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完原主的记忆之后,秦肆酒终于理解了刚刚司机所说那些话的含义。
怪不得说生人勿进,但是自己情况特殊可以进。
这若是真的被人下了同心蛊,不就算是一家人了?
所以原主在司机眼里属于‘嫁’进了苗寨。
包括刚刚司机眼中的惋惜,大概是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就在秦肆酒思考的这会功夫,有一辆面包车晃晃悠悠地开过来。
不过这次没路过他,让他看车尾气,反倒是停在了他的面前。
司机是个彪形壮汉,蓄着厚厚一层胡子。
他身上穿着藏青色对襟上衣,头顶缠着同色系长巾,普通话有点绕口,一看就是不经常说。
“你是时辰?”
秦肆酒点点头,“是我。”
壮汉指了指后座,“行,你上来吧。我叫蒋复,祝总已经把你的事情交代给我了。”
秦肆酒把沉重的旅行包扔到后备箱,正准备坐在后边的时候,又忽然调转方向,往副驾驶走去。
他系好安全带后,像是随口一问,“不是说寨子里生人勿进吗?那你们开车出来万一碰见过路的人呢?没事吗?”
蒋复笑得十分豪爽,“是这寨子不能进人,又不是我们不能见人,小伙子,你这是把我们寨子当成什么远古部落了?我们是野人?”
秦肆酒略带歉意地笑了笑,“没这意思。”
从这条公路往寨子里去还需要将近半个小时的车程。
这一路上秦肆酒想方设法地和蒋复套话,终于在快要到了的时候听见点有用的东西。
蒋复一只手握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的手肘搭在车窗上,指尖有徐徐的烟雾升起。
他眉头微微皱着,一副老前辈的模样对着秦肆酒说话。
“我们的苗王能耐大,一个人管十几个寨子。五六年前,丽坨那边有个寨子出了问题,苗王就过去了,所以我们这边寨子一直都是少主坐镇。”
秦肆酒:“苗王?”
“啊你可以理解为寨主,苗王是我们的尊称。”
秦肆酒点点头,“所以少主就是他儿子。”
“嗯。”蒋复眼底闪过一丝忌惮,“不过少主不常跟我们来往,就逢年过节我们需要去拜访,或者是谁家出了什么解决不了的才会去请他。”
二人说话的这么会功夫,车子终于开到了寨子。
秦肆酒透过车窗往外看,一座又一座的吊脚楼矗立在半山腰,漫山的千年古树将这座寨子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蒋复将车子熄了火停在边上,下了车替秦肆酒将旅行包拿了下来放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