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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哥,你最近好久都没有来了,是不是忘了人家了。"
包厢内,孙宇舶正在前面激情四射得唱着歌,而楚忆南坐在房间的一角,旁边的女子才喝了几口就醉得直往楚忆南身上倒,楚忆南接住倒下的女人,轻轻的让她靠在身后的靠背上。
“对呀,南哥,最近哥几个约你喝酒你也不来,不会被你那小未婚夫套牢了吧,”旁边的沈千起哄道,“这小嫂子魅力有多大,能让南哥放弃一整片森林。”
“没有的事,”楚忆南笑着答到,“我爸妈这几天看得紧,今天小宇回国,这才得了空出来。”
一旁的赵珩刚刚只顾着喝酒,现在已经显出醉态,“楚忆南,你,你,是不是兄弟,哥们叫你出来喝,”
旁边的人也有把目光偷偷瞥向这边的。
赵珩声音突然把高,“哥们叫你出来喝,你倒好,天天和那个,那个孟什么宁卿卿我我。”
赵珩还嫌不够,起来用手指着楚忆南,“不把,不把哥们放在眼里。”
楚忆南看着借机发酒疯的赵珩,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些醉了,沈千看情况不对,怕两人像当年一样再打起来,赶忙把赵珩拉到一旁。
赵珩年纪小,大家都惯着他,但是沈千知道,楚忆南不会惯着赵珩。
楚忆南谁也不惯着。
周围的人都停了下来,除了孙宇舶还沉浸在自己的歌声中,没有别的声音。
“南哥,赵珩年纪小不懂事,您就别和他计较了。”赵珩的双手被沈千反剪,不太舒服,又挣脱不开,无意义地哼了两声。
泪珠落地,竟是哭了。
“沈千,我没记错的话,下个月是就是赵珩20岁生日了,”楚忆南笑容不变站起来向沈千走过去,“二十岁,不小了,别总把他当儿子似的惯着。”
“各位,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你们继续。”说罢,也没看径自落泪的赵珩,离开了会所。
楚忆南好久都没喝酒了,最近被看得严。刚刚一时酒气上头,冲动了。
坐在道边的长椅上,被江边的带些凉意的咸风一吹,清醒了不少。
喝了酒不能开车,拿出手机打算叫一个代驾把自己送回家。
一看,19个未接电话,33条新消息。再一看15个是孟慈宁打的,剩下的3个是自己妈,和保姆的一个电话。
打开微信,孟慈宁,33条未读消息。
最后一条是,“忆南,我先走了,你回家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再往上一条,“我先让陈阿姨回家了,忆南,我新学会炖鸡汤,今天吃我给你做晚饭吧。”
再往上,楚忆南没有再看,无非就是一些他根本就不需要的含虚问暖。
楚忆南除了一开始的“和我退婚”,就就没有再回过一句话。
他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被孟慈宁这个精神病给盯上的。
明明是一个男人,却发了疯一样的一定要嫁给另一个男人。
但孟慈宁也的确手段通天,不仅说服了自己的爸妈,还说服了家里那个十头驴也拉不回来的倔老头子,现在人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可以堂而皇之地入侵他的私人领地。
艹蛋的未婚夫。
楚忆南一直对孟慈宁的示好视而不见,家里的意思很明确,不能拒绝。所以无论孟慈宁对他多好,他都不咸不淡地回应着。
楚忆南也想过离家出走,断绝关系,一了百了。但转念一想,有家里人在,孟慈宁也即将成了他名义也是法律上的伴侣。没有家里人的庇护,更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罢了。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眼前,看过就不会忘记的四个6车牌。
果然车窗降了下来,露出了楚忆南最近半年来几乎每天都能见到的脸,有些女气,带着一如既往灿烂的笑容。
“忆南,我这儿开车回家,在那边路口看到长椅上的人是你。就调头拐了回来。”
“靠近一看,果真是你。”孟慈宁眼中藏不住的惊喜。
"正好顺路,我送你回家吧。”
楚忆南没有拒绝,这边比较偏僻,凌晨也确实不太好打车,有些便宜不占白不占。
傻子都能知道不可能“恰好”顺路,孟慈宁离开自己家的微信是晚上八点半点发的。这边也不是去孟慈宁家的方向,也不是自己家的方向,更别提顺路了。
孟慈宁又在讲今天晚上做的饭,说什么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菜,我特意学的。
楚忆南没回话,打开车窗吹着凉风。
这是一个红灯,孟慈宁突然不说话了,少了聒噪的车载音乐,楚忆南有些不习惯,转过头却在后视镜中和孟慈宁的眼神对个正着。
后视镜中的眼睛明显弯了弯,很开心的样子。
楚忆南别过开眼,继续看着窗外。
要是让楚忆南形容孟慈宁对他的感情的话,他被酒精略微侵蚀脑中明显浮现出一个字,就那个,贵的反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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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车停了。
“忆南,到了,下车吧。”说着还要把自己的外套给楚忆南披着。
两个人其实是有体型差的,但是显然楚忆南是比较高挑的那一个,187的身高,英俊的外表,出色的身世,使得他一直是人群中的焦点。
“忆南,你喝了酒,我会煮醒酒汤。我上楼给你煮,煮完我就走,好不好。”熟悉的楚楚可怜的恳求。
不知道是不是酒太刺激,胃里的东西太少,楚忆南觉得胃不太舒服。
其实没有拒绝的余地,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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