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战所有的怒火,在这一刻全泄了,别说生气发狂想打人,他只想只想捂脸。
没有被羞辱,他也高兴不起来。
不是,他感觉被羞辱得更惨,但宋宴说得又没有错,他就是想要揍人都没有理由了。
就,不想讲话。
也不想再面对,九皇叔的人。
“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宁战扭头,委屈巴巴地看着副将。
他太伤心了!
九皇叔是懂的,怎么羞辱人的。
“是!军中还有许多军务,等着将军您赶回去处理副将看宁战那副,像是淋湿的大狗,丧气又凄惨的样子,不由得叹了一声。
但面上,还是强撑着得体的笑:“宋大人,我们家将军还有公务要处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就先走了再呆下去,他怕他们家将军的心态炸了。
他们家将军一向没脸没皮惯了,只要有好处拿,也不可以不要脸,但这一次……
就真的,太丢脸了。
哪怕再不要脸的,也绷住。
当然,这也不能怪他们家将军,就是他来之前,也以为九皇叔算计的,是他们家将军,是要逼他们家将军上棋局,借他们将军之手,去对付药王谷。
却不想……
他们担心了一路,忧心了一路,甚至想了一路的对策,却发现……
他们太把自己当回事,当个人物了。
九皇叔压根,就看不上他们。
就太尴尬了。
“我送二位是个人都看得出,宁战和副将此刻有多尴尬,可宋宴却半点也没有表现出来,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变,只朝二人淡淡点头,便为二人引路,和来时一样礼遇、尊重二人。
宠辱不惊,绝不狗眼看人低。
九皇叔麾下的人,果然不一般。先前果然是他先入为主、自以为是,自信狂妄了。
一瞬时,宁战看宋宴的眼神,都和气了许多。
宋宴只当没看到,面无表情地为二人引路。
宁战想什么呢。
他们家王爷,可不是什么好人。
是!
他们家王爷,是借机逼北庆皇帝对药王谷出手,可北庆皇帝不要面子的嘛。
药王谷再不济,那也是在北庆的疆域里。药王谷先前,强硬地拒绝去东陵,为九皇叔看诊,可是在北庆,狠狠地收割了一批百姓的赞誉与好感。
因药王谷带头对抗九皇叔,药王谷在北庆,不说被神化了,但也差不了多少。
这个时候,北庆皇帝要为九皇叔出头,对药王谷出手,北庆皇帝的脊梁骨,能被北庆文人戳断。
北庆皇帝不想背骂名,又不敢拒绝九皇叔,那怎么办?
自然是……
找人背锅了。
而有谁,比惹他讨厌,驻扎东陵边境,与九皇叔有过接触,且经手过那瓶药的宁战更合适呢?
宁战……
他仍旧是棋子!
不过不是他们王爷的棋子,而是北庆皇帝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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