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灯光便有了安全感,何涛仁心中的恐惧渐渐被感慨所取代。
闻言,他又拍了拍手下的人头雕塑,“是啊许先生,您不觉得吗?就是不知道这帮孩子什么时候能做出这样的作品,那我这学校可就能更出名了...”
秦肆酒眼神逐渐染上看好戏的意味,语气中还带了点怜悯。
“还是别让学生们做成这样了,因为这是真的哦。”
“那怎么行?难道让那帮孩子做的七扭八......”
何涛仁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随后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
他的目光颤动着看向自己对面的秦肆酒,紧接着又看向自己的手。
“....”
何涛仁‘嗷’一声窜到秦肆酒身边。
他看起来像是马上就要昏过去了一般,手还高高的举着,似乎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毕竟自己刚被告知,摸到了一颗真的人头。
何涛仁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砍了。
秦肆酒双臂环胸,笑容越来越大,看着挺开心的模样。
他往后退了一步,刚好躲过何涛仁。
何涛仁这么猛地一窜,连秦肆酒的头发丝都没碰到,而是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膝盖触碰地面发出‘咚’一声。
秦肆酒咂咂舌,他听着都觉得疼了。
何涛仁顾不得自己膝盖的疼痛,问道:“许先生,您说的是真的吗?”
秦肆酒目光在身后的铁架子上搜寻到了一把小刀,随后缓步走到正中央。
他将小刀放在这颗人头雕塑上面,暗中施了些许的神力,缓缓向下按着。
不一会的功夫,这颗人头雕塑便被秦肆酒拆开,外面的泥巴全都散落在台子边缘。
而里面....
是一颗白色的...真正的头骨。
.
正在此时,教室棚顶的灯忽然闪了两下,滋滋滋电源接触不良的声音在此时听得尤为清楚。
灯灭了。
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山了,本就采光不好的教室更加漆黑。
‘滴’
有熟悉的水滴声传来。
“您听见了吗?”何涛仁蜷缩在角落处,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耳朵,“水滴声好大。”
秦肆酒没动,站在原地看着何涛仁的模样。
何涛仁下意识寻找秦肆酒的位置,想要寻求庇护和一点安全感,
“许先生,我愿意加钱,多少钱都行,您说句话吧,这水滴声好吵啊。”
秦肆酒视力极佳,即便是在夜晚也能看清。
自然也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教室门外,趴在窗户上的那道黑乎乎的影子。
这影子十分纤细,还仿佛有两个,看不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何涛仁身子抖个不停,“许先生,怎么办啊???怎们办啊???水滴声为社么会这么大!是哪里流水了吗?”
他死死地捂着耳朵,但是水滴声依旧没被隔绝,吵得他耳膜都疼。
秦肆酒站在原地,从前门的窗子上收回视线,看向何涛仁。
他不想故意吓唬何涛仁了,但也没法给出一个答案。
因为....他并没有听见水滴声。
“何涛仁。”秦肆酒声音很冷,却也出声缓和氛围。
何涛仁终于听见了回应,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许先生!我们离开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