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遵旨!”
看着离去的王承恩,被点到名的几个部院大臣行了一礼,随即脸色苦了下来。
这个要求过分吗?一点都不过分。
身为掌控士子的部院,这本就是他们的职责。
可这文章一旦写了,那后果可就不是他们能背负的。
以他们的智慧不难猜到,他们的文章会被刊印在大明日报上,到时候肯定会被孔家和天下倾向孔家的文人孤立。
可不写吧,就是抗旨,立刻就要被革职入狱。
众人看了看内阁五人,眼中满是期盼之色。
“你们谁想去劝谁就去,别拉上本阁!”
群臣还没有开口,袁可立就出声了:“孔家血脉纯不纯还在调查中,暂且不提,
但孔家通敌或者说孔兴燮通敌,这是证据确凿,事情经过你们都听到了,
还有曲阜县令、孔府命案等等,本阁可没有这个脸去求情!”
“袁阁老说的对!”
孙承宗也站了出来:“都散了吧,该做什么做什么,本阁提醒一句,以陛下的性子,惹恼了陛下,扯上一个共犯的罪名,后果你们清楚!”
“就是,我等虽然饱读圣贤书,受孔圣教诲,尊崇孔圣是应该的,但不是孔家,
孔家只是躺在孔圣名头下的人,我们是大明的人,是大明臣子,
天地君亲师,除天地外,君最大,各位自当思量!”
李邦华冷哼了一声,留下一句话后拂袖而去。
群臣脸色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随即慢慢的离开皇极殿。
皇极殿外的广场上,朱纯臣自杀的地方,血迹已经冲洗干净了,
若不是空中还有些丝丝的血腥味,谁都不会知道,这里刚刚死了一位当朝国公。
站在皇极殿门口,孙承宗叹了口气:“礼卿兄,孔家……陛下这是要废了衍圣公吗?”
“废了?”
袁可立摇了摇头:“废的可能性不大,毕竟这天下只要还有读书人,还尊崇儒家,衍圣公就不大可能会被废,但孔家就不好说了。”
说到这里,袁可立脸色一肃:“哼,孔家太让人失望了,
若不是大战刚结束还有许多善后事情,为兄非得请命亲自去一趟曲阜,骂一骂孔胤植,孔圣的脸都让他丢尽了!”
“哎,行了,咱们都过了花甲之年了,就别动怒了,容易伤肝,
多活几年,帮陛下处理政务,在死前能看到大明盛世,就足以,
至于其他的,就随他们去吧,咱们想管也管不了。”
孙承宗说完,左右看了看,低声道:“礼卿兄,陛下如此打压孔家,是不是准备……”
“嘘!”
听着孙承宗的话,袁可立立刻嘘了一声:“做好我们该做的事情就行了,
经此一战,民意大刀彻底成型,任何想阻止、妄图颠覆的举动都会被滔天大势给拍的粉碎!”
“也是,走吧,还有几道诏书没拟呢,早点处理完了,咱们准点散值,
晚上叫上李邦华他们几个,让人送几个小菜和几壶酒到文渊阁,你给我们讲讲龙井关大战的事情,让我们也过过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