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那什么，明天道去吃个饭呗？”
“又吃？”戎异指了指桌的饭菜，马路对面的湘菜馆连锅子也端来了。
“你不是说这家味道不够？我知道家特棒的。本来准备今天带你去的，不是你要来酒吧看看吗？再说了，你也就双休日能腾出时间。下周我还指不定有什么事儿呢。”
戎异笑了笑，喉咙里被残留的花椒味呛了下：“嫖？”
“不是，你来不来呀？顿饭的时间，耽误你什么了？”顿了顿，陆鹏飞突然反应过来：“别说，我还真有事儿。开业！开业，我这大老板不得过来hold住全场？”
戎异笑了笑，眼睛微微眯起来，弯弯的道，显得很温柔。“来。来看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到了没啊？”陆鹏飞对着手机嚷了声：“等着呢。进门，靠玻璃面儿的。”陆鹏飞挂了电话，对杨炘嘟囔了句：“怪了，他般不迟到的啊。”
“没事儿。”杨炘伸了伸手，叫服务员加茶：“这个杯子也加满。”他指了指对面座位上的空杯子。
“等菜上来，我可就走了哦。那什么，你说点话，别让他逮着空就要走。他爱吃水煮鱼和手撕包菜，待会儿菜单上来，他铁定让着你。你也别客气，先点这两样。”陆鹏飞说着说着觉得挺顺口，像终于逮到个机会可以和别人分享件自己也引以为傲的东西。
“巧了，这两样我也爱吃。”杨炘笑着接住陆鹏飞的话头。
“哟，缘分呐。”陆鹏飞喝了口茶，撞了下杨炘的胳膊：“来了。”
馆子是在个商场里，馆子正对着拐弯口的扶梯。杨炘远远地看见个白色的人影。戎异穿了件亚麻料子的白衬衫，搭条有点刷白的牛仔裤。额前的黑发放下来散在脑门上，衬得他脸蛋的线条也柔和起来。身上没有什么饰物，平时带的表也卸下来搁家里了。他步子跨得很稳，看着缓，几步就到店门口了。门口着的两个小姑娘盯着他看，离他近的个仰起头和他说话，他往玻璃窗这面儿看过来，手指了指，人就过去了。杨炘看着，又喝了口茶。
“怎么样？”
“白天比晚上还漂亮。”
“那是！”陆鹏飞笑着举起手挥了挥：“要不是你，我舍得？”
“屁。那是你没本事。”
“得。”
“来得真早啊。”陆鹏飞拉长了音调说话，对戎异眨了眨眼。
戎异看了看眼前的大男孩，宽大的白色短袖，黑色窄腿裤。脸上似笑非笑的，皮肤没有照片上显得白。大概是灯光的关系？精瘦，阳光大男孩。他睨了陆鹏飞眼：“有意思吗？”随即对眼前的人笑了笑，向杨炘伸出只手：“戎异。”
“杨炘。”他的手真软，杨炘想。两个人坐下。“服务员，点餐！”他对近处个盯着他们看的小姑娘招了招手。小姑娘愣了愣，抱着菜单过来了。“再拿份单子。”杨炘把手上的那份菜单递给戎异：“你先看。”
戎异接过来，朝杨炘抬了抬手，笑了笑。页页往下翻。每次点的还是那老几样。他喝了口茶，大麦茶？挺香。他打量着店里的装潢，黑色的大理石瓷砖，红的纱帘有搭没搭的束在玻璃的两边。从外面走的人看不大清人的脑袋，桌上的菜倒尽收眼底。正绕着脖子呢，他听见杨炘说了声：“水煮鱼片，手撕包菜。”说完了，冲戎异勾了勾嘴角，继续翻后拿来的那份菜单。戎异看着陆鹏飞。人家聪明，端了茶壶往自己的杯里倒茶，快溢出来了才停手。低眉顺眼地起来，笑笑道：“诶，你也来点儿？大麦茶，败火的。”戎异心里乐了乐，想：好不容易消停个妈，又来个。怕自己销不出？操的尽是闲心。
杨炘又报了几个菜名，戎异用手按住菜单的边角，身体凑了点儿过去：“吃不了那么。”
“行，那就这些，先上。”杨炘看着那只干干净净的手，有点心猿意马。
小姑娘报完菜名，走了。三个人时静了静。戎异手搭在边上的椅背上，看着玻璃外，不知在想些什么。杨炘端着茶杯，眼睛盯着他，也不动。陆鹏飞在边上抖了会儿腿，突然静下来咳了声：“哟，有人找我吃饭！”他举着手机屏看了会儿，抓起桌上的钥匙就起来了。他拍了拍杨炘的肩膀，笑道：“不陪你们了，不能让人家等是不是？”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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