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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什么手段呢?”盛国凌微笑着问道。
这似乎是一声质疑,但年轻人没有忿恨抱怨,而是在吊床中挪动位置,引起一阵晃动。紧了紧手臂等待关良月下一步反应,他等来的却是对方招招手,“来坐”。
吊床是一件太过慵懒的娱乐用品,盛国凌去海边度假时都没有尝试,如今总想领受好意,背后板直地捏着边缘,肌肉紧张地坐下了。两头是鲜艳的粗绳密织,中间是柔软的黑色布料,他一坐就找不准着力点向后仰去,抵上坚硬的支撑,是关良月的膝头,顶着他脊梁保护。
这里是年轻人的堡垒,主人关怀到访的贵客,都是情理之中的事。只需一个支点,盛国凌踩着脚下地毯,就能推动吊床轻摇,扭头能看见主人跟着他摆,舒舒服服的。
“你在等我的答案?”关良月晃着晃着都快合上眼了,忽而睁开,夸张反问,“不是你决定我,怎么才能拿走吗?”
口出狂言。向来属于盛家的南彩,一度由关烁峰主持,但没有人拿走过。如果年轻人的意思是让谢久过渡给他,那盛国凌能开出一长串考核标准,甚至能为他直接发文,一条一条地对照;可那眼中的自信,分明是在做不一样的盘算。
关良月是想将自小对他就有重要意义的公司,据为己有。
“至今我还认定,南彩是我爸的,我想要回来。”才熬过一夜的痛,骄傲的王子斩落荆棘又踏上通途,快乐得能令任何年纪的人羡慕。
满怀计划可又脑袋空空的青年伸手,抓住盛国凌的臂膀用拇指摩挲,神情中是莫名其妙的志在必得:“只要我配得上它,你就把南彩给我,好吗?”
事实上掌握了一切的男人,没有提问,如何才是“配得上它”——狡猾的王子已经透露,所有的标准,都在他的手中。
莫非是一次次的肉体交缠,能让人看穿了内心全部?关良月的手指跟掌心差不多,隔着衣物滚烫,像是能捏在他的胸口。
应该怎么答复呢?盛国凌难得产生这般犹豫,嘴角垂下,深深审视了年轻人的真诚与初长成的世故。
这沉默太久,足以令这岁数的男孩心烦意乱了。关良月这么大一只手似乎抓不住人,收紧了还是容易溜走,不禁想要坐起身来,忘记了自己所在之处。如此压住吊床一头,另一边绷紧,坐在边沿上的男人还不懂平衡,左右摇摆几下,就要倾倒……始作俑者总能在自己的地盘上扮演救难的骑士,借着彼此的接触,将人拖拽,大半个身体都伏在了他这边。
神情淡定优雅,仿佛是自愿,俯卧吊床之中。平稳以后,盛国凌有些不平,但这肉垫颇为舒适,伴着午后暖阳,让他一时间舍不得撤离,意识到这里才是假期最好的享受。
他没有提起过,他不介意与人静谧地共度亲密的时光,安宁的港湾是征程的号角,即便是他也会信奉。可关良月还是个躁动的青年,只要距离足够贴近,就能读出激情与欲望,掀起晴空海岸上层层浪,别问安宁在何方。
当然,盛国凌也喜欢岁月磨光的那些东西,每一样都会在这副身体之上点亮。扶着他臂膀的手眨眼滑到腰侧,根本没有打算在外停留,钻进长裤,暗示满满地揉在臀肉上,渴望露骨——他一抬眼就是对方正在探看他的态度,宣言一出,王子就骑着国王拥有的骏马,向期望里的良配,投去邀请的瞩目。
年轻人的微笑,他当那是狡黠,可关良月自认这是乖巧,将自己的前程和价值,都拱手奉上呢!
盛国凌偎依在他怀里,毫无防备,尽管仰赖吊床帮忙,可还是会惹人心跳快了,好像那人是身携南彩,投奔而来。
就在这里,他想仪式般接受男人这无形的馈赠,可又有点自欺欺人,情绪一融合,便是自暴自弃地扯动那端正的衣裤。这地方常常难以施展,又会多出莫名助力,一番牵制,盛国凌是光净了,可他躺在下面,抢不到有利地形。纠缠在一起,关良月肯定蓄势待发,被上下打量着,硬器落到别人手里。
“想要南彩。”盛国凌握紧了把柄,忽而又松,言语中是少见的反复确认,“那你可以,全听我的?”
关良月觉得有些苦涩,对方这么问,肯定是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可是他说得又能有多直白呢?想守着南彩,就好像怀着一颗老旧的心,想守着南彩的主人了。这是盛国凌曾经用来诱惑关烁峰的筹码,现在他吐露期望,换来的是这一时的诱惑,还是久长的归属……摇摆晃悠之间,趴伏着男人看得他慌乱了,强撑着眼神回敬,引来的是唇上的吻。
其中的需索都是转眼而来的。“不会的话,可以跟我学。”鱼与渔之事,盛国凌慷慨,不仅在于肉体上。之前他放肆过,成熟的男人一言不发,甚至连一个告诫,都不再给了;被默认的彼此交融,似乎他真的能占有对方生活中最重要的那一席之地,默认与肯定,他突然就能替代了过世的父亲,成为伴侣。
可是关烁峰十年时光他怎么替代得了呢?盛国凌膝盖用力,抬起又压下,在关良月的眼前一点点地吞没肉柱,依靠床上不知哪里的力,慰藉肉中的情欲。穴
', ' ')('口夹紧了头部,扭起腰,牵着阳具画出圆弧,解的是自己的饥渴,但逼着青年热烈难以平静。
这些天来,男人靠得越近,越能在他心底潜滋暗长许多事——他心中能藏着事了!关良月不可思议地看那穴肉转着圈包容,还能引向内去,肉壁上无数小口吸吮他敏感地,真的是盛总要教他了,手把手带他,入门细品。
盛国凌稳不住身体,先是按在他胸口,接着前后寻觅,直至真的与他十指交缠,才会坐到底。气吐得凌乱,可那威严尚在,凌厉于性事之中,总会催人逆反,奋进。
关良月喜欢看那美艳的骑术,可身下吊床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是哪里。有人将自己送上门来了,他靠自己的专长,必定会笑到最后。
借着弹力深深顶入,一击他就能拆解盛国凌那些惑人的招数,掠夺水穴。在这里,身上人如同一次次被抛在高处,落下的时候,正迎着他的顶入,回回都卡在宫口,颤抖低吟阵阵,难以预料下一步的去向。
盛国凌身上脸上都红了,几次三番要甩开他的手,可既然抓住,就再难反悔,拉扯着张开年轻人的双臂,虚弱地维持着平衡,从失控的边缘挽救自己。若再重点快点,他盛叔叔就要腻着嗓子叫他“阿良”了,关良月悄悄分开大腿压在男人的脚腕上,简直像是使用了缚具,让人百般挣扎,只为增添情趣。
为何会这样纵容我呢?这不是他第一回思索这个问题。若仅仅为了从关烁峰身上带来的情谊,他看不到这如痴如醉的盛国凌。
那一定是为了我。关良月冲着对面咧开嘴笑,笑得男人浑身颤抖,穴中水盈。
到了吗?不重要,他知道只要放手去做,他总会令渴求他的盛叔叔,高潮迭起。主动松手去抄起那紧窄的后腰,青年艰难地带着盛国凌上下易位,但过了这一关,吊床馈赠给他的,是分外热烈的情人。
弹性将他们俩捆在一起,只做交媾的兽,推搡着添加情潮,润泽了感官刺激。关良月脚板踩住,无需多动腰身,就冲撞着那一串穴中秘地——淫水透湿布料,盛国凌被压制着,只能梗住颈子泄得齿列挡不住声音。
吴阿姨在家不要紧,但由于他的绝食,阿姨经常要来探望虚实,可不能被随便听取。关良月咬那嘴唇咬得呻吟只剩鼻音,他忍耐着等对方平息,在那耳边反反复复,嘀咕念叨:“盛叔叔究竟是想,教我什么?”
盛国凌摸在他脸上,毫不躲避这比在床上更近的距离:“驾驭南彩的办法,和经验。”
关良月抬高那后腰,故意曲解着再说一遍:“驾驭叔叔的办法,和经验——这不正是我擅长的嘛!”
得意说完,花穴发威,撩起开合大动,不允许他目无长辈、骄躁难忍。
他能学好,为了南彩,也为了这欲火的主人。
可此时此刻他最想做的,还是拥抱阳光送来的男人,辗转与君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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