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成面露惊喜之色,转而问道,「那第四条,又如何做解?」
「这第四条,显然是弃车保帅的无奈之举,夫君试想,天子刘彦和满朝文武,怎么可能因为夫君在长安的一通大表衷心而轻易信服夫君?只有舍弃一些不当利益,做回规规矩矩的汉臣,才能保我孙氏一族十年
.无忧啊!」
孙秀成叹道,「可怜我花费数年私募之兵,尽皆要烟消云散了!」
孙炙见孙秀成面露不甘之色,温婉可人地继续说道,「夫君莫慌,遣散之兵并非泥牛入海,我等可派一家族旁系子弟,赠以金银,以这些士卒为基,在孙江郡江湖成立一个门派,并以兵法训之,平日里,此门派与我孙氏一族互不往来,门派中人犯事,一律公允惩处,但在紧要关头,此门派立刻化为一军之力,所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如是而已!」
「爱妻这一番话,如果让符文小子知道了,岂不要恨我?」孙秀成哈哈大笑。
「聪明人不会恨,只会爱!苻文若探听到夫君的一系列先手,定会心中感叹交到了一个聪明的盟友,今后会更加亲近夫君呢。」孙炙手中攥着苻文送来的书信,轻言慢语。
「贤妻一言,照我肺腑,为夫顿生惊悟。好!咱就这么办!」孙秀成大事落定,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他大笑着抱起孙炙,便径直下城,「夫人,天色不早啦,该,该侍寝啦!」
孙炙脸上飞起一片红晕,把头深埋在孙秀成胸间,睫毛敛起娇声道,「夫君好坏,若是叫路人看见,可羞死人啦!」
孙秀成嘴唇不由自主地贴上了孙炙滚烫的面颊与颤抖的双唇,一副陶醉模样,「有情人不会羞,只会爱!」
......
月光照耀,两道身影渐渐离去,城头空无一人。
城垛上的蟒袍,随着愈刮愈大的寒风,飘落城下,渐吹渐远,再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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