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杨炘的手在戎异眼前晃了两下，“想什么呢到底？”
“想…”戎异看着杨炘，犹豫了会儿说：“想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不是说好还有两星期么。”杨炘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这才几天就变卦了？”
“我这两周要赶方案。”戎异笑道：“再说，那张床你不是睡不舒服么？”
“睡不舒服也睡这么天了。”杨炘转过头看着车前边，正对着超市门口的柜台。他顺手就从门边儿上拿了包烟出来。
戎异看他眼，杨炘拿着烟的手就那么抬着，好会儿，才撒气似的扔回去了。
戎异捏了捏鼻梁，笑道：“你不觉得自己挺奇怪么。”
“什么？”杨炘靠在座椅背上，用手敲着方向盘玩儿。
“直待我这儿。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戎异捋了捋头发，是长了，该剪了。
“说到底，你就是不希望我待着呗。”杨炘笑了下，看着戎异说道：“你老这么绕着说话不累啊。你不累，我都替你累。”
戎异搓了搓脸，朝杨炘那儿指了指，说：“烟给我。”
“刚不还制止我么。”说这么说，杨炘还是把烟递给戎异了。
戎异开了小半扇窗，好让烟味散出去。他吸了口，直接咽了，说道：“你这是第回吧，和同性的处。”
“是第回。可你以前不也只交女朋友么，这有什么问题？”杨炘笑道；“哦，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就这，还想拿岁数压人？”
“……”戎异听到这话也乐了，他是想拿年龄压人来着。
“那我直说了。”
“早干嘛了。”杨炘不明白在这种事上戎异为什么这么爱绕弯子，他都替他累得慌。
“两个人在块儿，挺迁就的事儿。”戎异琢磨着要怎么说下去。
“没个人自在舒服。你是想说这个？”杨炘继续接茬道：“可你又不讨厌我，要不也不会让我住这么些天。可跟前边那原因比，你觉得喜欢这事儿还没重要到让你改变。是想说这个吧？”
戎异看了他眼，觉得这压根是自己在被带着转。该说的都给杨炘说了，他也就只能跟着点个头了。
杨炘干脆把音乐关了。
“试试会死么。”杨炘笑道：“还记得上回带你去的那皮具店？那是我学姐。”
戎异点点头，等杨炘说下去。
杨炘沉默了会儿，说道：“那时候我挺自闭的，不爱说话。就她直照顾着我，后来说在块儿，我也就答应了。要不是她，指不定我现在什么样。知道么，我就是想告诉你，感情的事哪有说得准的。有好感，能处，为什么不试试？”
这些话在戎异脑袋里转了好几圈儿。好半天，戎异才笑道：“真是少爷。试试？不合适了说再见？”
这就是隔着他俩的东西。个总觉得生活有无限可能，这也试试，那也试试，自己开心快乐最重要。个呢，正好反着来，跟参加国际棋赛似的抖抖索索，偏要想明白想清楚了，才能下个字儿，往前走步。
“你别故意理解偏。”杨炘有点儿急了，自己也摸了根烟抽起来，“我们处的这几天有什么矛盾了？”
戎异看了他眼，把自己手机拔，开了车门走了。这么扯下去没完没了。杨炘没拦着，就坐在车里看着戎异步步往小区里走。直到快看不见他人了，杨炘才猛地捶了下喇叭，惊地路边散步的几条狗都狂吠起来。
杨炘又摸了根烟抽：“去他妈的戒。”
作者有话要说：g9
☆、第33章
戎异洗完澡出来，看了眼客厅。没人。他低着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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