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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如檀,容生光。
衣飘雪,唇揉丹。
那人里衣轻着,敛眉闭目,像极了洒上竹林边叶的一捧月光……透澈宁静,遥不可及。
风泯至今见过太多太多美人,清艳的,柔婉的,端庄的,艳丽的,自然,他也与其中不少有过交集。
身为合欢宗的少主,他生来就修习天地双修之道,修炼岁月沉闷无趣,如果不能在这个过程中放纵快意,寻得美人红袖添香——那这仙途还有什么意思?
因此,他先是不怕死的勾搭琉璃殿的那位艳绝当世的大师姐,又去调戏前西洲北海第一美人,肆意横行,哪里有美人就浪荡到哪里,活脱脱一个多情风流的纨绔公子。
从某种现实意义上来说,要不是风泯有个厉害的爹,早在三十年前刚蹦跶的时候就被紫陌峰主陈潋滟给捏死了。
这位天资绝艳的女修果然没愧对琉璃殿殿主的栽培,两百岁就已臻至元婴巅峰,看样子最迟五十年内就能突破了。
美人榜上排名第四,修为又将至化神,可却至今没有找道侣,若不是跟琴修打很容易被算计,风泯还挺想去调侃一下,她是不是准备转修无情道了?
而素水真人,那个女人的美,冠绝于世是真,第一次见时也曾引得风泯失神过半刻,但她周身金戈之气实在太重,过于凌厉森冷了。
明明素水真人修为低于风泯一整个阶,那次邂逅他却不敢表现出丝毫冒犯,对陈潋滟风泯都能自如笑道“峰主不如考虑本少主”,可对于商素素这位剑修——
哪怕她静静的站在那里,从冷淡的眸光到站立的姿势也散发着万人难抵的锋锐,令风泯难以将注意力全集中在佳人的脸上。
总得来说,这天下美人数不胜数,可真正能让他心动到无所顾忌的,却一个也挑不出。
偶尔的放纵过后,风泯也思考过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样的美人做道侣,可想完之后,连他自己都笑了。
[首先,那个人要能让他一眼心动,让他不受控制的为其痴狂。]
……
眼前的人仿佛浑身都冒着仙气,五官发丝无一不精致,如同冰雪雕成,比起美人榜上的那些顶尖美貌,不显得寡淡,还多出一分不食人间烟火的蹁跹。
不比素水真人清美,不比紫陌峰主艳丽,却奇异的戳中了少主向来平静的心湖,荡开一层层从未有过的涟漪。
可惜,那多到遮不住的淫亵痕迹,应当已经被弄过了吧。
风泯呼吸略略急促了起来,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眼底的升起的情绪晦涩难辨。
……
[其次,那人的境界不要高他太多。如果境界相差太多,那他们之间诞生的就不再是单纯的情谊了。]
风泯用灵气仔细的探知了一下,果然,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安然无恙,但美人确实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凡人。
一个凡人……而已。
这个念头一出,他心头似有一把火在烧,连胸膛都发烫了起来。
……
[风流倜傥的年轻少主那时心想,这也太难达成了,合欢宗的魔修个个风流成性,连合他口味的紫陌都没能让他一见钟情。]
[若是真的有那样一个人,还有幸遇见,他一定用世间最珍贵的天材地宝铺成十里红妆,去迎娶那人做他风泯的道侣。]
[一生守护,一生爱惜,两人携手共赴仙途。]
……
风泯不自知地迈出了脚步,真好看啊……怎么就无知无觉的躺在那里呢,好像只要继续封闭他的感官,不管自己做了什么,他也不会反抗。
风泯喉咙发紧,口干舌燥,那股子躁动的念头怎么也压不下去,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滋生狂长。
他喉结滑动两下,忍不住用卑劣的念头去遐想,若是就此将人掳走,永远锁入洞府的内室,那这人是否就会在日复一日的绝望中认命,流着泪甘愿雌伏在他身下呢?
心底一瞬间升起的恶念几乎蒙蔽了他,在这一刻,他不是什么浪荡不羁的多情公子,只是个骤然陷入魔障的痴念凡修。
如同身处幻境,一双手轻轻拂过他心底滋生的野草,有轻渺动听的声音笑吟吟的从不知名处传来。
——眼前送上门的便宜不占,岂不是有违自己的本性,有违肆意妄为的魔修之道?
是啊……
一个凡人罢了……
师妹还能跟你打一架不成……
……
脑子里仿佛有无数声音在附和,一道道充满诱惑力又莫名令人信服,白衣青年有些意动,踌躇不过片刻,心下便是落定,轻轻眯眼笑了。
他歪过头,直视床上神仙一般的少年。
那双风流勾人的桃花眼里一片幽沉,掺杂的光芒越来越诡谲,罗帐越来越近,他手指微动,空气中涌动的灵力就自动推拢,合上了门。
腰间久未等到回信的如意令已经再次闪烁了起来,通达到神识的讯息没有唤回风泯的理智,反倒令
', ' ')('他厌烦的封锁了如意令的灵气纹路,随着扔下的腰带一起,零落在浓墨色的冰凉地面上。
白与黑,黑与白,在这一刻仿佛无比契合。
天青色的罗帐,被人撩开了,露出内里沉眠的美丽雀鸟。
……
这应当是在梦里。
孟琉君不安的环顾周围的环境,神色怔怔而迟疑。
只有梦境,才会这般虚幻又摸不到边际。
“滚!”
一道突如其来的哀鸣惊扰了这片天地,须臾之间,他脚下的湖泊波澜骤起。
有什么人声音发着抖,色厉内荏的怒斥。
大概是被逼急了,但无计可施,只好一次次鼓起气势,想要斥退那个令声音主人恐惧的不知名的敌人。
孟琉君茫然的思索眼前情景的含义,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可奇怪的是,他似乎感受到了声带震动的痛楚,如此清晰,恍如体感。
连绵不稳的喘息回荡在这方寸之地,片刻之后,空气中拂来了轻轻呼出的温热气息。
“……真可怜啊。”
孟琉君听到了青年怜悯的声音,像是隔的很远,又像是在耳边伴随着细碎的啃咬,温柔倾吐。
搂住他腰肢的手臂锁的很紧,在另一个人的体温贴上皮肤后,那层一直横在他与梦境之间的膜突然破开,一瞬间的真实感将少年拉回混乱的梦中,意识仿若被拖拽般极速下坠,重重跌入了自己的身体。
一瞬间,记忆回笼,他满心恐惧的睁开了眼。
梦境仿佛知道孟琉君最害怕的是什么,层层噩梦自眼前划过,将人再次扔回了那阴暗的罗帐内。
他的身体被箍住,男人勃发的热物一寸寸往里抵进,痛和着难以言喻的绝望在下沉中抵达了顶峰。
眼角的泪被细致舔掉,甚至连泛起的红也没能逃过唇舌的蹂躏,他听到关峥城含糊的笑音,却觉得被男人含在嘴里舔开的是他自己。
“既然婉儿不行,那你前面的第一次,便也归我了。”
随之而来的,是口腔的热切的包裹,湿滑的挤压让那个在这时不该起反应的部位慢慢发烫,生出了怪异的反应。
孟琉君浑身惊颤,他战栗地急喘了一声,望向关峥城的视线比之前还要仓皇。
那条灵活的舌头舔上顶端,爱抚般来回吮动,等到少年的东西青涩的胀起,便将一收,对准孔窍,舌尖做旋似要钻进去,强烈的刺激立刻就因来了孟琉君的挣扎。
“不……”
他来回扭动身体,渴望和难耐如蛰伏在血肉间的蛭,啃咬得他浑身鼓噪,少年喘息痛苦,泪如雨下。
“我可以让你快活,子规,”男人不知何时抬起了头,低沉的闷笑从正前方传来,他睁开眼,看清了关峥城眼底炽红的兽欲,“坐下来。”
一点灵力拥堵在孔窍里,迟迟无法给予少年最后的释放。
“只要你主动坐下来。”
男人分开双腿,不疾不徐地露出下腹处的腥檀之物,那处勃起的东西充血胀大,此时兴奋的隐隐的搏动着,一眼看上去简直就是个刑具。
而那个玩弄他的魔鬼倚坐在床头,墨发散开,薄唇似血,就那样眸色深深的看着他。
“不……”
他想要抓住仅剩的理智,声声泣血般抗拒着,眼前却逐渐涣散。
掌下明明是坚实床榻,孟琉君却仿佛一瞬间置身流沙之中。
沉陷。
向下。
他在眩晕的刹那,失去了所有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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