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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怒川:“等我出去,一箭就把那娘炮给射穿。”
陆思鸿捂住他的嘴:“隔墙有耳,你别乱说!”
赵怒川:“我不怕,你也……别怪段铖和段尚卿,他们的根就在这座京城,他们无法像我一样,抛下全部,他们有很多的顾虑。”
陆思鸿瘪着嘴,双眼一热:“我才不会怪他们,你也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更喜欢你。”
赵怒川:“我爱你。”
陆思鸿又要哭了,赵怒川将他推出去,将牢门一关,自觉锁上:“行了,回去吧,无论段铖与你说了什么,都别乱想,他戾症发了说话都是胡言乱语的。”
陆思鸿呜呜地擦着眼睛,转身走了。
半刻钟之前,段铖的牢房里。
陆思鸿:“鸿儿……脏了。”
段铖沉沉地看着他:“你爱我吗?”
陆思鸿点点头:“爱。”
段铖:“此事不得善了,太子起了心思,恐怕日后我们都得与太子共享你。”
陆思鸿擦了擦眼睛:“我不想………”
段铖伸手捏着他的后颈:“我们一起,好吗?”
陆思鸿:“什么?”
段铖:“出去寻一把剑,你就坐在我怀里,我们一起死。”或许在没与陆思鸿认识之前,死亡对于段铖来说,只有死在战场上才是最光荣的。
可现在,他心里有了人。
陆思鸿惊愕地看着段铖,才明了段铖是真的受伤了,也是真的感受到了挫败。
对于段铖来说,没能够保护好自己的人还被别人当着面把自己心爱之人给肏了,这是段铖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的。
他的眼睛闪烁着光芒,那是有着死志的眸子,似乎在等待一个答案。
陆思鸿静了很久,才点头:“好。”
他起身准备出去找把长剑,再与赵怒川和段尚卿告别。
段铖一把拉住他:“也不一定要用长剑,你先走,我随后就来。”
陆思鸿的脖子被段铖按住,仿佛又要重回那夕阳下,窒息的恐惧。
陆思鸿呆呆地点头,段铖却没有用力,手掌掐着他的脖子,半晌后自嘲地笑了笑:“不了。”
段铖嗓音很低:“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多,还不够。”
“这不过一年的事情,却仿佛经历了很多事情。”段铖将他抱在怀里,“我是个懦夫,去吧。”
回忆到此结束,陆思鸿走出地牢,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陆思鸿一路直行,去了关押段尚卿的地方,段尚卿终归还是得了宽赦,算是软禁,在房内看着书。
一见他来了,起身,一把将陆思鸿抱住:“鸿儿!”
陆思鸿呜呜地又哭了,段尚卿英俊的脸上无比的自责,细碎的吻便落了下来,最后化作有力的亲吻,将陆思鸿的呼吸完全掠夺干净。
两个人吻了许久,陆思鸿尝到了他口中清茶的气息,也尝到了他心中的担忧与苦涩。
一吻毕。
段尚卿摸了摸他的脸,又摸了摸他的嘴唇:“对不起。”
陆思鸿摇着头。
段尚卿将他抱住,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没有保护好你,我们都很自责。”
陆思鸿呜呜地说道:“二爷,新年快乐。”
段尚卿复杂地看着他:“太子耐性不好,过几日便不会再找你麻烦,只是弑君的罪名,大哥与赵怒川也不知道情况如何,这回太子的出手我也是想不明白。”
“即使是我们,也难以抵抗太子,总不能一剑杀了他。”段尚卿深深吸着气,又将陆思鸿往怀里用力地按了按,“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懦夫?明明赵怒川那箭一发,鸿儿便不会遭受如此苦难。”
“不,不会的,如果赵怒川真的杀了太子,那才是真的出了大事,二爷你别自责,鸿儿都理解的。”陆思鸿眼睛一热,流下眼泪。
段尚卿心思复杂地叹了口气:“你回罢,若是他还要碰你,你便说你未曾出恭,太子最是讲究干净,更没有耐性,如此也可保你自身。”
陆思鸿茫然地点点头。
他自觉地回了东宫,太子已经在用膳了,桌上做的那叫一个满汉全席,足足有两百多道菜只供太子一人食用,旁边的太监仔细地布菜。
李贤安见他来了:“加碗筷。”
累了一夜,陆思鸿再不愿也抵不过肚子的闹腾,里面还有个小生命。
他拿着筷子,便有另一个太监为他布菜。
陆思鸿饿极了:“挑那辣子鸡吃,还有酸菜鱼,你别放一碟子里,容易串味,要不你把那两盆菜都端过来一点反正太子爷不吃。”
李贤安闻言:“谁说的?”
陆思鸿恨恨地看了他一眼,理都不理他,使劲吃着菜。
李贤安看着他吃饭的样子,不免皱眉。
陆思鸿也捕捉到了这一点,吃相更是放飞自我,肚子又饿极了,直接上手抓个鸡腿嗷呜嗷呜地吃起来。
', ' ')('“洗过手了?”李贤安皱眉,没食欲了。
“洗过了。”陆思鸿嘴里包着菜一边嚼一边吃,李贤安看得嘴角抽搐。
陆思鸿便知道自己成功了,又用筷子夹着那水煮牛肉大口地吃起来:“好吃,这东宫的菜式比段府的好吃多了!”
李贤安喝着汤:“别吃太快。”
陆思鸿抬起头,满嘴是油朝他露出一个耿直的笑容:“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呢,得吃快点,他饿了。”
李贤安:“………”
二爷说过,李贤安最爱干净,陆思鸿便跟着他唱反调,吃的那叫一个埋汰,但这些都是他原本的吃相,倒也不显得做作。
李贤安根本看不下去,吃了几口菜就下桌了。
当天便也没有碰他。
如此过了两日,大年初三。
李贤安在书房内看着书,陆思鸿就在一旁坐着,拿着笔画画,这太子的书房里器具和纸都是上好的,陆思鸿闲来无事便画起了画。
他画画的功底不怎么样,但好在也不算太难看。
他先画了一匹狼,狼的姿态十分阴狠,微微压着身子缓缓靠近猎物。
这是陆思鸿心里的段铖,他也总是这样,粗暴的行事,生气时双眼仿佛狼瞳一般,在欢好时,如同捕猎般,咬着自己的脖子用牙齿刺破自己的血管,快速甩动脑袋,将滚烫的血液喷射而出,直至血液流尽,没了动静才开始慢慢享用起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起狱中段铖那仿佛困兽般的眼神,充满了自责和挫败感。
他又接着动笔,画出了一匹肌肉紧绷的骏马,段尚卿便是如同一匹骏马一般,虽脾性温和但也有坏坏的一面,指不定等你靠近便给你一蹄子。他的性子温顺,就连欢好时也是温温柔柔的,但情至深处也会有着粗暴的一面。一身文气便是不同于武夫,但走路却总是挺直着身体,有着读书人文骨,在大局上更是有着毒辣的双眼。
一连两幅画,陆思鸿画起了兴,又沾墨画赵怒川。
一只憨态可掬地猛虎卧窝图便出来了,赵怒川和前两者都不一样,却又很相似,一身的蛮子糙劲儿,起了兴头的时候便什么羞耻的话都说出来了,陆思鸿总觉得段尚卿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流氓劲儿就是跟赵怒川学的。仿佛什么都不怕,虽然打不过饿狼,跑不过骏马,却胜在敢于咆哮,敢于露爪。
陆思鸿笑了笑,抬眼已经看见李贤安正看着他画画。
“接着画。”李贤安说道。
陆思鸿:“画完了。”
李贤安看着那三幅画,评价道:“有相无骨,可是画的他们三人?倒有点味道,以动物来喻人,给我画一幅。”
陆思鸿摇头:“我与太子相识不久,怎么画的出来。”
李贤安:“我是龙,画一条龙便是了。”
陆思鸿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说自己的人,忍不住说道:“我没见过龙。”
李贤安指了指自己。
陆思鸿:“………”
这太子怎么看起来有些不太聪明的样子,但面上还是礼貌地说道:“太子殿下乃是真命天子,更是当今陛下的孩子,一身龙凤之姿,但小人从未见过龙……”
李贤安一挥袖:“就是不想给我画,不画就不画。”
陆思鸿:“哦。”
李贤安又回了书桌,额间的花钿十分显眼,似乎因为主人的情绪不高而微微有些扭曲。
“太子,你什么时候放我们走?”陆思鸿忽然
“把我伺候舒服了。”李贤安说道。
“哦。”
陆思鸿应了声,走到他的身后为他捏肩,李贤安叹了口气:“力气再大一点,对,唔,舒服。”
陆思鸿垂着眸子:“舒服了,可以放夫君他们走了吗?”
李贤安转头:“把衣服脱了,让我再要一回,便放过他们。”
陆思鸿脸色一白,李贤安却看到自己肩膀上的衣服被按上了墨色的指痕,立马说道:“来人,备水!!!”
李贤安看起来很生气:“把手给我洗干净了!”
陆思鸿:“???”
于是陆思鸿被拉着去洗了手,再回书房,已经不见李贤安的影子,如此,今日便又过去了。
大年初五
段国公前脚刚走,陆思鸿便跟着入了房内。
李贤安看着他;“过来。”
陆思鸿走过去:“太子何时放夫君他们离开?”
李贤安:“让我先肏一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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