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圣诞节再有几日就要到了。
胡笳听了阗资的话,心里就像下了场酸掉牙的雪,圣诞节不再圣诞节。
好巧不巧,楼房对过的凯德广场放起人造雪,哑白sE的塑料小颗粒落到喷泉池上,落到窨井盖上,也落到胡笳的视野上。她拉了窗帘,把阔大的凯德广场盖住,抬头,正好对上阗资的眼神,胡笳觉得自己又变笨拙了,忙解释说:“感觉外面蛮吵的哦。”
阗资m0m0她发顶,话语愧疚:“是我不该把事情和你说。”
胡笳仰面反驳:“你就该和我说,你又不是黑洞,憋那么多心事多累啊。”
不等阗资反应,胡笳又说:“我再告诉你哦,我们机构的同学都想玩你的游戏,他们觉得游戏看上去特好玩。做游戏很难,好好长大也很难,阗资,你真的很厉害了,你爸爸妈妈肯定会为你骄傲,我都好为你骄傲。”说到后来,胡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又嗫嚅说:“反正我很为你骄傲就是了。”阗资听了,慢慢松懈下眉头,抱住胡笳,喃喃说谢谢。
胡笳看不见阗资的表情,只知道他的心跳像小鹿。
隔日,胡笳把阗资的游戏拷给了同学。
她在家里和阗资说,她要让同学写八百字游戏感想给他。
阗资笑了,真怕她麻烦同学,说他能听他们说两句话就心满意足了。
两个人都把期待放低,安安静静等同学反馈,譬如在房间里培养不合季节的热带植物,不想阗资的游戏实在有趣,乃至于有几位同学挑灯夜战,把夜熬浓,在短短几天里把小破烂在荒芜园的生存时间给冲到了两百多天,胡笳看着他们布满血丝的眼睛,真想说辛苦了。
她问他们说:“你们现在打到哪了?有去索多瓦救爸爸吗?”
有个同学反问:“哈?救完爸爸不就Si了吗?在荒芜园玩玩多好啊,种甜尾草不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