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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扬应该是被叮嘱过,在接近午时叫起唐铭谦吃早点时。
唐铭谦想起了昨夜那件可耻的事:他被操晕过去了。他面子上倒是不敢,心里仍旧骂骂咧咧地穿好衣服,顺便悠哉游哉练了下之前的琴曲。
唐铭谦拿出之前准备好的新表盒,里边放着被他摔坏又修好的表。礼盒还是他托肖扬帮忙买的,被他珍重地放在了衣柜的隔间,现在才拿出来。
这天是付涤非的生日。
邢瑞泽双手圈起火苗递到付涤非嘴边,付涤非勉强给他个面子,微微俯首点燃指尖的烟支,即使不如自己的,心里还是喟叹了一声。
自从唐铭谦和他住在一起,他几乎没有在家里抽过烟,即使偶尔想抽也是忍着,这次算是解了解馋。
“您会麻将那些吗?扑克牌也行。”邢瑞泽好不容易得到次机会,争取表现自己。
“哦?你们俱乐部还玩这些?”付涤非笑了笑,眼皮懒得抬高,“西洋棋会点,麻将扑克牌是很久以前玩的。”
这些东西好像演变成了钱权合作的调味品,不入流的合作都要玩一玩。只是这有什么,只要关乎输赢,他现在都想碰碰。
“太好了,我们约了白老下午见面,您们正好可以切磋。”邢瑞泽高兴地搓手,已经跃跃欲试,这桩生意联系起了两个大东家,来得特别值。白生明这一支需要付涤非的势力辅佐,同时付涤非想压过廖家,也需要第三方力量的介入。
如果事成,他就算是两家的恩人。
他绕过了付震,因为他是拉皮条的,只会选择赢率最大的方案,至于前因后果,恩怨情仇,不是他考虑的范围。
“好啊。”付涤非起身整理了下衣服,看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得回趟家,转身和邢瑞泽礼貌道:“希望白家准备了我喜欢的见面礼。”
邢瑞泽跟着站起来,虔诚而恭顺,“那是必须的,只要您也拿出诚意。”
“哦,礼我已经备好了。”付涤非理了理袖口,挥手致意。
不仅是唐铭谦,就连肖扬也逐渐失去耐心。
付涤非还没回来。
为了准备付涤非的生日,他们光是饭就准备了好长时间。付涤非习惯西餐,也偶尔吃西餐,很让人拿不准口味。肖扬却记得付涤非偏好比较清淡的阳春面,于是特意提前准备郊区生态园的新鲜小葱,还从后山买了猪蹄膀。
现在锅里的面快坨住了,就连软糯酱香猪蹄都快凉了。
当肖扬和唐铭谦再次坐卧不安地往门口瞅时,门口终于有了动静。
冰刀在前边走,付涤非稍后,两人都是一脸凝重。
几个人上了饭桌,气氛却很压抑。唐铭谦本来带了盒子,只放到一边,惴惴不安地等着付涤非说话。
付涤非素来喜欢简洁安静,就连“生日快乐”这句话都让那些下属省了。没有父母,生日于他来说就是身份证上的数字字,并没什么纪念意义。因此肖扬从来不弄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只在吃的上稍微精致了点。
“吃吧,辛苦大家。”付涤非展颜,将筷子递给唐铭谦,周围几个人松了口气。
然后付涤非在众人吃惊的眼光中,将碗里的长寿面分了一半给唐铭谦。
唐铭谦大惊失色,打算移开碗拒绝。肖扬就准备了一碗,而且这边讲究长寿面要整根煮,不能断,看着是满满一碗,实际只有一条,用筷子夹断太不吉利了。
“哥,还是你吃吧,我吃别的就行。”唐铭谦吞吞舌头,其他菜也确实不错啊,干嘛非得分面,“一碗就一根,分了多不吉利。”
付涤非笑了笑,摸摸他的脑袋,“咬断就不算断了?我吃不了,帮我吃点。”
“真的?”唐铭谦将信将疑地被付涤非强塞了半碗,有点丢人,又有点欢喜。
看着因为一碗面磨磨唧唧的俩人,众人纷纷埋头苦吃状。肖扬默默叹了口气,早知道干脆准备两碗了。
一顿饭吃得简简单单,也算温馨。令唐铭谦没想到的是,付涤非回来只是为了吃饭的,刚吃完饭就收拾好又要出门,冰刀也一反常态地站在门口候着。
“哥,你去哪?”唐铭谦跟在后边,有些着急,他的礼物还没送出去。
“乖,在家呆着。”付涤非甚至没说晚上会不会回来,他们这次协议保密性不高,况且他早就怀疑周围有眼睛盯着,迟早会引来不必要的危险。
闻言,唐铭谦想了想认真道:“我能和你去吗?”
“你还是在家呆着吧,我们会忙得不可开交。”冰刀眼神沉沉,盯着唐铭谦,似是警告。老大有时对人情方面有些优柔寡断,但作为下属需要审时度势,唐铭谦去了明显对他们几个都不好。
当错综复杂的思绪到达饱和装填,就会产生极度不安的心理。唐铭谦着急了,这些天的不安刺激到他,连忙道:“我保证,只要跟着你,把我放在哪都行。”
付涤非犹豫了。
“不行。”冰刀很严肃地示意付涤非,“老大,我身为安保顾问,明确可以
', ' ')('说多带个人就会增加一分危险。”
付涤非不吭声,似在沉思,往常唐铭谦再黏人也会审时度势,这次却死都要黏着他,反而让他于心不忍。邢瑞泽那边他已经通知了增加人手,如果把唐铭谦带过去,也不是不行吧。
冰刀再次劝诫,都用上了警告的口吻。下午并不是普通的商谈,而是每个集团支系人员的合作,面临的敌人不仅有其他势力,说不定还来自集团内部的,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贸然多带个人,只会增加一份风险。
“哥。”唐铭谦垂下眼睛,余光瞟到后边的盒子,恳求道:“我保证就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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