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叶绾绾从未想过,有一日她会这般平静将封尧拉住自己的手掰开,而后……径自转身离去。
她的背影仍旧挺的笔直。
只是,这一次并未返回宴席,而是朝她来时的侧门走去。
这里不适合她了,其实从未适合过,只是她现在才认清了而已。
手腕处似乎有些黏腻,叶绾绾蹙眉,就着一旁隐隐的烛火垂首望去,却见……手腕中竟一片血迹。
是……封尧手心的血?
“哗——”身后,陡然传来一片哗然声响,丝竹之声都停了。
叶绾绾不解,回首望去。
却见封尧正大步流星回了席宴之上,甚至枉顾了众人,径自走到弹着古筝的曲烟身侧,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了主座王妃的位子上。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紧紧盯着长廊处,似是赌气,且冰冷。
叶绾绾迎着他的目光,眼神不自觉落在封尧拉着曲烟的手上,方才,他就是这般拉着她的,而今不过转瞬,便已拉了旁人。
曲烟坐的那个位子,也是她方才坐过的。
像是……完全将她取而代之了一般。
不知为何,夜色突然有些寒。
封尧自然察觉到她的目光,手一顿,竟有一股立刻想要松开的窘迫感,可下刻,却又在望见那女人身后人影时,脸色一沉。
“叶绾绾,别看。”扶闲的声音极轻,自身后传来,下刻,他已挡在了她面前。
叶绾绾睫毛微颤,抬眼看着眼前形容绮丽的男子,眯了眯双眸勾唇一笑:“你啊……你不是离开了吗?”
扶闲望着她的笑,神色前所未有的紧绷:“别这般笑。”让人看着心酸。
“干嘛?”叶绾绾瞪着她,“又想说我丑了?”
扶闲迎着她分外晶亮的眸子,轻怔片刻,却极快想到自己曾经屡次说她“丑”的话,不知为何竟徐徐露出一抹笑来:“是啊,未曾想,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话落,抓着她便朝侧门走去。
“你做什么?”叶绾绾挣扎了一下,“扶闲公子,男女授受不亲……”
“你不是不喜欢呆在这里?”扶闲打断了她,头也未回道。
叶绾绾动作一僵,心口蓦地抖了抖,她未曾想,扶闲竟这般了解:“我不喜欢又如何,你……松开我。”
扶闲皱了皱眉,却似想到什么,垂首望了眼她的手,掌中的手腕,很是冰凉。
他松开她,径自脱下外面的袍服,只穿着里面的浅色衣裳。
“你做什么?”叶绾绾诧异。
“呵……”扶闲只嗤笑一声,将外袍扔在她身上,复又拽着她朝侧门走去。
身后,夹杂着怒火与冰冷的目光,始终紧紧盯着二人。
……
一辆马车安静等在侧门口处,马车前亮着两盏灯笼,衬的夜色幽静。
扶闲率先上了马车:“跟上来。”
叶绾绾一顿,迟疑片刻,终还是跟上前去。
只是,在上得马车后,她未能忍住回首看了一眼角落,她总觉得……像是有人在盯着她一般。
“看什么?难不成你舍不得?”扶闲没好气的声音传来。
“乱说什么呢。”叶绾绾收回目光,走进马车,许是夜色有些冷,她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衣裳。
扶闲望着她的动作,眉心微顿:“怎的?这般迷恋本公子的气味?”
“……”叶绾绾静默片刻,最终将袍服递给了他,“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免得徒增误会。”
扶闲望着她的动作,静默片刻:“怎样?误会什么?”
“衣裳,”叶绾绾垂眸道,“你既也要出席这次席宴,便不该给我这件衣裳。”让文武百官看见,却不知会说些什么闲话了。
扶闲脸色一沉:“那你将那件白衣送与别人呢?”
“那不一样!”叶绾绾脸色一白。
“怎么不一样?”扶闲追问。
叶绾绾停顿片刻,终究只道:“封尧是愿意的,曲烟,是他喜欢的姑娘。而
</p>\t\t ", ' ')("<p>且,那白衣适合曲烟。”而她和扶闲,不该这般。
扶闲一滞,他望着摇晃灯笼的光芒下,女人微白的神色,有一瞬竟想说:有何不同?
可终究,他将话压了下去,只随意道:“那个叫曲烟的女人,也便封尧当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