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楼吡牙咧嘴忍着疼,一边抬头看神像。
神像和原来一样,什么都没有。
顾文楼心头的火有点压不住:“怎么了?这不是没事吗?”
顾婷婷惊魂未定,眼睛半睁半闭地往神像那边看——果然什么也没了。
刚才是眼花了吗?但又觉得不像。
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明明……”
“好了,在神像面前,别乱说话,”顾文楼打断,“去给神明再上炷香,宽恕你方才失态之过。”
顾婷婷心里不太服,但敢只能如此。
上前重新拿了香,点燃,好像,香中夹杂着臭味,臭味比方才更浓了些。
她满心狐疑,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嘴里念念有词。
正打算把香插入香炉,鬼使神差再次抬头。
“啊!”她大叫一声,手里的香也吓得扔到地上。
“头!”她后退几步,躲到顾文楼身后,“哥,真的有头!”
顾文楼再看,还是空空如也。
“你到底在闹什么?顾婷婷,这是我们的机会,一惊一乍,在神前不敬,是想害我们失去这次机会吗?”
“我……”顾婷婷说不清,“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顾文楼用力捏着她手臂,眼神冰冷,“事不过三,再来一次,谁也救不了你,若是把机会错失了,别怪我翻脸。”
顾婷婷也清楚,这次至关重要,咬唇点头,再次上前。
心在胸膛里跳得飞快,她打定主意,这次什么也不看,只上香。
然而,这一次,香却说什么也点不着。
顾文楼咬牙走过来,低声问:“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这香就……”
话音未落,只听“哗啦”一声,香案在他们面前直接裂开,瘫倒,案上的香炉“啪”一下子摔碎,里面的香“噗”飞出来。
顾婷婷和顾文楼完全没有预料到,被扑了一鞋满衣摆。
尤其还有些未燃尽的火星,把裙摆烧着,冒出烟来。
顾婷婷吓得尖叫,又是跺脚,又是拍打,想把火星扑灭,但不知为什么,明明是很小的火星,就是很顽固,就是灭不掉。
顾文楼也狼狈不堪,他特意换了双新靴子,这下烫出好多个小洞点,好几个迅速连成片,变成一个大洞。
关键是,很疼啊!
一跺脚,腿上的伤口又疼,不动又眼睁睁看着被烧的洞变大。
顾文楼简直不知如何是好,本能驱使,直接把靴子袜子脱下来,甩到一边。
顾婷婷这边还没完,裙摆的烟越冒越大,呛得她直流眼泪。
顾文楼喝道:“把裙子脱下来!”
若是在平时,在这种地方,还当着顾文楼的面,顾婷婷是铁定不会脱裙子的,但此时情况突发混乱,她也没得选。
裙子脱下,烟滚滚冒起,发出呛人的味道,那股原来若有似无臭味儿,更浓了。
两人目瞪口呆,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恰在此时,忽然听到几声闷响,似是天雷从地底下发出来,骇人无比。
顾文楼一怔:“怎么回事?什么在响?”
顾婷婷也是一脸茫然,根本不知。
“你去,让外面的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顾文楼吩咐顾婷婷。
顾婷婷抿唇:“我现在没穿裙子,怎么去?你去说。”
顾文楼现在赤着脚,伤口也疼得很,根本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