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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不是好东西的东西正在竹寺草铺上做引体向上。
“一。”
“二。”
“三,高度不够。”
“靠。”唐铭谦手一松落到地上,四仰八叉地躺倒在草坪上,“我不做了,我是病号,我现在有内伤,我头晕眼花。”
冰刀淡淡地瞥了眼草坪上这个泼皮无赖,简直浪费老大专门买回来用来康复训练的这堆器械。他走上前,居高临下地观察半晌,“你心跳平稳,呼吸均匀,眼睛规律性抽动,目测没受内伤,还剩40个。”
唐铭谦就是不起来,草地泛着潮湿,毛绒生硬的草尖让他的脖子一阵瘙痒,怎么也不算好受,但他实在不想起来。
他更迷恋他哥完美的身材,怀念床上的感觉。
和他哥滚床单不好吗,非要练什么体力,他又不需要体力。
正当他沉迷于自己淫靡而龌龊的思想中时,不谙世事的冰刀一把拽起他,推到横杠前,“继续,不想做就围着竹寺跑20圈”。
开玩笑,整个竹寺占地面积虽说不是大的吓人,但也不小,外围周长大致有个400米吧。
“我有慢性阑尾炎。”唐铭谦双手抚上胃部下侧,睁眼说瞎话。
冰刀歪了下头,笑道:“那正好,跑成急性的割了就成。”
这说的是人话吗?什么狗屁理论?
唐铭谦又想倒下去,却被冰刀抵住了脊椎上某个位置,立马针扎般直起身子。然而等再摸被触到那块地方,却没了刚才的痛感。
太诡异了。他一直觉得冰刀是个神奇的物种,他亲眼见过他飞檐走壁,重力在他身上仿佛失去作用,安个猴尾巴就能当猴那种。没想到点穴也这么厉害。
“我不做。”唐铭谦故作深沉,模仿付涤非的语气,“别挑战我的尊严,否则我会......告状。”
冰刀彻底无语,哪来的神经病,说罢推了他一把,“可以不做引体向上。但老大说你腰不行,要做卷腹和仰卧起坐。”
唐铭谦彻底被戳到痛处,“谁他妈腰不行,老子行的很,他才不行!!!”练什么腰大肌,他才不练。
“练不练?”冰刀作出猛兽即将狩猎的神情,活动着手腕,脖颈,全身关节咔吧咔吧脆响,看起来马上要动手。
“靠,你干什么?单挑?”唐铭谦嘴上硬,身子还是诚实地退后了一步,默默观察两人身材的差距。
论高度,冰刀好像高他那么一点点。
论体重,冰刀好像壮实那么一点点。
论人数.....他突然看到了倚在门厅柱子上不知站了多久的付涤非,正唇角含笑地看着他,温柔的很,却给他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哥,他要打我。”唐铭谦先发制人跑去告状和拉拢,拽着付涤非的胳膊,“他欺负我,还想打我。”
“他怎么欺负你了?”付涤非耐心问道。
唐铭谦恨恨地一吐为快,“我都快累死了他还让我做运动。”
“哦,我让他逼你完成的。”付涤非在唐铭谦震惊的表情中捋了捋他的头发,将上边的草屑摘掉,动作轻柔地让唐铭谦毛骨悚然。
“哥?”唐铭谦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付涤非没理他,转而问冰刀,“今天有多少没做完?”
冰刀掰着手指面无表情道,“40个引体向上,100个俯卧撑,100个卷腹,100个单脚伸展......”
很好,付涤非想,笑吟吟地对唐铭谦说,“听说你腰特别好,还嫌我不行是吗?”然后在冰刀主动退避后捞起要逃跑之人的膝窝,“剩下的在床上练吧。”
唐铭谦这辈子最羞耻的就是此刻,被绑成他哥最喜欢的形状:同侧手脚并缚高举在头顶,麻绳在大腿根狠狠绕了几圈,吊起来拴在脖子上。
他嘴里叼着衬衫下摆,下身不着寸缕,无力的脊背随着付涤非的爱抚更加膨胀,没办法忍耐只能轻哼着。
甬道内的凶器仿佛在飙车,阵阵冲击让他气都喘不均匀,被迫做了300个卷腹,每一遍都要口头承认是他不行,他哥永远都是最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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