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炘今天穿了件白色短袖，白炽灯照着，显得比昨天白了挺。两条腿直着，很松弛地靠在沙发上。进门，手机就响了几声。短信？可到现在，人也没掏出来看眼。呵，陆鹏飞是怎么想的，介绍这么个小朋友？
戎异勾了勾嘴角，起来往厨房走。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两根烟，都燃着。杨炘惊喜地挑了挑眉，接过根放在唇间。恩，隐约的，还有点湿润。戎异拿起自己的杯子，倒了点水在杨炘的空饭盒里。“烟灰弹盒里。”说完，吸了口烟走到窗户边上，把窗户开大了点儿，胳膊撑在窗沿上，看着外面。
杨炘走到他边上。戎异吸了两口烟，说：“昨天，我不是说今晚没空吗？”
“呵。你这不是有吗？”
戎异静了会儿，又说：“你是不是觉得，来这下，我能惊喜？”
“我没这么想。”
“没？那是你习惯？想来就来，也不管别人怎么想？”
“不是，你什么意思？这顿饭你吃得不挺舒服的么。”
戎异突然笑了声，显得挺高兴的：“别说，番茄炒蛋是真好吃，有阵儿没吃了。”
杨炘被他逗笑了：“什么节奏啊，这是？”
“……你不明白？”
杨炘猛地吸了口烟，吐出来：“明白。你不就觉得我不尊重你呗。”
戎异停了会儿没说话，想了想又说：“你不亏么？饭好吃，这是说。但这招，没用。这对我来说就是顿饭，跟谁吃都样。你这钱花了也白花，不亏？”
“亏什么？”杨炘蹭了蹭他的肩膀，笑道：“你不是觉得好吃？够可以了。”
“……真大方。”
两个人盯着马路看，谁也没再说话。戎异看着楼底下的车子辆辆的驰过，谁知道谁是谁呢。经过了，错过了，谁又说得准呢？杨炘偏过头看了眼戎异，他似乎常常这样，似乎在想着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想。那种神情，挺动人的。
烟抽完，戎异开始收拾残局。
“你还要呢？”杨炘看着戎异把塑料盒盖好摞在起往厨房搬。
“有毒？不能吃了？”
“诶……”杨炘顿了顿，想词儿：“不是，你不介意我口水？”
“不介意。”杨炘伸手拦了拦戎异的胳膊，没拦住。戎异看了他眼：“放心，我稀罕着呢。”
杨炘愣住，腹诽道：妈的，早知道就不乱挑那么几筷子了，鱼肉都碎了。明天吃着，他不得又有什么想法？杨炘跟在他屁股后面想着。
“来，帮我挪挪。”戎异用脚尖抵着冰箱门，打开了。
杨炘瞄了眼他的脚，挺白的，挺骨干的。挺好看的。他帮着把最上层的几瓶饮料往下挪了挪。随后，接过戎异手上的塑料盒，往冰箱里摆。“鱼别要了吧？都被我弄碎了。”
戎异看了眼饭盒里的鱼，两个人才吃了面，另面还没动过：“放着吧。”
杨炘瞪了他眼：“你真是……节约个什么劲儿啊。”
戎异没理会，问道：“你是不是该回了？九点了。”
“……这不才九点。”杨炘嘟囔着：“这就睡了？”
“这两天忙，没怎么睡。”
“那也太早了点儿吧。”杨炘起来，牵起戎异的只手轻轻甩了甩：“我今天睡你这儿呗。”
戎异靠在灶台边上，看着他。勾了勾嘴角，笑道：“谁告诉你的？”
“昨天家里来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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