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炘抬头瞪了他眼。
戎异的手贴在杨炘的腰上蹭了蹭，解释道：“我是说，我也是头回抱着个…”
“男的。”杨炘盯着戎异，继续道：“怎么，不爽？”
戎异笑起来，两只手环住杨炘：“特别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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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晒得滚烫的石子，颜色也像是淡了很，有种混然的美感。戎异靠在床上，看着放在房间另头桌上的模型，禁不住笑了下。杨炘是昨晚上走的，没让自己送。打电话的时候人已经登机了。
戎异在床上赖了会儿，拨了个电话。
“喂。”声音听着就像是从被窝里发出来的。
“还在睡？”
“嗯…”陆鹏飞嗯嗯啊啊了阵儿，才继续道：“你还在老家呆着呢？”
“明早的机票。”戎异回道，“你这两天还好？”
陆鹏飞沉默了会儿，说道：“我想再试试。”
戎异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陆鹏飞是在岸口认识郑子浩的，谈了半年后拉着人和戎异见了面。戎异总记得那第回的碰面，郑子浩穿了件很长的黑色t恤，上面画着个在滴血的舌头。宽松的破牛仔裤，唧着双人字拖，和尚头。副摇滚青年的派头。坐下来也不说话，只是不停地抽烟喝酒，看着路边儿上来来往往的人发呆。陆鹏飞跟他边上待，平常的那点儿痞气也乖了。
那段时间，郑子浩晚上去岸口唱歌，白天就呆音乐学院里练琴。陆鹏飞也跟着白天夜晚的颠倒。有时候天亮了人都没回来。直到年后分了才正常回来。
认真说起来，其实也谈不上分手。年后，郑子浩连招呼也没打就离开北京了。陆鹏飞打过几个电话，都是关机。之后的这些年，郑子浩断断续续地回来过几回，有时候两三个月，有时候大半年。回来了，他就找上陆鹏飞，也不解释，像是倦鸟归家般。
陆鹏飞也就这样，次又次地纵容他。也许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他对他究竟是爱点还是习惯点。
“这次待久？”
“年或者，谁知道呢。”陆鹏飞笑道：“别说我了，你和杨炘怎么样了？”
“他挺可爱的。”戎异举着手坤了坤身体，下床了。
“就是在块儿了？”
“嗯。”
陆鹏飞笑起来，“看来我这个红线牵得还行啊。”
“可不是么。”
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戎异愣了愣，才意识到今天已经周了。桌上放着碗白粥和碟两个的菜包，还有小盘咸菜。戎异拿着菜包咬了口，冷的。可也懒得转了。他打开冰箱看了眼，里面还剩点儿土豆和卷心菜。
铁盒装的茶叶搁在饭厅桌上，周围的切都让人感觉有些陈旧。这么些年了，自己的顿饭他们都没吃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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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宿舍的那个戎异？”
“还记得呢。”
“你也就介绍了这么个朋友。”郑子浩看着啤酒杯里的泡沫。
“因为我保不准你什么时候又玩失踪。”陆鹏飞看着他，“到时候我怎么说？”
“我这不回来了吗？”郑子浩用手指蘸了点儿啤酒花放进嘴里，“你知道，迟早我都会回来。”
“迟早？”陆鹏飞摸了摸郑子浩留长的头发，没再说话。
桌上的水晶熊猫楞楞地看着他们。水晶摔碎了，还能再买个。可人的感情行么。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点儿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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