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想要为他和别的女子撮合吗?他成全她!
本大可不必亲自前来处理的水患,他长途跋涉亲自前来,还带了曲烟。
她想去的烟阳,他正要去!
可离去前,心中终有不甘,率着一众人马,在叶府门口招摇而过。若是以往,她定会出门服软了。
以往,她追在他身后的时候,总是这般,看见他和旁的女子接近,明明乖张的是个小老虎,却在他面前可怜兮兮的如小猫。
可是……她没有出现。
心中突然便恼怒了,率着一众人马,径自南下。
明日……便能去烟阳了吗?可为何,心中并无报复的快感,唯有……惶恐难安?
“王爷?”门外,高风不解之声传来。
封尧回神,静默片刻终道:“你先去歇着吧。”
至于烟阳,他始终未曾回应。
“是。”高风低应一声,片刻已无了动静。
直到门外一片寂静,封尧方才缓缓起身,一袭松垮垮的雪白里衣,衬的他身姿颀长,在昏暗的夜色里,他若黑夜的白雪一般,比之月华还要皎洁。
封尧走到窗前,良久,伸手轻轻抚向心口处,若非一下一下的跳动着,他只感觉自己浑身血液被冻住一般。
曾经多出来的回忆与梦境,像是断线之珠一般,而今,竟能隐隐串起来些许——
“他们”起了争执,争执之中,“她”将银簪刺入了“他”的胸口。刺杀监国的罪名,梦中的“他”却隐瞒了下来,明令不许任何人插手。
而“她”,跪在“他”的房门前,只求一封和离书。
“他”没有同意,“她”便去了冷院。冷院中,香消玉殒。
至于为何起了争执,封尧不知。
这些回忆究竟是何时发生的,封尧也不知。
为何他会有这些回应,封尧更不知!
可是,他知道,这些对他很重要。
“叩叩叩叩——”门外,陡然一阵急促敲门之声,“王爷,您可还醒着?”高风的声音低低传来。
“何事?”封尧陡然回神,侧眸望向门口,与怔忡的神色不同,他的声音幽冷如冰。
“……京城来的飞鸽传书,说是王妃入了皇宫,但具体发生何事不知,当日养心殿内,只有皇上和王妃二人,还有……”说到此处,高风顿了顿。
叶绾绾去见了封荣?
封尧凝眉,却并未多思,只道:“还有什么?”
“王府的守卫这几日看到了叶府的管家,那管家将王妃的好些首饰都拿去当铺当了,换了好些银两,听闻是……”高风声音艰涩了些,“王妃要离京。”
封尧指尖蓦地一抖。
离京,是吗?
“王爷?”
“吩咐下去,”封尧生生咽下喉中酸涩,嗓音乖戾,“明日启程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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