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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晏英博上一年级
c市一小的校服是那种传统的运动装,和晏英博在幼儿园穿的校服大相径庭。晏英博上的是贵族幼儿园,和他一起毕业的同学大都上了幼儿园直属的贵族小学,校服清一色的西装西裤格子裙,那叫一个好看。曾郁本来也想让晏英博去上贵族小学,不过晏邢宇说市一小的师资更好,所以晏英博就不情不愿地被他爸“提溜”到这儿上学了。
从收到校服的那一刻起,晏英博就拉长了脸,一副老大不开心的样子。回到家后,曾郁将校服对在晏英博身上量了量,就拿去洗了。曾雨停那时候还上幼儿园呢,回家比晏英博早,见到晏英博的校服,便好奇地凑上来看。
丑丑的暗蓝色运动服挂在花园的晾衣架上。晏英博心情不好,在房间里风卷残云写作业。曾雨停本来在客厅里看电视,过一会儿后屁颠屁颠跑进来:“哥哥,你的学校是不是发校服啦?”
晏英博在田字格本上刷啦啦写字,一点不搭理曾雨停。
曾雨停不知道他哥为什么不开心,在alpha桌旁趴着看他写了一会儿作业。晏英博虽然聪明绝顶,可写字却不太认真,一味求快,虽然笔画都写对了,但全都圆滚滚的,越来越潦草。
曾雨停撑着下巴惊叹:“哥哥写作业好快啊!”
晏英博撅起嘴巴,鼻子里哼一声,然后粗声粗气地说:“别烦我。”
曾雨停充耳不闻,又津津有味地看着晏英博写了一会儿作业,直到曾郁上来叫他们吃饭。
晏英博吃饭的时候闷闷不乐,用勺子不停地扒拉饭粒,搞到桌子上一堆饭。晏邢宇蹙起眉头,说:“晏英博你干什么?”
“哼。”晏英博撅着嘴巴撇开脑袋,“我不想吃饭了!”
alpha孩子丢下饭勺,跳下餐桌一溜烟跑了。
“小博?”曾郁忧心忡忡地追上去。
晏英博跑进房间,扑到床上拿被子裹住自己的脑袋。曾郁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beta走到alpha孩子的床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裹在晏英博脑袋上的被子:“小博怎么不开心了?告诉妈妈好不好?”
晏英博不开心地扭屁股。他闷在被子里咕咕叽叽地嚷:“都是爸爸的错!”
曾郁摸不着头脑,他以为是晏邢宇接晏英博回来的时候两个人又闹别扭了。于是他继续摸被子:"爸爸怎么啦?"
"就是他!让我来上这个破学校!都是他的错!"晏英博情绪非常激动,甚至开始打被子,打得床铺哐哐作响。
"是不是学校有人欺负你了?"曾郁问。
"不是!"
"那是老师冤枉你了?"
"不是——!"
"难道是作业太多了?"
"不是!不是!不是!"晏英博腾地从被子里钻出来,顶着乱蓬蓬的头发扑进曾郁怀里,开始大哭,"就是爸爸的错!就是爸爸的错!哇——"
***
经过长时间的询问,曾郁终于搞清楚了晏英博不开心的真正原因。
他把晾干的校服拿进屋子里,铺开放在沙发上:"唔……我们以前穿的也是这种校服呀,"他数数手指,"从小学穿到高中,穿了十二年。"
晏邢宇拎起深蓝色的校服裤,皱起眉头:"十二年?"
曾郁看着晏邢宇脸上的表情,问他:"你穿的不是这种校服吗?"
"不是。"晏邢宇眨了眨碧绿色眼睛。
晏邢宇从小上贵族学校,穿的是英式制服。
曾郁羡慕地感叹:"我小时候也很想过贵族的生活,要什么就有什么。"
"爸爸坏!爸爸上贵族学校,穿好看的校服,就让我穿难看的校服!"晏英博在曾郁怀里扭屁股。
曾郁从储物柜里找出自己小学、初中和高中的毕业照,一家四口坐在沙发看相片。晏英博抓着曾郁小学的照片,曾雨停贴着晏英博的脑袋挨挨挤挤地看:"妈妈有好多好多同学……"
"那时候一个班里少则50人,多则100人,现在都流行小班制了。"曾郁也好久没有看自己的毕业照了,有些感慨。
晏邢宇只看了一眼,就从初中和高中的毕业照上指出曾郁:"在这里。"
曾郁惊讶地凑过去:"你怎么找得这么快?我都忘记我站在哪儿了。"
晏英博不甘示弱,绿色的大眼睛几乎粘在曾郁小学的相片上:"我也要找妈妈在哪里!"
结果当然是找不到了。曾郁小学的时候长得矮,站在一排女生边上,看起来傻傻的。晏英博找得眉头紧皱,满头大汗。晏邢宇把照片拿过来,又是只看一眼就指出来曾郁的位置。
"爸爸好厉害!"曾雨停在沙发上一边蹦一边鼓掌。
"坏爸爸!爸爸作弊!爸爸一定是早就看过了!"晏英博叉着腰生气地说。
曾郁吓得嘴巴和眼睛都张成圆形:"你真的事先看过?"
晏邢宇拿着照片,说:"没有。"
"不可能!"
', ' ')('晏英博摆出正义超人姿势向他爸发射动感光波。
晏邢宇斜睨晏英博,淡淡地说:"因为是我老婆,所以我能一下子就找到,你只能一边凉快去了。"
晏英博被他爸打击了,坐在垫子上生闷气。
"爸爸有没有和同学一起照过照片?"曾雨停一边吃糖一边问。
晏邢宇说:"有。"不过他的毕业照自从到手以后就再也没被拿出来看过,所以晏邢宇在书房里找了好久才从箱子深处将它们翻出来。晏邢宇上的贵族学校是幼儿园到高中连升的,所以校服全是一套,不像曾郁小学穿红色初中穿绿色高中穿蓝色。
晏邢宇从小就比旁人高,又帅得格外显眼,所以每次都站在最后一排的正中间,很好辨认。不过晏邢宇上大学以后都喜欢穿宽松卫衣或者衬衫,曾郁很少见他穿制服的样子。曾郁看着三张照片上越来越高越来越帅的晏邢宇,脸颊红红的:"那个时候应该有很多人追你吧……"
晏邢宇看了一眼自己的照片,说:"嗯,"他又看看曾郁,看见他红扑扑的脸,"不过我一直在找我的小花。"
"小花?"曾郁呆呆地问。
晏邢宇展开手上的三张照片:"我的小花小时候是红色的,长大后是绿色的,再长大一点就变成蓝色了;怪不得一直找不到。"
曾郁被晏邢宇说得一愣一愣的。过了好久他才反应过来晏邢宇在什么,然后他的脸红得更厉害了:"什么啊……"
他垂下脑袋露出通红的耳朵,不敢看晏邢宇的脸。
晏英博假装不羡慕他爸的校服,头支得高高的,聚精会神转魔方。
曾雨停把棒棒糖从嘴里抽出来,认真地说:"停停的小花是粉红色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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