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甫一下车,首先映入眼帘的景象却并非Y肃巍峨的大理寺建筑,而是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这儿的一花一草、一石一木,每一样器具,都保持得与先后生前毫无二致,并且一尘不染。
她缓缓走过院中石径,仔细端详这熟悉的儿时景致,良久,她才回神,想问她为何被带於此,而非她大哥生前最後待的地方——大理寺监牢。
可是在她身後的g0ng门却早已紧闭并紧紧锁上,连一只猫儿都看不见了。
怎麽回事?尽管心中疑惑,宋青莺还是镇定的进了屋子,其实先后去世时她才不过一岁多,对先后记忆甚少,所以这里g起的点滴,全是她与太子成长的记忆。
她在房中徘徊,实木地板擦得晶亮,看来这段改朝换代的混乱日子,并未影响此处安和的秩序。
宋青莺在一个上绘一对白头鸳鸯的盘子前驻足,这盘子只要细一看,就能看见上头被修补过的痕迹。
她唇角g起一抹苦涩的笑。
她还记得,她小时候打破了这个盘子时,父王是如何大发雷霆,要罚她在茫茫大雪中跪到天亮,而大哥又是如何替她顶罪,最後在双膝上落下一辈子毛病的。
放心。她在心中想着。母后、大哥,我即使自我了结,也绝不让别人来羞辱我。
而这儿,成为我的归天之地真是再好不过了。想着,她唇角的笑意更深,像是忽然参透了什麽高深的道理,她觉得心中拨云见日、平静而安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次日的晨光很快透过窗口爬了进来,宋青莺很久没在这麽舒适的床上睡过了,心中满溢着喜悦,或说,临Si之前的片刻宁静。
她在房中找了个小小的白sE瓷杯,据宋仁炽的说法,这是她母亲生前偏Ai的杯子。
她从腰间掏出一小团摺好的纸,里头放着毒害二皇子时所剩无几的毒药,也不知这样的剂量够否,但她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还缺了酒。
虽说直接服药也能达到效果,但宋青莺觉得,毕竟都要Si了,前朝的公主,必须Si得T面,要服毒,她认为,没有酒不行。再来,她现在穿的男子衣裳早已变的又脏又破,第一个就不过关。
她依稀记得,从前她大哥替她在这院里埋了一坛nV儿红,等她出嫁之时再挖出来喝。她今生是等不到出嫁了,但挖出来喝她却办得到。
宋青莺慢条斯理踱到院中,细细打量每棵树,企图想起那坛nV儿红究竟埋在哪儿。
随後,她在一颗树g弯曲变形,但却粗壮高大的树前停了下来。
她还记得,当初宋仁炽的话。
「大哥替你把酒埋这儿了!你知道为什麽要埋在这棵树下吗?」宋仁炽左手扶着铲子,右手擦着汗水,用炯炯有神的双眼看着宋青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