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都是在各个渡口试探攻击着,有的渡口用船过河,有的直接跳入河中朝着对岸游去,有的搭浮桥,有的直接拿着弓箭直接朝着对岸射,
有的将船划到河中间发射虎蹲炮、佛郎机炮,结果船被后坐力给冲翻。
反正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明军做不到的,逗的建奴三方军士哈哈大笑,可却是让皇太极等高层满是疑惑。
明军的种种行为已经让他们彻底的搞不懂了,好好的大战搞得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在他们惊诧时,孙传庭的西路军和朱梅率领的两万辽西军克服了种种困难终于到达了新民城西南的柳河边的黄旗堡。
踩在干燥的地面上,孙传庭长长的出了口气,跺了跺脚上泥巴,脱下靴子拧了拧,泥水落下。
“皇太极真是该死,等攻下新民,本指挥使非得将豪格头拧下来当尿壶!”
“哈哈哈,但不得不说这一招很高明!”
朱梅笑着回应了一声,指着浑浊的柳河低声道:“孙都指挥使,这柳河是辽河右岸比较大的一条支流,含沙量较多,
源头是厚很河,蒙古语是奶头的意思,决堤的地方就在下游三里处。
从这里渡过柳河,对岸离新民城只有五六里地了,末将建议在这边休整半天,吃口热乎饭,顺便搭桥,然后渡过柳河,直扑新民城,
反正这会儿新民城驻军已经知道我们来了,早一点过河和晚点过河无所谓,凭借柳河我们可以放心的休息。”
“可以,你去传令吧!”
军令下达的同时,有一队约莫千余人的骑兵带着百余名挑着箱子的劳役脱离了大军,沿着柳河向上而去,不知所踪。
半个时辰后,临时营地飘起阵阵饭香,将士们大块朵颐着。
一个时辰后,众将士吃饱休息好,数座浮桥也搭好了,没有建奴的干扰,只是半个时辰六万大军和一万辎重兵及军需全部到了对岸。
大战将近,将士们没有害怕,有的只有兴奋。
孙传庭率领的是武骧左卫和禁军的府军卫,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可能战场经验不足,但装备、个人能力都是极强的,而且经过数次的演武。
而朱梅率领的两万辽西军都是经历过数次大战的,能活下来的都是好手。
看着准备的完毕的大军,孙传庭眼中满满的战意,看向朱梅:“朱参将,一会儿我们直扑新民城,途中分出三个千户所攻击新民渡口和连接新民的官道设伏,
待我们攻下新民之后,你再率大军前往鱼梁(法库)。”
朱梅没有回答,而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出发!”
孙传庭跨上战马,大军出发,辎重兵也散入周边,遇见合适的树木直接砍了,然后用绳子捆绑快速的做成简易的拒马桩,抬着朝新民前进。
五六里路,大军也只小半个时辰就到了新民城一里处。
看着五六米的城墙之上站满了建奴军士,孙传庭冷笑道:“建奴想坚守城池,只要新民城在,就有退路,想法是好,但可惜遇见了我们。”
新民城墙之上,豪格和萨哈廉站在城门楼上,拿着千里镜打量着明军阵型,眼中满是凝重。
豪格疑惑道:“目前看,明军阵没有看到梯子,只看到一些可能是投石机的东西,人数大概六七万左右,这点攻城工具和兵力想攻破新民无异于痴人说梦了。”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萨哈廉脸色凝重:“没有把握,他们不可能蹚着水、踩着泥泞,跨越两百余里到这里,赶到这里,肯定是有把握的,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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