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你曾经说,
你永远不离开我,
换来的却是你的冷漠,
难道我的柔情也会错,
为何你不对我说,
你其实不在乎我,
难道你的真心也会错?”
这是毛宁的一支歌。那是她在漫长的两个月等待时写上去的。而现在,她一把把它撕了。而现在,她却并不这么认为了。
现在她懂得了,他们的问题,不是那一点点的真不真心的问题。是很难讲很难讲,很深奥很深奥的问题。
是他们俩都太年轻了,都处理不好的问题。一分真心远远不够,至少得有十二分才勉勉强强能够。
“假如你以后遇上了比我好的,你会怎么办?”在宾馆时,冼锐曾这样问她。
“那要看你怎么对我……只可惜他晚来了一步。”她曾这样回答冼锐。
而现在,物是人非。
有她在的时候,他不好去找别的女孩子。而现在,她已经不在他的身旁了,他可以“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了”。她粗粗地翻完了《野渡》,却牢牢实实地记下了这两句韦应物的诗。
父亲总是希望她通过自己的努力,往上发展。而且父亲也总是在加班,也没有时间,带着她和周围的亲戚和朋友过深过密地打交道。
而母亲又是独生子女。她的生活太封闭,太简单了,结果就是往上够不到,往下融入不了。
她跟她的同学不一样。他们有着复杂的,难缠的七姑八婆,他们的生活,本身就是通俗小说里的俗世的生活。他们不但自己过着俗世的生活,而且他们也很喜欢模仿影视与书籍里的俗世的生活。
但是好处也是有的,那就是她随时随地都是一个置身事外的,很好的观察者。
虽然她可以背诵很多立意高远,语言精炼的古诗词,却从来不曾去精读过任何一本小说。无论是通俗的,还是名著。
她甚至都还来不及明白,如果父母不能在生活上教导她。那么,那些细节的描绘,就是能够指导她的唯一的途径了。
并且,万变不离其宗,以不变应万变,永远都不会过时。并且,要生活,要处世,就必须落到实处,落到那一件又一件地处理具体的事情上去。
就在昨天夜里,她甚至恍恍惚惚地听到了他搂着另外一个女孩子讲她。
只听他说“我认识一个很纯很纯的女孩子,我们刚刚分了手……”
“只有秃鹫才碰死肉!”她在心里叫道,“是雄鹰,怎么也要抓住一只活兔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