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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光宗的日子,说来也过的极快。
关峥城和关明婉两人过于优异的天赋,以及极快的晋升速度,使得他们很轻易就进入了训练的精英弟子队伍当中。
要知道,里面的弟子大部分都是在宗门内进行过一年以上教导的,对于灵气的掌握和多种法术的熟练度跟这些新入门的弟子简直天差地别。
能被破格选入,也说明了这两人表现得有多么优秀。
孟琉君不止一次看到过,有身穿精英弟子衣服的筑基弟子多次拜访,言辞间有隐隐以关峥城为首的意思,而另一边,那位关峥城的直系师兄,名为周伍琪的俊雅青年,和关峥城的冲突似乎也越来越明显。
从一开始只是出现在关明婉抱怨般的口吻中,到后来出现在院落门前时探寻的语气,那个人虽然笑容满面,可孟琉君前世最常见过的,就是这种虚伪又假装和善的面孔,便自始至终都防备的没有打开院门上的阵法。
孟琉君不知道自己是否被关峥城和关明婉软禁了,毕竟这个院落里没有一个外人,除了每日按着他泡药浴的关峥城和关明婉外,连一个侍候的杂役也没有,他也经常被要求不要离开这个院子。
可……奇怪的是,关明婉却把打开院子外守护阵法的灵符给了他两个,即使他动用不了大量灵力,也能借助体内一丝半缕的灵力催动灵符,离开这个院落。
这倒是让孟琉君有些困惑,这好像又算不上软禁,毕竟他确实是自由的,只是在这个遍是修士的门派中,一只弱小的灵宠也可能对他造成伤害,所以——这两人的要求大概真的是为他好吧。
并且院子里种有蔬菜和花果,还被木系法术催生的十分茂盛,翠绿明媚,很是有一番意趣,他每天站在院子里松松土,晒晒太阳,也觉的舒适。
更重要的是——
如果出去有可能因为伪装的表弟身份,被周伍琪抓走当做关峥城的软肋,那确实还是不出去的好。
孟琉君眸色冷淡的看着院落外似乎要打起来的两波人,端起石桌上的白瓷杯,拨了拨茶盖,目光轻合。
多日以来,修炼至练气十层的关明婉似乎面临了突破,即将筑基了,关峥城留在他们训练的地方守着,而一直想要找关峥城麻烦的周伍琪则趁着这次机会,集结了一批对关峥城不满的人,似乎打算把他这个“缩头缩尾的表弟”给揪出来。
院前的另一批人则是这些日子关峥城的忠实追随者,大部分都是刚入门的新弟子,自一开始他们被宗门派遣来过这个院子之后,就好像拜服在了关峥城的人格魅力之下,隔三差五的出现,还经常隔着模糊视觉的阵法跟孟琉君搭话,询问关峥城在不在,着实让孟琉君觉得吵闹。
这些日子以来,除了将敌意写在眼里的周伍琪,以及让他浑身不适的药浴外,这一波人算得上孟琉君的第三个烦恼了。
眼下两个烦恼聚集在一起,似乎还产生了冲突,倒是让孟琉君唇角有了几分笑意,难得来了看好戏的心情。
由于上辈子过于糟糕的经历,甚至出现了想要绑架囚禁他的同性,这一世孟琉君天然就对更充满攻击性的同性怀了几分排斥。
可因为那个泡着灵草的药浴,慢慢温养开始衰败的身体,他每天都需要不着寸缕的被关峥城一路从肩胛摸到尾椎,以疏通经脉中的灵气。
诚然,他的身体确实感觉好了不少,但那样的感觉实在太过糟糕。
尤其是在关峥城似笑非笑的摸着他的脊骨,嗓音低沉的问他怎么一直躲的时候,窘迫,纠结,抗拒,还有难以启齿的……敏感,从未被陌生人碰过的地方被发烫的带茧的掌心摩挲而过,还要勉强自己忍住,导致孟琉君一个月来的心情都算不上好。
就算发现自己迈入了修仙之人的境界,不再跟开始时一样不知所措,也没能缓解他那心里那股不适的感觉。
外面的人吵的脸红脖子粗,已经有了对歭的样子,孟琉君看着他们手里运起的法器,一个个光华粲然,唤出的水刃和火球凭空燃的炽烈,是现代手段达不到的匪夷所思,也是科学制世界从未见过的神奇,激动自然是有的,不过更多的,还是一种植根内心的探索欲。
灵力从何处而来,修仙世界的天空之上是什么,星辰还如地球一般是未知的星球吗?修士们的飞升,又是去到何处呢?
少年面露沉吟之色,清竣孤绝的眉宇不自觉的舒展开来,陷入到了浓浓的思索当中,直到一柄青色的光剑钉上笼罩院落的阵法,灵气碰撞传出的惊雷般的炸响,他才恍然惊醒,蓦地意识到了不对——
为什么他们攻击的法术,都冲到了院落的阵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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