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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一大早便有客来访,还指明了是要见李璟行的,半点不好让人推脱。李璟行埋首在衣裳半开的南怀白花花的胸脯间,白牙搁在乳肉上,舌头卷着乳头吮吸。听了焕雪隔着层层帘幔的传话,不爽的啧了声,丝毫没有要挪动的意思。
本就昏昏欲睡的南怀就顺势推了推他的头,纹丝不动,便又只得软声道:“有要紧事,你别胡闹。”
“我看分明是怀怀想赶我走……”
李璟行嘬着他的乳首含糊不清的说,南怀被他嘬得音都颤了,甜腻得惊人,“你莫闹我了,昨夜便被糯米包闹了半宿,我好困。”
别看糯米包平素逢人就笑,又软又甜,最是讨人喜欢。但凡他不高兴了可闹腾得很,除了南怀谁都不让抱,将他哄睡着了欲要交到乳娘手上,刚撒手换了人便又要睁开眼睛嚎了。
连带着间接的也让李璟行被糯米包的坏毛病折腾得不轻,总觉得这胖小子年纪小小却惯会耍滑头,没有女儿的半点乖巧可心,再长大些可非得好好教育教育不成。
“好,你先睡会,等我回来。”
李璟行穿戴着衣冠嘱咐。
南怀闻言脸颊微微泛红,显然是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自生完孩子后,为了养好身体,李璟行将近三个月没能碰他,只能时常和两个团子抢抢奶水解解馋,好不容易撑到现在,早按捺不住了。
李璟行最爱他这副乖巧羞怯的模样,凑上前亲了亲南怀的嘴角,依依不舍的出去见客了。
来客是宫中贵人玉公公,李璟行见到他还颇有些意外,挑眉道:“稀客啊,不知玉公公找我何事?”
文玉京客气的恭贺了他喜得双子,面色是少有的严肃,“吴暇逃了。”
李璟行也从未想到过会是如此,闻言一怔,半晌复道:“这是何时的事了?”
“花朝节那会。”
“那你为何……”
“为何不早些告知你,是嘛?”文玉京面露无奈之色,接着说道:“你那时一心扑在令夫人身上,想必不愿分心去做其他事情,娘娘也特意叮嘱了,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就不要打扰你了。何况那时陛下笃定吴暇不过是秋后蚂蚱,掀不起风浪。”
当今天子容烈曾被养在宫外瑞王府中,与李明倩自小相识,倒也算是青梅竹马,故而许多事皇帝并不避讳她。
李璟行听得对方称南怀为自己的夫人,很是称心,脸色舒缓,不紧不慢的笃定的说:“先前不当回事,现下却这么着急,想必是发生了什么让你们始料未及的事。”
“的确如此,倘若只是一桩事倒还好解决,偏两件难解的事撞在了一处。”
文玉京苦笑,感觉很挫败,“原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哪想瑞王这般大胆。我们这些知情人眼中吴暇是逃了,世人不知,只当吴暇是被那场大火烧死了。现下世间已无吴暇了,留下的不过是瑞王从前一直养在民间的义子容隐。”
瑞王之心路人皆知,再明显不过了,偏他实力强大,在朝中军队中的威望还高,振臂一呼响应之人不知凡几。容烈纵有世家拥护,到底年轻稚嫩,威信尚且不够。
李璟行想不通,“听闻仁和帝原本是属意瑞王的,可那时是他自己不要的帝位。三年前还曾拥立陛下,添了不少助力。现下反而这般,却是为了什么?”
“自从瑞王妃仙逝以后,瑞王心性大变,又因王妃之故世子也同他离了心,这种时候恐怕最受不了别人诱哄,何况那人还是自己素来有愧的亲子。”
文玉京显然觉得是吴暇在背后作祟。
“吴暇不像是那种会蛊惑人心的人。”
一个寡言狠辣的亡命之徒,李璟行实在无法想象到吴暇装乖儿子的样子。
文玉京扶额,心道这小少爷追妻之路走得如此艰难不是没有道理的,对于人的情感了解也未免过于浅薄片面了。
他用心良苦,语重心长的解释道:“瑞王妃在仙逝之前已然同瑞王决裂,我曾同陛下一起住在瑞王府许久,可以确定瑞王虽为人风流多情,但对王妃的情意却到底是不同的。想来他心中必定苦闷,而世子也冷眼相待,恐怕是怨怪于他。这样的情况下,身边突然出现了个自己心怀愧疚了许久的儿子,半点不嫌弃他,办事沉稳可靠,是不是很能让人安心、欣慰?”
一面说着深情,一面风流不改,落得这样的下场纯属活该。李璟行觉得三心二意,对待发妻不忠,最后落得个妻死子离下场的人并不值得同情。
小少爷有些嫌弃,瑞王曾是多少燕都儿郎敬仰的战神,他也不曾例外,如今……不提也罢。
他不再唏嘘这些事,回归正题,“想必吴暇已经恢复了内力,不然也不可能纵个火就能轻易从天牢里逃出来。”
吴暇武艺高超,剑术天下无双,曾被众多大内高手合力围攻,才勉强封住了内力。
不得不说这两父子都不是善茬,这两个人混到一起,要名望有名望,要兵力有兵力,便是武力也是数一数二的。李璟行深感棘手,心道怪不得连文玉京这个最是心思深
', ' ')('沉的老狐狸都慌了。
文玉京颔首,算是给了他个确定的答案。
“陛下有何打算?”
事已至此除了将这两个硬茬解决了,也别无他法。莫说是他,便是整个李家也只有听从皇帝的安排行动的份了,哪里还像之前直接捉拿一个反贼那样简单。
“按兵不动,只提早知会每位大人一声,有个准备。”
“啧,不如提早逼他反了,也好早些了却事端。”
早早解决了这些乌七八糟的事,也好让他天天守着南怀和两个小崽子。
文玉京自然是知道他那点小心思的,无奈道:“王妃对陛下和我有恩,倘若王爷一时糊涂,或许还有回头路可走,何况世子在如何气王爷,到底是有情谊在的。陛下同世子从小一块长大,感情深厚,自然舍不得让世子难过。”
李璟行同瑞王世子不过点头之交,并不相熟,也并不关心这些,他一贯只在意与自家相关的。
随口说道:“难道陛下和公公,就不担心瑞王世子的地位会受到威胁吗?”
毕竟早有小道传闻瑞王世子并非瑞王夫妻所出,当年瑞王夫妇成亲多年,瑞王妃久久不见喜讯,年逾而立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却不慎落胎了。瑞王闹出和吴暇之母春风一度的事似乎也与之脱不了干系,之后因这事夫妇俩大吵一架,瑞王妃出门远游散心,归来时便抱了个犹在襁褓中的小娃娃。
当时众说纷纭,说什么王妃私会情郎弄出个私生子的,那孩子其实就是与瑞王春风一度的胡姬生的,什么样的传言都有。不过最后瑞王夫妇一锤定音,坚称那孩子便是他们夫妻二人所出,只不过因为命格奇特,只得放在民间请人喂养一段时日。又有先帝威慑捉拿胡言乱语的人,一时间人心惶惶,便也没人再敢多嘴了。多少年过去了,瑞王夫妻待小世子极好,旧事遗忘再也无人提起这茬。
文玉京眉头微蹙,不知是震惊于他的大胆,还是不愿提及此事,他坚定的说:“瑞王不会,陛下也不会允许。”
便是吴暇恐怕也不会,不过这个倒是没必要说出口了。
两人又说了些关于部署和防御的事,叫人传了信给李琛行,文玉京便要告辞了,走前问他,何时同南怀成亲,好讨杯喜酒喝。李璟行眉目温柔,道是不日便要发请柬了。
李璟行回了卧房,隔着帘幔便听得南怀哄孩子的声音。
掀开帘幔便见南怀裹了件松松垮垮的春袍,露出一节白皙的脖颈,乌发柔顺,随意的披散着。糯米包咿咿呀呀的叫唤着,伸着藕节似的手臂去抓他的头发,衣襟则被安静的相思豆揪着,挠出大半片白嫩的胸脯。
李璟行看得眼热,把两个闹人的小团子扔给乳娘,扑倒了毫无防备的香甜小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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