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你说谁?…哎呀,你别往那边走,这边,来,抬脚,哎哎哎,别抓我头发!”
姚争扛着蒋司野终于挤上了狭小的楼梯,都是一米八的高个儿,姚争累得胸口衬衫湿了大半,气喘吁吁。
“哥,你是我哥,行不行?求你了,站好,别动啊,待会儿滚下去。”姚争一手扯着蒋司野胳膊,一手开门。
“你消停点儿,我按个密码。”
此时的姚争脑子里只有一个赶紧打开门,把人送上床的念头,哪有什么心思听蒋司野胡说八道,听了一晚上也没说出个重点,你你你我我我的,就是存心不想说,不然早聊开了,犯不着跟个醉鬼较真。
一打开门,屋里亮着盏幽暗的小灯。姚争眯着眼睛回忆了一下刚在楼下好像没看见楼上灯亮着。他也喝得不少,不太确定在楼下时,楼上灯亮与否,两人跌跌撞撞正打算往里走,突然看见一个高个子,裸着上半身,悄然斜靠在卧室门口,一双深邃不明的眼睛,直直盯着他俩。
此时,蒋司野几乎是挂在了姚争脖子上的,身体瘫软如无骨,脸颊潮红,头发鸡窝头一样凌乱,“阿争,阿争你肿么不嗦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姚争被吓了一跳,呆立着反应迟钝,见蒋司野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又一把将他抱紧,紧张地喊道,“你谁啊?!你怎么进来的?!”
隐约听见高个子冷笑一声,从容地走了过来,姚争紧张地抱着蒋司野后退。
高个往灯下走了几步,姚争眯着醉态的双眼,谨慎地探身瞅,越看越觉得熟悉,最后一拍脑袋,想起来了,这人就是阮书白。
只在照片上见过。
一寸照根本装不下这人本该有的气质。姚争没想到没进框的剩余部分竟如此优越。
“小野,他怎么在这儿?”姚争小声问蒋司野。
“谁啊?谁?”蒋司野歪着脑袋,看姚争指的方向。阮书白只穿了条宽松睡裤,结实的上半身不着半缕。此时也无言地看着他。
蒋司野瞬间烧到了脸上,火辣辣的,看到这幅身体,之前的触碰和交缠好像具象化成了一只只小蚂蚁,从脚底开始爬上他心窝,全身上下酥麻起来。
他慌张地眼神躲避,往姚争身后躲。
二楼小窝里,谁也不说话,空气仿佛紧绷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几天我借住在这儿。”还是阮书白站在原地,先淡淡开口,边说边把手里的T恤往身上套。
姚争却觉得莫名脊背凉飕飕的。
“哦,哦他,他喝醉了,搭把手,把他弄床上去。”
姚争心里有疑问,但直接问阮书白肯定不合适,他心下打算等明天蒋司野酒醒了再好好问问。半拖半拽着蒋司野往卧室里走,阮书白还是站着没动,只又淡淡的说了一句,并指了指沙发,“他睡沙发。”
“你开什么玩笑,沙发这么小,腿都伸不直。”
姚争没理会阮书白,拖着人往卧室走。蒋司野刚还迷迷糊糊的,此时好像一下子清醒了三分,“我,我,我睡沙发。”
姚争瞪着眼睛看蒋司野,不解道:“为什么啊?”他看看蒋司野,再看看阮书白,三人皆是一阵沉默。
“不是,你不是借住嘛?那不该你睡沙发?”
“阿争,别说了,我…我…我屁股疼。”蒋司野囫囵说着满是酒味儿的奇怪的话。东倒西歪,身体一个劲儿往沙发那边儿拱。
姚争想去扶他,因自己手脚也不灵敏,落了个空。急忙问:“你屁股咋啦?是不是之前去洗手间摔了个屁股墩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喝了酒的缘故,姚争嗓门比平时放大好几倍,大大咧咧,在这深夜格外突兀。
“你,来,你趴着,我帮你看看。”说着架起蒋司野往沙发上推。他瞥了阮书白一眼,这话像是说给他听的。
“你咋还让客人睡卧室了呢?你这屁股也伤了,还醉着,这沙发怎么睡啊?!半夜再掉下来。”
姚争嘴里念叨着,手上笨拙地开始解蒋司野裤腰带,酒多了,手指头不灵活。蒋司野被吓了一跳,连忙推拒,含含糊糊地说这些什么。
“别别别…”
“哎呀,别乱动,看看伤哪…”话没说完,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扣上了姚争手腕,一下子使力。姚争猝不及防被抓,瞬间的疼痛让他能本地放开了手。
“你可以回去了。”阮书白甩开他手腕子,走到他身前,用健硕的肉体把他和蒋司野隔开了。
阮书白的语气阴沉,丝毫不客气。酒劲儿上头的姚争有些被激怒了,“我回去?我回去你照顾他啊?你谁啊你?”
“嗯,我照顾我哥。”
阮书白连头也没回,低沉的嗓音听着让人觉得靠谱又不靠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姚争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有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嘿,一个男大学生,怎么会这么有气场。
“我哥”这两个字加重了音调。仿佛是在告诉他,“你就是个朋友而已,赶快滚吧,不要多管闲事。”这让姚争火冒三丈。
“嘿,你够可以的啊,那你让你哥睡床去,别霸占了自己睡。”姚争咬牙道。
阮书白弯下腰,用手掌贴了贴蒋司野醉红了的脸,这么一会儿功夫,斜靠在沙发上好像睡着了,咂巴着嘴,呼呼吐着酒气。
“你灌他酒了?”阮书白语气不善。
姚争错愕地指着阮书白激动地说:“狗屁!瞎说什么呢,谁灌他酒了?他心情不好,你说是不是你惹的?”
阮书白冷笑一声,“你可以走了,我们要休息了。”
“你!”姚争气结,你你你半天说不出话来,酒精困住愤怒的脑子,吵架反应不但迟缓而且还词穷。结果被阮书白三言两语“请”到了门口。
“嘭!”一声巨响,门被重重地关上,砸得木质楼梯都好像在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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