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饶命,我等不敢贪功!”
胡庸和姚振就算再蠢,也知道秦轩说得是反话。
“对,你们确实是不敢,可有人敢啊!”秦轩冷冷说道,“朕凯旋归城,满城百姓跪地庆贺,朕好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
胡庸见状连忙拍马。
“陛下是天子,天子为民,自然民心所向。”
“陛下文治武功,实乃万民之福!”姚振也随之跟上。
其他官员也是纷纷疑惑,昏君这是怎么了,赢了戎族,百姓庆贺,民心都让你收了,功劳都在你身上,这不挺好吗?
“可让朕心寒的是,百姓皆是高呼傅相仁德,千岁千千岁,朕惭愧啊!”
秦轩一字一顿。
一番话落,整个麟德殿的气氛下降到了冰点!
所有人皆是如惊弓之鸟一般呆立当场,如胡庸这帮傅仲谋的亲信更是冷汗都下来了!
陛下率军赢了战争,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声望!
百姓皆是对傅仲谋歌功颂德,这般委屈比天大!
只有受委屈的臣子,哪有受委屈的天子?!
“傅仲谋贪功也就罢了,可更加让朕心寒的是,朕在前方浴血沙场,而你等却在享用这民脂民膏,怎么?一个个皆是想当傅仲谋吗?!”
秦轩长袖一甩,猛地一声怒吼!
胡庸、姚振等人身上的冷汗都下来了,心说,这不是你下的旨意让我们在这提前请功吗?
“陛下,是曹淳,曹淳让我等在此吃喝,不让我等出去,还说是陛下的旨意!”
胡庸忍不住辩解一句。
“哦?还有这等事?”秦轩看向曹淳。
“回陛下,并无此事啊。”曹淳一脸迷茫地看着胡庸,“胡大人可千万别冤枉老奴,分明是胡大人说要在宫中吃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