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秦肆酒终于找到机会从他的怀里坐起身,“所以我才开心,开心你原来这么这么在乎我。”
席豫不屑地哼笑一声,“还真是祖宗。”
秦肆酒很自然地应下了这句称呼。
在彻底确认秦肆酒没有受伤之后,席豫才问道:“你身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难道每次进时光机都会这样吗?”
秦肆酒摇摇头,“我知道黑袍人的真实身份了。”
席豫眼神微动,“我去解决了他。”
“不用。”秦肆酒再次摇摇头,“我身上的血就是他的。”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暗芒,“处心积虑地想要对付我,我怎么可能留他一命呢?”
秦肆酒的身上满是鲜血,总不能这么出去。
否则明天新闻头条就是--
某菜市场惊现凶杀案,凶手浑身浴血逃脱。
席豫听了他的解释,心稍稍放下了一点。
可刚刚秦肆酒虚弱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他忽然有了一种发自灵魂的恐惧,并且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消除。
似乎是来自灵魂的烙印。
实验室旁边是一间间工作人员的休息室,秦肆酒找到了原主的名字,推门进去。
他准备在这洗个澡再找一套干净的衣物换上。
从秦肆酒在浴室脱衣服开始,席豫就靠在门口一眨不眨地盯着看。
秦肆酒脱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回头看他,又对着他勾勾手指。
“是想一起来吗?”
席豫喉结轻微滚动了一下,“这是在邀请我?”
“是啊。”秦肆酒抬手打开花洒的开关,水珠在他的指尖轻轻落下,“所以你要来吗?”
席豫觉得水珠没砸在地上,而是于半空中蒸发,随后尽数钻进了自己的心里。
拒绝才是傻子。
席豫拉了一下衣领,抬脚就往里走。
就在这瞬息之间,刚刚还一副勾人模样的秦肆酒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紧接着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甚至差一点点就砸到席豫的鼻子。
随后浴室里面便传来了秦肆酒的声音。
他的语气带着恶作剧成功的嘲讽,“席豫,少想点那些事,实在不行去看看老中医开两副壮阳药吧。”
“不然....”秦肆酒的声音渐渐被水声盖过,最后变成了咕哝,“不然我真怕你以后硬不起来。”
席豫下意识往下面瞄了一眼,“.....”
他又回身看了两眼,像是在找工具准备撬门,不过最后还是作罢。
猎人最需要的就是耐心,想要收拾这位祖宗大可以等他洗完澡出来。
大概十五分钟左右,浴室中的水声停止了。
而一直站在门口的席豫身子终于动了一下。
他双臂环胸,一副准备秋后算账的模样。
在秦肆酒打开门的一瞬间,席豫刚准备冲上去将人扛起来。
秦肆酒却忽然后退一步,柔柔弱弱地伸出两根手指抵着太阳穴。
“好晕。”
说着,他的身子还往前踉跄了一下。
席豫立马皱了皱眉,上前将人扶住。
其实他看见这位祖宗悄悄勾起了唇角,也在一开始就知道这又是一个恶作剧。
可席豫不得不承认。
无论再来千次万次,他依然会为这种恶作剧买单,并且信以为真。
他被这位祖宗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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