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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深处又翻腾起那股叫人不堪的燥热。
洛洛半睡半醒,辗转难安。
在体内闷烧的野火中,她反复的从一个梦境跌入另一个梦境。梦里有无数张脸。
这些脸的主人有些早已死去,有些仍然活着。
这些梦有些是对往昔的回溯,有些是对未来的预兆。
她在高处用一种俯瞰大地的视角端详着过去和未来。在这些断断续续的碎片中寻找着过去的足印。
一如往常,她在闪回的梦境里认出了许多故人,哪怕从前身处黑暗的她从未曾得晓这些人的样貌。
可是她很笃定的知道那些脸的主人是谁。
只是唯独有一个人——苍梧——她从来都无从分晓。他的面貌模糊得就像这个青年从来都不存在一样。她伸出手试图拽住转身离去的他,可是在指尖滑落的只有冰凉的空气。
忽然像是一脚踏空,洛洛从梦中惊醒。
建筑在燃烧。张牙舞爪的火苗狰狞的直冲夜空。
这是什么?
额角浮起薄薄的汗渍,胸口像是压着巨石,难以喘息。
她阖上眼,试图回想先前的梦。
宴会,喧嚣。
模糊的黑色背影,熟悉的银色发丝。
他在笑,碧玺色的眸子里没有笑意,脸上有着公事公办的无奈。
宿白?
歌女,舞者。
突然燃起的火焰,惊慌失措的人,轰然倒塌的房梁,被漫天灰烬吞噬的他。
宿白!
洛洛大声的呼唤他的名字,可是除了将黑夜映衬得宛若白昼的烈火,她的声嘶力竭宛若微尘入海,再无应答。
心脏蹦蹦直跳,像是要撞破胸口。眼前的场景如此真实,仿佛就是真相本身。
这是……预知的梦?
找到他,警告他。有声音在耳边兀自低吟。
宿白……你在哪?
仿佛正值庆典,王城张灯结彩。恢弘的宫宇,高耸的城墙。弯弯曲曲的巷陌,明灭不定的火把。
她赤着脚在冰冷的青石板地上磕磕碰碰的跑着,脚下是马车日复一日驶过留下的深深车辙。
一轮血红色圆月低悬,像野兽通红的眼。
月光落在身上,妖艳的粉,宛若妖女的爱抚。空气是甜的,催人情动。
洛洛一手撑着墙大口喘息,丰满的胸激烈起伏,娇俏的脸满是潮红。
蜜液顺着大腿淌落,一片滑腻。
酥麻从不可告人之处向四肢百骸蔓延,哪怕只是站着,连腿都不住打颤。
微凉的深夜里,虽然只穿着薄薄的一层睡裙,少女的身子依然烫得像是被烧红的炭炙烤,浑身上下都沾着一层薄汗。丝裙黏在身上,勾勒出妖娆的曲线。胸前两颗玫红的果无人撷取却兀自耸立,隔着薄衫亦能窥见诱人的小小凸起。
她羞耻的双手抱着胸试图遮掩,幸好往来的人都对此视若无睹。
像是冥冥之中有一盏青灯在指引方向,洛洛扬起脸张望,梦里早已轰然倒塌的建筑此刻正完好无损的立在街角,她那颗慌乱的心终于稍微安定些许。
推门而入,淫声浪语扑面而来,香艳的脂粉味溢满鼻腔,仅着片缕的美妙少女们恣意的与人交媾,仿若是一座酒池肉林。
这些都是王都专用于接待贵宾的官妓。
踮起脚慢慢上楼,洛洛咬着唇,垂着头,握着扶手的指节都变得苍白。发情使得乳头变得极其敏感,哪怕是丝裙的摩擦,都泛滥起一圈圈快感的涟漪。
有人与她擦肩而过,是个黑发青年。
一颗汗从鬓角顺着颈脖滑落,没入丰润的乳沟。意志与身体抗衡着,她自然没留意先前走过的那个人。
倒是黑发青年僵住脚步,猛的回头,目光紧紧追随着少女被汗濡湿的背影。
是……洛洛?
苍梧呆呆的立在那里,不敢拽住她相认,更不敢喊她的名字。
她为何会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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