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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过去,叶宣已经是毕业进的公司的小主管了。
忙忙碌碌,朝八晚六,下班后还辛辛苦苦做副业,他把自己压榨到极限,每天都在计较进账和支出,不仅还掉了助学贷款和其他借债,开始帮衬姐姐补贴弟弟们,还攒钱付了市区一个新小区六十平米房子的首付。
生活太过充实,其实他很少会想起那段经历。
叶宜说给他介绍男朋友,他每一个都会去见。只是都没有下文。
她问他哪里不合适啊,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叶宣就会想起那个人。因为不存在于是变得完美的那个人。他也不挑别人的不好,一副心里有人了的样子说没感觉。
次数多了。叶宜就像被叛逆小孩气到放手的无奈家长,以后介绍的时候只说交个朋友吧,扩大交际圈,别一天天地在家宅着了。她说明明我们都越过越好了,你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了。
但其实他走不出去。他从那个地方全须全尾地回来了,表面上像是灵魂暂时溜号,毫发无伤,实则伤筋动骨,意外留下了永远找不回的碎片。
天气很阴沉。叶宣去超市采购,提了满满两大包东西回家。他站在流理台边,有条不紊地一一归置。
背后突然传来细微的声音,似乎是人在走动。
他顿时警铃大作,悄悄握紧了新买的擀面杖。
他欲转身的瞬间,背后真的有人扑了上来。一把挟持住他的双手往后反剪,整个身躯压下来,一只手往上捏住他的脖子。
叶宣激烈地挣扎着,身后的人冷笑一声,用阴沉可怕的语气对他说:“这就是‘你们那里’吗,师尊?”
那声音不大,情绪也算不上激动,叶宣听到却如五雷轰顶,震耳欲聋,仿佛把他定在了原处。
他迟疑了一会,叫他的名字,念出来两个字又停住。
那人却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嘲讽道:“原来你还记得裴孟昉。师尊,我还没有向你讨教呢。我当然还用着你取的名字。”
因为房子小,装修时把餐厅与客厅合并了,省出地方装了个很大的流理台。台面整洁又宽大,恰好方便了裴孟昉。
叶宣上半身被压得伏在坚硬冰冷的台面上,双手被半脱下来的衣袖捆住,裤子被人急匆匆地剥了下来,露出半截白皙的屁股。
裴孟昉塞了两指到叶宣嘴里,身下的硬挺已经淌了些水出来,一颤一颤地在穴口戳弄,似乎跃跃欲试着。
叶宣以为他要直接进去,心下发慌,用舌尖把他的手指抵出去。紧闭着眼,犹豫着将放在一旁的玻璃罐拿了过来。
裴孟昉一怔,打开才闻到,原来是蜂蜜。
他将那黏糊糊的液体倒上去,随便开拓几下便捅了进去。
叶宣痛哼出声。他太紧,箍得裴孟昉也不舒服。但他不以为意,仿佛痛才是他想要的。也不管叶宣适应与否,凶狠地挺送了数十来下,才稍稍冷静了些,把叶宣翻了过来。
两个人以身体相连的亲密姿势再次相见,面上却都看不出欣喜来。
叶宣面色惨白,额间冒出冷汗,想要开口,却被裴孟昉猝不及防地吻住了。
几年不见,他变得侵略性十足,又极具攻击性。他把舌探进去,霸道十足地在他口腔内壁征伐侵占,时而惩罚性地咬他的舌尖,他疼痛地瑟缩也推不开身上的人。
这不是一场缓慢的酷刑。
它过于漫长,长到叶宣晕过去又被操醒,迷离着眼看一言不发、只顾抽插的裴孟昉。他被体力惊人的男人弄坏了,小腹和大腿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着,他喘着粗气,甚至流着泪求饶:“别做了,好疼啊……停……停下来……”
裴孟昉低头靠近他,目光沉沉地看了他好一会,面容冷淡,语气平静:“我在那里用了搜魂的秘宝,哪怕只有一点残魂的碎片都能够将你找到。结果什么都没有。”
“所有人都说你渡劫成仙去了。你怎么骗过的,那么多人?”
“你把什么都安排好了,还想让我做掌峰。”
“我找了你三百年。”
“我不仅遇到江颜了。差一点我就杀了他。”
“我知道你消失的秘密了。”
“你还跑吗,叶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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