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国公府?那不是在皇宫西侧吗?”
福王眉头皱了皱,好一会儿后:“算了,不去成国公府了,去十王府吧,
安排人去十王府收拾一个院落出来,本王住在那里,还能和秦王喝喝酒!”
“这、这……”
刘宗周等人有些懵了,福王完全是不按套路出牌。
好好的成国公府不住,跑去圈禁秦王的十王府住,这是有自知之明还是提前去体验一下十王府的环境?
“这什么这,陛下那里本王亲自去说,你们照办就是了!”
福王看着为难的刘宗周,大包大揽的将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
随后又看着身边的左长史陈长安:“陈左史,本王记得去年秦王说等本王来北京城了请本王喝酒,是不是?
算了,他能有啥好酒,一会儿进城后,你安排人去买几坛京城最好的酒,再点几个小菜,还是本王请他吧!”
“走吧,进城,早点走完流程,本王早点去找秦王喝酒!”
听着福王的安排,不止是刘宗周和程贤懵了,连在福王府十余年的左长史陈长安都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自己大王这是彻底的放飞自我了。
随着福王再次进入马车,队伍再次动了起来,朝着城内而去。
街边的叫卖声传入马车,福王将马车窗户开了一条缝隙,朝着外面看去。
干净的路面、脸上挂满笑容的小摊贩老板、路边招揽顾客的店小二、脸色严肃但却和摊贩打成一片的差役……
在洛阳的时候,眼前的这一切他都听情报人员讲过了,可如今亲眼所见时,感受却是大不一样。
十几年前,他还未就藩时,也经常在京城四处乱逛。
可那时虽然热闹,但百姓们却是神色匆匆、小心翼翼、卑微、怯懦,眼中更多的是麻木不仁。
而十几年后的现在,人还是那些人,街道还是那些街道,但人的心态、神情发生了变化。
百姓与百姓之间、百姓与商贩之间、百姓和商贩与差役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的和谐。
和善、平等、自信、从容。
很难想象这是新帝登基一年多一点时间内发生的变化。
若不是他在京城生活了几十年,他都以为,大明的首都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他那位大侄子为什么非要让他从永定门进来,经过前门大街,非要绕一大圈子了。
这是在向他无声的宣战……或者说示威,证明自己!
“这小子,长大了,倒是强硬了起来!”
笑了笑后,福王继续看着街道上的一切。
一个多时辰后,一套繁琐的礼节全部走完后,已经到了午时了。
会同馆门口,福王看着礼部尚书刘宗周:“有劳刘尚书了,麻烦回去禀报陛下,臣在十王府随时等候宣召!”
“福王殿下客气,这都是臣等分内之事,福王殿下请自便,臣等还要回宫复命!”
“请便,以后有机会本王请你们喝酒!”
福王说完后转身上了马车,缓缓的离开了会同馆,朝着十王府而去。
看着越走越远的马车,一边的鸿胪寺卿程贤满脸的疑惑:“福王殿下这是几个意思?
要说是破罐子破摔,可这一套繁琐的礼节却是丝毫不差,连本官都挑不出毛病,可……”
“行了,这不是你我需要考虑的事情!陛下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