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就会从岸边换一批人来,在建奴投石机的攻击的间隙中干活。
建奴密集投石机的攻击下,也不是毫无寸功,砸伤了近二十人,击沉了五条船,但依旧无法阻止明军的的动作,一个时辰后,船已经到了河中心。
看着差不多了,袁可立看向工部右侍郎唐渊道:“唐侍郎,可以开始第二步了。”
唐渊点了点头,策马入大营中,只是半刻钟的功夫,万余人扛着铁锹、锄头、麻袋进入河道,有条不紊的站在不同颜色的旗帜下,抡起铁锹就挖了起来。
有人挖土,有人牵着麻袋口,有人用铁锹将挖出来的土倒入麻袋中,装满之中扎住袋口朝着河边传递而去,然后被河边的军士们放入船上,扔到水中。
整个过程就是一条流水线,忙而不乱。
“我明白了!”
河对岸的柳生宗矩突然大叫了一声,激动的指着对岸正在忙碌的明军,急促道:“明军不是运兵过河,也不是在搭浮桥,而是做桥墩,
搭一座真正能容纳车马过河的桥,那些打入水中的铁棍就是防止沙袋被河水冲走。”
“你们再看看,明军现在挖的那条线,是不是一个很大的弧度,绕过了桥墩,将桥墩的上下游连接在一起,
因为一旦河中多出大量桥墩,河水短时间内必然上涨,那挖的这条河就是起着分流的作用,保证不会因为河水上涨而导致水流加大、冲毁临时的桥墩。”
“这是谁想出来的办法,真是一举两得呀!”
保科正之疑惑道:“柳生君,此处河面虽然水流平缓,但那是相对的,明军不怕临时桥墩被冲毁吗?或者我们用大船在上游往下冲击,撞倒桥墩!”
“笨,一百个麻袋组成的桥墩可能会被冲毁,那一千个、五千个麻袋组成的桥墩还能被冲毁吗?我们能用战船,难道袁可立就想不到?
撼山易,撼泰山难,这桥墩也是如此。”
似乎是验证了柳生宗矩的猜测,就这么说话的功夫,第一个桥墩形成了。
桥墩是长方形的,十米长、六米宽,最他妈夸张的是在桥的前方竟然还做成了三角形的分流墩,两侧都是逐级降低,整个桥墩呈塔状结构。
为了防止单个沙袋被冲走,每一层沙袋都被粗壮的大网给兜在一起,上下两层用绳子绑在一起。
这种笨方法虽然不能让桥墩长时间存在,但只要没有大洪水,存在三五个月是没问题的。
桥墩的出现,除了少数几名武将外,辽西众将都满是错愕之色。
猜了很多方法,但唯独没有想过会是这种方法。
看着众将惊愕的表情,崇祯、袁可立相视一笑。
为了渡河,他们想了很多对策,但最后还是一致决定使用这种最笨拙但最稳妥的方法。
无他,银子多、人多、时间多。
河中的军士都是从延绥镇调来的,是那群在黄河破坏林丹汗大军过河的那批军士。
别说是辽河,就是黄河他们也能在里面游几个来回,连铁棍打入河底都是在黄河训练了三个月的时间。
装沙子的麻袋和大网都是用油浸泡过,麻袋足足五万个,大网上千张。
就问问建奴该如何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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