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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震掌握了黑市毒品统治权,人称毒品教父。而军火这方面原本娄家和廖家是大头,自从娄氏集团被打击,廖家趁机统一了军火流通渠道,甚至掀起自己研究开发武器的妖风。似乎是刻意报复,廖家并不控制军火生意,导致黑市上这方面的油水很足,有人卖就有人买,好的时候每天进出量500吨上下。
付涤非坐在会议室,里边除了几个核心成员就是那些聘请的技术人员。
自从和廖家势不两立后,付家的压力陡然提升。廖家在军火这边发展太快了,军火是硬实力,如果不能把握核心技术,就只能被牵着鼻子走。
自从娄家摇摇欲坠后,他们就没了可进武器的有效渠道,廖家甚至放出话,不再供应付家军火。而军火供应商和客户以及配件供应商都是一环套一环的,他们得罪了廖家,也没有可打探的渠道,只能在技术上着眼,试图自产自用或是自产自销。
“目前军火研发基地的配件并不足,比如内膛精密管,如果无法获得有效的配件渠道,造出来的枪质量上会打好些折扣。”一个专家说道,作为手枪的核心配件,这种问题解决不了也别想解决其他的了。
“配件的渠道一直被廖家紧紧把控,根本没有可乘之机。”另一个人员分析,“而且他们获取配件的渠道更加正规。之前政府打压过军火市场,但是自从廖家也给政府和省公安厅提供军火,就变得合法化。”政府除了会为这些黑帮建立秘密档案,也会进行监察,一旦影响到c市的安全和稳定,就会有被拿掉的危险。
廖家倒没有和政府作对,但和他们作对还是绰绰有余的。
付涤非穿着正装,衬衫扣子都没解,有板有眼的。他只听分析,半天没说一句话。
室内虽然有空调,其他人却早就燥热难耐了,遇上了难啃的骨头,连气都喘不过来。底下的人腹诽,这亚大到底是能不能做得了主。
“娄家有没有可能现在还掌握着部分军火配件的渠道。”付涤非淡声道,他忘了他还有个可利用的优势。
这不是商量的语气。
底下的人鸦雀无声,娄氏差不多凉透了,光从市场份额上来看,军火生意几乎没有娄氏的影子了。
“我......倒是听说娄家的一个亲信之前在负责这些事,有些东南亚的渠道。”有个人嗫嚅道,他斟酌着接下来的话,怕这个黑道传闻“心狠手辣”的亚大把他崩了,“但后来就得不到消息了。”
“为什么?”
室内寂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他好像投奔了白家。”
唐铭谦被关小黑屋不高兴,就要往出跑,冰刀轻轻松松拦回去,“弹你的琴。”
“我不。”唐铭谦理直气壮。
“那做运动,今天还有60个引体向上,80个卷腹......”
“啪”唐铭谦关上了门,差点扇到冰刀的鼻子。
冰刀顺了顺气,慢悠悠打开门,看到唐铭谦背对他站在窗户前,盯着院子里。冰刀突然想起,这货之前也不是这么黏人啊,难道伤了中枢神经连性子都跟着变了?
“你......别等了。”冰刀觉着他也可怜,慢悠悠走过去,“老大晚上有事,会晚些回来。”
“哦。”唐铭谦像只被抛弃的小动物,窝下了头,后颈毛茸茸的黑色发根惹人怜惜。冰刀恨不得狂扇自己耳光,这可是老大的男人啊。
而且他是直的!是直的!
“你,先吃点东西?”冰刀没带过小孩,这已经算是极致的耐心了,“或者看看书,打打游戏什么的?”
唐铭谦摇摇头,黑葡萄般的眼睛看着冰刀,有点失落,“谢谢,不用管我了。”
冰刀被噎了一口,悻悻然出去了,连带上门。反正老大的意思应该就是保护好小孩的安全,其他时间没事就不必打扰了。
唐铭谦仰躺在床上,视野里只有空荡荡的天花板。自从他醒来后,自己的生活里几乎只有这一个人陪着他,成了他生活的全部。
他仿佛瞬间丧失了所有身份,所有爱好。即使怀疑过,惧怕过,挣扎了半天却只想黏着这个人。
外边虽然不是车水马龙,也不是过于荒僻,偶尔有车的探照灯路过。唐铭谦一向白皙的脸上更是没有生气,只有眸光闪动,像是思考问题。
他突然想起他哥前段时间一直在吃药,却又不告诉他是什么药,不然就是趁着唐铭谦睡着偷吃,或是在早上他还没起来的时候吃。有次被唐铭谦发现了,他那天偏偏起的比较早,眼睛眯开的缝隙大致能看出来他哥把药藏在衣柜的抽屉里了。
他俩用的同一个衣柜,左边是唐铭谦的衣服,右边是付涤非的。
机会难得,唐铭谦做贼般四处观望了下,大致判断冰刀守在门口不会突然进来,然后拉开了他哥的柜门。柜子里的衣服颜色单调,基本只有黑白灰几种样式,偶尔有蓝色就算鲜艳了。
唐铭谦深深吸了口气,打开抽屉。
抽屉里的东西很少,白绷带,散发着浓重药
', ' ')('味的伤药,还有给全是英文字母的小瓶。他拿起瓶子看了下,居然认得上面的英文,唐铭谦挠挠头,他失忆前的英文很好吗?
瓶子上有很多专业术语,抓着磕磕绊绊看半天大致能判断是缓解神经疼痛的。
唐铭谦凝神,难道他哥也病了?
正当他打算关上,里边有个散发着澄黄光晕的东西吸引了他的视线。
一块表。
表带经过磨损,棕色的皮革已经有了褶皱和外翻的迹象,表的内侧被磨得发白,应该是带了很长时间的缘故,而与表带不符的确实表盘上的玻璃,几乎没有任何磨损的痕迹,后盖与表壳紧密贴合,明显是刚经过修理嵌得更紧。
唐铭谦有了兴趣,干脆盘腿坐下仔细打量。这块表没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就算有也应该是年头很长了,经过岁月的打磨沉淀出古老的气质。他哥满打满算不超过30岁,怎么会有这么大岁数的表。
指尖辗转中,唐铭谦翻到后面,霎时发现后盘刻着的英文字母“ALEX”。
在这一时刻,脑子里突然出现与现在状况相同的画面,就会模模糊糊浮现出经历过的事情,进而与过往重合。
什么时候见着这几个字母来着?
唐铭谦有点头疼,靠着床沿,感到心里火辣辣的,眼里只有这几个字母和看似熟悉的表盘,还有......殷红的血迹。
好疼。
他想叫冰刀,转而又想起冰刀在外边。他挣扎着要将表放回去,却一个趔趄向前扑去,马上就要磕到柜脚。
一只有力的手从后边捞住他小腹,惯性让他前冲了一截堪堪停住,落回宽阔又干燥的怀抱里。
手里的表却飞了出去,甩到柜子上的脆响清晰可闻,本就老旧的表经不起摧残,表盘和其他零件霎时分了家。
唐铭谦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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