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界拥有一定的自我意识。
之前苏横曾经短暂进入过这里,能明显感受到一股压制感。
而现在有了这些代表原始血河意志的魔兵,就相当于将血界的领域向外扩张。
到时候步步为营的情况下,有整个血界的力量相助,萨罗斯未必没有战而胜之的可能性。
“嘶……那可真是让人期待啊。”
想到这里,萨罗斯只感觉自己肩膀上好像卸下了千钧重担。
就连即将到来的战争,也在悄无声息中,从不愿面对的畏惧化作了跃跃欲试的期待。
……
……
……
镇魔塔。
苏横手里捏着冥道人给的不死果。
他正在修行心魔宗的秘传,结果只是一个恍神的时间。居然从镇魔塔中离开,来到这片无比陌生的地方。
“啧,有点意思。”苏横眉头舒展,并不慌乱,只是随意的打量四周环境。
他发现自己像是在一片兵荒马乱的战场上。
周围到处都是披甲持戈的武者,几十把寒光闪烁的武器对准自己。
他身上的衣衫破破烂烂,浑身上下鲜血长流,沾满汗水和泥土,几乎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地方。
“看上去像是穷途末路,四面楚歌了。”苏横摸了摸下巴,知道这是修行心魔经构建而出的幻境。
不过里面的景象倒是栩栩如生,五感无比的真实。包括敌人身上衣衫武器的细节,还有自己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痛苦、疲惫、甚至是内心的那种愤怒、绝望、不甘等等一系列的情绪,都模仿的惟妙惟俏,代入感极为强烈。
“大胆狂徒,蔑视王法,还不快速速束手就擒!”正在苏横为此感到啧啧称奇的时候,便听到一厉声呵斥从头顶上传来。
苏横抬头。
眼前烟雾散开,这才发现是一座高大的城墙。
城墙上矗立着一尊高大魁梧,身披金甲,恍若天神般威武的武将。
那武将见到苏横不肯放下手中的兵器,依旧摆出一副负隅顽抗的姿态。面容当即便是一厉,怒声道,“狂徒苏横,你作恶多端,危害一方,抓捕那些无辜百姓残忍折磨,难道就没有一点悔改之心吗?就算是不为了你自己着想,也得为你的亲人考虑考虑!”
啪!
那武将伸手在墙垛上用力一拍。
随即一行武士押着一群衣衫破烂,面容狼狈的人影走了过来。
苏父、苏母、弟弟苏尚、姐姐苏璃、还有一群苏横自己都叫不上名来的亲戚,此时全部都被压着跪在城墙边。
苏父脸上带着血痕,披头散发,涕泪横流,痛哭道,“你这孽子,还要执迷不改到什么时候。”
一旁的弟弟苏尚也大喊道,“哥哥救我!”
苏璃面容凄苦,眼角泛红,这时候咬着嘴唇不说话。
金甲武将将手中的长刀放在苏璃勒着红痕的脖颈上,说,“难道你当真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面前吗?”
“无聊的把戏。”苏横完全不为所动,呵了一声说,“不过区区一道幻象而已,也敢在本座面前口出狂言。”
“当诛!”
唰!
苏横身躯微震,身上的伤口迅速愈合。
而后他抬手一指向前点出,红光爆射,紧接着城墙上传来巨大的爆炸。
金甲武将、连带着苏父苏母等人,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被急速膨胀的火光给急速吞噬。
咔嚓!
眼前的景象犹如一块摔下来的镜子,轰然碎裂。
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
“梦中梦吗?”苏横摸了摸下巴,发现自己并没有从幻境当中挣脱出来。
他现在在一个有些破烂的小屋里,桌上带着一根火烛。
旁边传来女人强忍悲伤的声音。
“二郎,莫要再赌了,家中实在是没有余粮……”一道身穿补丁粗裙的人影,自黑暗中袅袅婷婷的走来。
身上的衣衫虽然简朴至极,皮肤也因为长期的劳作而显得粗糙。但这女人的身段却极好,身上的韵味也是那种外刚内柔,惹人怜爱的类型。
而且透过长裙,能够看到女人小腹位置微微向上隆起,显然是有身孕在身。
女人把手里端着的一碗稀粥轻轻放在桌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似轻轻叹息了一声,而后伸手向前一推,“二郎,趁热把这些粥水喝了吧,别再去外面浪荡。”
随着女人坐下。
火光驱散黑暗,那张脸庞也随之出现在苏横身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