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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左逃出去后,在大街上踌躇了一段时间,还是选择回到如今已经完全归了宋如画的宋宅。
这似乎是他目前唯一的退路。
虽然宋父已经怒极宣布跟他断绝了亲子关系,但还是没有彻底不管他,这点从偶尔打到宋左某张卡上的钱,以及圈内无人敢来落井下石的现情况,就能看出来。
而且,就算不说那位“父亲”,宋左现在的弟弟——宋如画,也是一个沉静内敛,恭谦正直的好孩子。
宋左从剧情里看到过,宋如画在萌新一号被取消继承人身份的时候神情怔愣,之后更是到了萌新一号面前抿唇道歉。
而在萌新二号被逐出宋家时,宋如画也站了出来对宋父表示反对,结果导致他手中的权利被收走了一段时间,过的相当落魄。
这样优秀真挚的亲人在其他世界本就是不可多得,在这种时刻更是成了宋左心底唯一的充满安全感的港湾。
他此时的状态已经犹如惊弓之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心里的那根弦再次绷紧。
就算走在人山人海的街道上,宋左也会下意识的浑身发冷,好似抬眸便会便对上一双双窥伺而恶意的眼睛,人们充满穿透性的目光好奇的淹没过衣物,惊讶鄙夷的审视着他身上那两人留下的屈辱痕迹。
在那接近一周的折磨下,他不仅身形愈发消瘦,显出越加嶙峋的脊背线条,就连皮肤也苍白了许多。宋左总觉得自己这个样子难看极了,但那两个禽兽看到这样的他,却好似越来越兴奋了。
有时候刚进房间,连晚饭都不吃就喘着气压住他,激烈的吻和贪婪的舔舐在身上的软肉上流连,炙热又危险的喘息抚过颤动的喉结,仿佛下一刻就要把他吞吃入腹。
他没有注意到,专为万人迷快穿者所加持的世界之力正在逐渐的发挥作用。那种为了保证万人迷员工更快的完成任务的美化效力,随着他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变久,只会越来越可怕。
在他想象中依旧不近人情的抿唇模样,在他人眼里却是令人见之沉沦的人间绝色。
鸦羽贴颈,古瓷雪肌。
碎玫朱唇,玉骨琼鼻。
阳光不远万里,斑驳入眸,清黑凛冽中晃出一抹耀眼的金。
那微微泛红肿起的冰色唇瓣,隐含忧郁的眉眼,无端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如交织的噩梦,又似难言的禁忌,只一念及,便控制不住的让人心跳狂动,浑身颤栗。
宋左不会知道,擦肩而过的人群之中,无数往返着偷偷窥伺他的少年少女,只需要他的一声轻叹,便会飞蛾扑火般疯狂挤到他的身边,为他的一个抬眸,卑微的融化撕碎全部自我。
只在那短短的一周里,越映光和颜墨就迫不得已处理掉了两个想偷偷把人救出去的保姆,也正是因此,他们在床上才索取的更狠——如果能把人累的连床都下不了,给人印上消不掉的痕迹,那么那些苍蝇是不是就会认清这人到底属于谁,不会再生出那么不切实际的妄想了。
不过也正是他们的刻意隐瞒,宋左才完全不知道暗地里发生的事,故而,此刻被周围人望向他的目光盯的越发焦虑的宋左,已经不敢再心里抱有一丝不会被找到的希望。
毕竟那些暗暗拍照的声音,他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的——想来是之前萌新三号的丑闻热度还没消退,他贸贸然出现在大街上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了吧。
用钱包里仅剩的纸币付了出租的钱后,他站在了宋宅漆黑内敛的宅邸大门外,脚步迟疑。
就算下定了决心,可真到了要按门铃的时候,他反而有些犹豫忐忑了。
宋父会不会还没消气,依旧不打算原谅这具身体,在进家门前赶他出去?
宋左心底也没着落,可要是真让他说明自己是被人囚禁了,关起来做了那种事,又实在说不出口。
正在宋左无措的时候,远远的,一辆黑色的宾利驶来,缓缓停在了宋家门前。
车门开了,宋左闻声望去,见到一名西装笔挺,黑眸如星的青年正弯腰走了出来。
注意到门口有人,宋如画也蹙眉望了过去。
看清楚来人的容貌后,沉静英俊的黑发青年显然有些怔仲。良久,他才像是反应了过来,有些意外的走向宋左,“哥哥?你回来了。”
他细长凌厉的眉毛微微挑起,绷紧的下颌线条放缓,但即使神情温和,却也给了宋左一种无法忽视的强烈压迫感。
这段时间的掌权者生活似乎彻底激发了他体内那一半上位者的血脉,那个以往沉默寡言,眉目间隐带阴郁的少年,在经历过短短几个月的磨炼之后,就以出人意料的速度变成了眼前这个气势惊人的陌生青年。
对上那双看不清楚情绪,但似乎是在打量他的幽深黑眸时,宋左竟然有种转身就逃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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