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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水雾缭绕,李际安站在镜子前,仔细端详着手指上的戒指,眼里溢满了幸福。
我的爱人。
一字一句有如重磅炸弹,轰得他脑袋瓜子炸开了花,到现在还在嗡嗡得响。
他的十八年并不出彩的人生,最幸运的事情莫过于遇见了容清,有一个人爱他敬他保护他,李际安惊讶、感动、惶恐、幸福之余,最重要的还是想对容先生说一句谢谢。
他感谢容清愿意爱他,也感谢命运赐予了他。
他的容先生,没有任何人抢得走。
李际安洗完澡换上睡衣,抱起枕头扭头去了隔壁容清的房间。他故作镇定地敲了两下门,又捂了捂自己发热的脸,眼前的门就打开了。
房间没开灯,拉起窗帘后格外的昏暗,容清站在门口,低头看了看他因为紧张而握起的手,“安安,怎么了?”
“我今晚,想和容先生睡。”李际安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他以前也会跟容先生一起睡觉,盖着被子谈柏拉图恋爱,远没有今天这样害羞过。
或许是容清也猜得出他的想法,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进来把头发吹干。”
李际安伸手碰了碰自己的湿发尾,发现自己刚刚慌得连头发都没擦干就跑过来了,颇有点不好意思。
房间里开了灯,容清领着他在床上坐好,从抽屉里翻出了吹风机。容清调成小档,另一只手轻柔地梳理着李际安的头发,热乎乎的风吹过耳后,又痒又舒服,连同他的身体也被吹热了。
“容先生。”李际安突然喊了一声。
身后的容清应了个嗯字,静静地等着下文。
“我十八岁了。”
“我知道。”
李际安又有点低落,“容先生照顾了我两年,我却什么都没有为先生做些什么。”
“我不需要。”容清动作不停。
“可是...”李际安想转过头说话,就被扑面的热风吹得闭上了眼。
容清低头看见那张脸,眼下那颗痣十分明显,晃得他愣了一下,才动手关了吹风机。
“我也想被容先生需要。”李际安睁开眼,对着容清嗫嚅道。
这个撒娇并没有得到容清的回应,他摸了摸那颗痣,问:“这个怎么没洗掉。”
“啊...这个刚刚洗澡的时候蹭掉了,然后我又画了一个,”李际安不大好意思地低了头,“因为容先生说好看...”
容清依然面无表情,却无端地冷了几分,他沉默捋了把李际安的头发,而后又拍拍他的脑袋,说:“睡觉吧。”
说完就关了灯,只留了盏床头的小黄灯。
平时睡觉容清总是习惯全黑,只有李际安过来睡的时候才会开这个灯,李际安低头盯着那个亮光发呆。
明明他都习惯了容先生这幅冷淡的样子了,可在今天这个日子,他还是会觉得失落,李际安只能安慰自己,容先生只是生性如此,他对别人的态度还更加冷漠呢。
李际安坚信,自己在容清心中,是特别的。
就比如,这盏昏暗的灯。
出神间容清已经上了床,靠着床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李际安回头,就看见容清正看向他这边,心下一动,他没像平时那样钻进容清的怀里,而是直接跨坐在了容清的身上。
容清眉目稍顿,静静地看着身上的人。
李际安被他看得心虚,又鼓足勇气重申一遍:“容先生,我成年了。”
“我知道。”
“我想和容先生...做爱...”说出来的时候他连牙齿都在打颤,被自己臊了大红脸。
“嗯。”容清面不改色。
要不是李际安跟他撸过,他还真觉得容清其实是个阳痿的。
得到冷淡回应的李际安又怂下来,他眼神幽怨,跟只欲求不满的小猫咪如出一辙。
容清倒是被他的表情逗趣了,他弯了弯嘴角,忽然伸手拉了他一把,李际安猝不及防地撞上了容清的胸膛,还没缓过劲儿又被掐着下巴抬头,嘴唇就被咬住了。
李际安被动地唇舌交缠,才过一会儿就被吻得昏天暗地,眼眸里都蒙了一层氤氲水雾。
直到身上的衣服逐渐扒掉,李际安瑟缩了一下,两人分开嘴唇,勾出一条细细的银丝,惹得李际安都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
容清一路吻到锁骨处,手却抓着李际安的肩膀,跟他调换了位置,李际安被压制在身下,双手十分乖巧地围上了容清的脖颈。
那双冰凉的手摸下来,慢慢把李际安的裤子扯了下来,他一丝不挂地拢着双腿,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因为情动,李际安下面已经半勃。
“先生...”李际安轻声说,“裤子里面有润滑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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