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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特别黑甜,司青梦到自己睡了好久好久,一醒来才发现今天是微积分期末考,靠了,裤子往上一拉,头脑敲一敲,就往学校狂奔,一进教室才发现自己已经毕业了,摇身一变,变成了穿着白大褂,独当一面的主治医生。
「惨了,现在几点了?」司青迷迷糊糊得蹬开被子,焦急得深怕上班迟到了,才刚坐起来,就摸到了不该出现在被窝里的东西。
「呀啊──!!!」
「闭嘴!」
司青整个人都懵了,「被窝」居然是活的?!还会发出狂躁的低吼?!
「再吵就把你扔出去。」男人粗哑的磁性嗓音,像重炮轰炸,把少女柔软的耳膜都要捣成软烂的春泥。
司青吓得往後退了好几步,几乎连换气都忘了,憋的一张脸红了又白,她手忙脚乱得推开了层峦叠张的白被单,确认白色洞穴底下的猛兽又进入熟睡模式,才蹑手蹑脚得爬下床,活像个事後就想落跑的薄情郎。
她迅速摸了摸身体,幸好衣服都很完整,随即捏着猫步悄悄得推开门,回头一看,才发现这间就是第一天案发现场的卧室。
她可不想挑战早晨就被吵醒的禽兽男人,於是一溜烟就跑了出去,爱惜生命,远离龙潭虎穴。
她跑到了一楼去找厕所,果不其然找到了一间大间的,不只乾净,而且配备齐全,就跟其他房间一样一尘不染,她捧了几把水搓搓脸颊,又强迫症似得漱口吐掉,再漱,再吐,反覆几轮,然後再把洗手台整理好,准备闪人。
她正要到玄关穿鞋,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明明她很清楚这个古老法则的不败定理,但就在临阵脱逃之前,她却迟疑了。
她坐在原地犹豫了十几分钟,最终还是把绑好的鞋带重新拆开来。
她实在是太想知道她爸到底怎麽了?为什麽搬家了?为什麽跟黑道牵扯不清?为什麽……对她的死亡没有任何存疑?为什麽都没有跟她说过任何事情?
她发现她有很多话想要问这个似敌非友的男人,如果没记错,叶秋昨天喊了他红哥,虽然是个黑道,但对於现在的司青来说,说不定是个能够帮助她解决问题的人。
而且她的行踪据说都掌握在这个男人的法眼之下,若不是验证在昨天叶秋的即刻救援,司青一定会大骂他的变态行径,然而,就是这个夺取她初夜,残忍得凌辱强暴她一整个晚上的男人,救了她一命,解除了她被流氓包围甚至可能被侵犯的危机。
司青端坐在沙发上,瞅着地板那张毛色鲜亮的老虎地毯,等待屋子的男主人苏醒。
起初两个小时,她还能正襟危坐得胡思乱想,但过了中午十二点,楼上的野兽还是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司青从昨天早上之後就只吃了叶秋给他的一颗糖,现在早就饿得前腹贴後背,她实在受不了了,决定撞着胆子去厨房觅食。
她捏着脚尖踩在光滑溜溜的大理石砖上,轻巧得走到了餐厅角落的复合式厨房,厨房的外面有一座非常完整的吧台,和後面一整柜码得整齐的洋酒,吧台前也陈列了好几种不同样式的酒杯。
她将目标锁定在厨房的冰箱,只求里面有任何一点能补充血糖的东西,一点点就够了,血压再低得话,她怕是要晕过去了。
然而她的希望随着冰箱门被打开的瞬间,全灭空了,这男人家的冰箱里只有啤酒,满满三层架的啤酒。
司青捂着苟延惨喘的肚子,眼前都快要出现叠影了,结果居然在保鲜柜里发现不一样的东西!
巧克力!有松露巧克力,柑橘巧克力棒,酒心巧克力,黑巧克力块,生巧克力,然後又是巧克力,没别的了。
司青实在是没有办法,忍不住拆了一颗包装,含进嘴巴里,得到糖分的滋养,这才觉得小腿肚没那麽打颤了。
司青把挖掘出来的啤酒整齐归位,并阖上冷藏箱,转头搜索最上层的冷冻库,哇,这层更厉害,只有冰块,小冰块,跟大冰块。
这百分之百是酒鬼的冰箱,可能再外加一点糖类成瘾症的恶癖。
她後来在橱柜底下发现了几盒过期的通心粉,以及一些不知道有效期限的罐头,她将就得找来了一个像样的炉子,开开心心得煮水滚面,没多久就能填填她可怜的胃了。
(事後回想起当时居然敢在一个陌生人家里开厨,司青觉得自己的脑子肯定是烧坏掉了,怎麽能够缺心眼成那样……崩溃!)
同一时间,主卧房这端,薛红城觉得那只性情突变的小老虎简直要无法无天了。
他一醒过来,手边没捞到人,睁眼一瞅,果然床铺里空荡荡的,他慢悠悠得打理好自己,才慵懒得走下楼,发现厨房竟然有人,这虎崽子还光着脚丫在他的屋子里踢踢躂躂得乱窜。
他猛地踱过去一探,好险那丫头没有把虎爪突袭到他的酒柜捣乱,要不然肯定把当场把她生沾着酱吃掉。
薛红城双臂环胸,倚在餐厅的门壁上,无精打采得看着在厨房忙得不亦乐乎的小姑娘,他眯着下垂的眼尾,居高临下得俯视着自己的领地。
可能
', ' ')('是番茄的味道还挺香,年轻女孩粉嫩的肌肤在烟雾的蒸腾之下显得格外得可口,他有史以来第一次没有萌生把人赶出厨房的念头。
「呼呼、烫、呼……」司青迫不急待得卷出一小团面,浸进酱汁里再塞入口中,尝到味道後,正准备将端到餐桌上吃,一转过头,惊吓得差点把整锅心血都砸了。
「也给我一盘。」薛红城撑着下巴坐在吧台上,挑起英挺的眉毛,理所当然得发号司令:「愣什麽,快啊。」
「!!!」司青诚实得做出了被吓傻的反应:先发呆五秒钟,再按住胸口提醒自己呼吸换气。
在男人的虎视眈眈之下,她乾巴巴得盛了一大盘番茄通心粉,又乾巴巴得推到桌子上。
薛红城毫无评价得看了一眼,又抬眼看她:「叉子。」
司青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折回去拿了一只叉子递给他。
男人豪不客气得将面卷成一团,送入口中大快朵颐。
前几次有叶秋在,司青还可以刻意不去看他的脸,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大白天的,大房子的采光又绝佳好,暖色系的光谱铺洒在男人雕刻般精美的轮廓上,实在是……很好看的一个男人。
「好吃吗?」司青话一出口,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为什麽她要跟一个变态低声下气得探讨自己的厨艺?到底为什麽?
这是她改不掉的毛病,她的手艺还算可以,以前常捣鼓一些小点心给亲朋好友品尝,她总是特别在意这方面的回馈反应,怕别人说好吃只是不想拂她面子,但幸好整体而言评价都是不错的。
「难吃。」
司青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得看着正在狼吞虎咽的男人,他长得太英俊,粗犷豪迈的吃相反而为他俊美的容貌增添一股狂野的男人味,真的难吃的话也不必吃成这样吧,究竟是被饿了多久……
男人风云残卷就把食物一扫而空,司青大气不敢一喘得站再他的旁边,连自己的份都忘记要吃,她用她三十岁的卷姊脑袋想破了头,都想不透现在到底是一个什麽样的状况。
「别收拾了,过来。」
司青愣愣得放下水槽里的碗盘,惊疑不定得望向下达指令的男主人。
男人像只餍足的野兽盘据在座椅上,不耐烦得砸嘴:「磨蹭什麽,过来!」
司青的身体居然就老实得凑了过去,结果在距离男人一个手臂的地方,被他粗鲁得扯进怀里。
「呀、你做什麽、放,唔、放开!」同样的戏码再度重演,司青也觉得乏善可陈,她一把老脸也不想老是学年轻女孩尖叫好吗!
她嚷了半天,才发觉男人并没有做出更逾矩的动作,只是把她牢牢得固定在自己的大腿上,她就穿着一件短裤,赤着脚丫子坐上男人硬梆梆的大腿上,更夸张的是,男人似乎只穿了一件浴袍,下面什麽都没有……
薛红城很轻易得就感受到少女充满惧意的颤抖,他直接略过大片嫩乳色诱人的肌肤,以及雪白柔软的胸部,只需要两根指头就能提起少女小巧的下巴。
她似乎吓了一大跳,铜铃大的媚眼都瞪直了,樱粉色的嘴唇也微微张开,似乎还想呼救,胡乱挣扎之下,却不小心把他的拇指给含了进去。
「@#$%^*……」司青已经不晓得这个变态想干嘛了,慌张又羞愤得不停用舌头去顶开突如其来插进她嘴巴里的异物,结果顶了半天,只是越含越深。
「嗯……呣嗯……」
她想过了,只要男人手一伸进她的衣服里,她就往後一倒,一头栽上坚硬的大理石餐桌,昏过去一了百了,他想奸屍就奸吧!
结果男人并没有这麽做,好像只是抱着一只阿狗阿猫把玩,他面不改色得抽出自己的拇指,水淋淋的还牵着司青的水丝,他也浑然不在意,用剩余的四指摸上了她的脸颊,轻轻抚弄,司青立刻吃痛出声。
男人冷哼了一声:「肿成这样还以为我有兴致啊,昨天怎麽没叫叶秋帮你处理?」
司青这才明白他说的是昨天被人呼巴掌的地方,昨天晚上还没有肿起来,今天她照镜子的时候就吓了一跳,活像是刚拔完智齿,肿的老高。
「给你记点教训也好。」男人说完就拎起她的腰,把她连人带着包子脸扔出了自己的大腿。
她呆呆得摸着肿起来的脸颊,还摸不着头绪,男人又挥挥手,把她赶走的意味明确:「自己去玩,不准碰我的酒柜,待会叶秋就来了。」
司青看他要走,忍不住拔高音量叫住他:「等等,那个、红先生……」
男人回头扫了她一眼,目光锐利如鹰,司青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踟蹰了半天,也没吱出一字半句,最後薛红城火了,低声吼道:「要我碰你的话,先给我滚去洗澡,给我脱光,不准穿衣服,从没有女人睡我的床还穿衣服的!」
「不是,不是。」司青胀红了双颊,整个人都快要冒烟了,双手纠结着衣摆,艰难得从牙关几出了几个字:「我有事情想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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