准确和稳定地发挥。
唐铭谦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记得他爸好像也经常数叨钢琴彼得。他来公司不算长,这一机会实属难得。
“感谢高层,感谢公司。”他握了握经纪人的手。
出去时赵久阁在外边等他,一脸喜上眉梢的表情,拍他,“不错啊,混几天就混出样了?”
唐铭谦想了下,偏头,“不会是你提议的吧?”
赵久阁摸了摸鼻子,“我就是推波助澜,想感谢得请我吃饭。”
“那当然。”唐铭谦掐了掐赵久阁的脖子,“友谊大过天嘛。”他似乎早就忘了损友横刀夺爱,他作天作地的时候,就赵久阁陪着他这个奇葩。邰雨桐就像一场梦,梦醒了就醒了,没了就是没了,不必刻意追寻原因或是计较得失。
毕竟,他们几个还能依旧蛇鼠一窝。
公司自带食堂,荤素搭配,营养均衡,两人点了菜一起吃。
赵久阁喏喏半天憋出来句话,“雨桐马上生日了。”
“操操操,你孵蛋呢,能不能赶紧的?”唐铭谦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心大,把白月光让给别人还能帮着情敌给她过生日,不给他颁发个巨型好人卡真是对不起他。
他们提前通知邰雨桐出来,赵久阁准备了惊喜,唐铭谦看到人家一本正经写得生日策划书还觉得有野性,够创意,结果等了半天这货手脚不利索还没弄好。
“兄弟,你女朋友马上出来了。我只能撑五分钟左右让她不看这边。”
看着赵久阁满脸汗地摆弄那些蜡烛,唐铭谦正正衣襟,去拦邰雨桐了。
即使天色渐晚,学校人来人往的,谁经过赵久阁那都要看一眼,露出含蓄的微笑,让赵久阁更手忙脚乱。
唐铭谦在不远处拦住邰雨桐,三寸不烂之舌都快说断了,裤兜里的手机终于震动起来。他闪到一旁,轻飘飘道:“赵久阁前边等你呢。”
C大的树都被辛勤的园丁剪成蘑菇云状,正好便宜了赵久阁这厮,他买了24根假的生态蜡烛,用铁丝绑到树枝上,连接电源和铁丝就会发光,上边有折成奇形怪状动物的布片,风往上一吹,携着灯光上映到彩色布片上,整根树枝熠熠生辉。
好看又环保,憨劲中带着心意。
这到底是生日还是求婚?
唐铭谦看邰雨桐捂着嘴往赵久阁那边跑,摇摇头,倒着身子朝反方向走。灯光已经够亮了,他可不想变成500瓦的大灯泡,也不想分什么蛋糕了。
一阵风吹来,带着细沙,唐铭谦抿嘴。新闻说来自北方的寒潮会南下,降温幅度较大,他往后看了眼,距离远到已经看不到那俩人了。
无妨,还晚着呢,唐铭谦替他们祈祷,但愿俩人别遇上沙尘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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